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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方向之后，路易斯·圣洛朗号朝着弗洛雷斯岛驶去。
这艘来自加拿大的船拥有强大的破冰能力和先进的探测设备，就算在复杂的海况下也能稳定航行。
在海上航行的生活比不上在陆地上，但也能过得去。
餐厅有不少种类的餐点。
只有娱乐设施比较少，毕竟这次是出来执行任务，而不是大西洋观光之旅。
对于习惯了在世界各地享受顶级服务的恺撒来说这无疑是比较简朴的生活。
但他丝毫不介意。
他首先是一个男人，其次才是一个贵族。
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建功立业，封狼居胥才是最终的理想。
击杀龙王无疑是混血种史上的“封狼居胥”。
楚子航则在分析着各种传回的数据，这种工作他们三个人里只有他能胜任。
路明非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闲。
他不懂开船，也没兴趣像恺撒那样随便找个话题跟一个沉默寡言的美少女聊得风生水起。
这就导致他这两天过的有些平淡，只能趴在栏杆上看海，顺便观察其他人。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他发现索菲亚是个奇怪的女孩，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
要么独自看着海面出神，要么捧着一本厚厚的看起来像是日志的笔记本。
“你们学院真的相信能够控制那些古老的存在么？”索菲亚看着远处一群跃出水面的鲸鱼，轻声问道。
恺撒靠在栏杆上，享受着难得的阳光和海风。
“控制？你理解错了。”
“我们从不奢望控制它们，我们的目标是确保它们永远沉睡，或者在它们醒来时送它们回去。”
恺撒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屠龙这种事关人类存亡的大事只是处理掉几只闯入花园的野兽。
索菲亚沉默了片刻，“它的力量超乎想象。就像这片大海，看似平静，深处却隐藏着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渊。”
“所以才需要我们这样的清道夫，”恺撒耸耸肩，“总得有人去做那些危险又麻烦的事情。”
“或许吧。”索菲亚低下头。“但我的父亲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恺撒眼中精光一闪，没有表现出太大反应，他深知怎么对待这种十七八岁的少女。
所以他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假装不是很在意。
“他很崇尚力量，”索菲亚的声音更低了，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认为家族之所以选择隐匿不是因为怯懦，而是因为还没到合适的时候。”
“他在等待一个能够重新证明瓦斯科家族价值的机会。”
“证明价值？”恺撒重复道。
“或许是掌握某种足以改变如今世界格局的力量。”索菲亚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抗拒。
“但他似乎忘了，有些力量是无法被掌握的，它们只会带来毁灭。”
她并不赞同父亲的想法，更像一个渴望平静生活的女孩不幸生在了一个背负着秘密的家族里。
“那些沉睡在深海里的东西。”
索菲亚看着远方，“它们是王，而不是谈判伙伴。试图与它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恺撒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海面。
索菲亚的话恰好印证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也透露出瓦斯科家族内部可能存在的分歧。
这位年轻的少女似乎并不想走上她父亲所期望的道路
这或许是个机会。
......
勘测工作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在破冰船靠近弗洛雷斯岛时，声纳探测到了一些异常的回波。
似乎有庞大的生物群在深海区域活动。
但信号模糊，所以无法确定具体种类。
水文探测仪也记录到几处反常的低温水流，源头暂时不明。
“鱼群有一些异常的行为。”楚子航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眉头微蹙.
“数据显示原本栖息在这一带的沙丁鱼群大规模向北迁徙，速度远超正常水平。
“一些深海掠食性鱼类也出现在了近海区域，就像......在逃避什么?”
“逃避？”恺撒放下望远镜，“有什么东西能让鲨鱼群都感到害怕？”
“不清楚，”楚子航摇头，“数据不足以支撑结论，我们需要的是实际考察。”
于是他们在弗洛雷斯岛附近了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才启程前往更西边的科尔武岛。
科尔武岛是亚速尔群岛中最小，最偏僻的岛屿之一，常住人口不过几百人。
大部分区域都是未经开发的火山地貌。
随着他们靠近科尔武岛，海面上开始出现异常现象。
他们甚至目睹了一场小型鲸群的集体搁浅，十几头领航鲸毫无征兆地冲向科尔武岛附近的一片礁石滩。
就像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失去了方向感一样。
幸好路易斯·圣洛朗号及时发现了它们。
零用高压水枪和声波驱赶勉强将大部分鲸鱼引回了深水区，但仍有几头不幸撞死在礁石上。
鲜血染红了附近的海水，看上去有些妖异。
“声纳显示刚才鲸群冲滩的方向有强烈的次声波活动。”楚子航脸色凝重。
“频率很低，但能量巨大，不像是自然现象。”
“更像是某种警告或者呼唤？”恺撒摸着下巴。
路明非感到一阵寒意，深海有什么，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未解之谜。
如果有一种生物能在浩瀚的深海里主宰一切，那将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