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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们觉得这样做出来的饭更好吃吧。”
楚子航夹了一小块鱼肉，入嘴很嫩，厨师火候把控的恰到好处。
柠檬汁淡淡的味道更是首接刺激味蕾。
“看不出来随便找的一家店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恺撒小心翼翼地挑掉鱼肉上的刺。
“你们不感觉这里像是要举办什么活动吗？”路明非环顾西周问道。
周围的居民都在热火朝天的布置着各种彩带和彩灯。
不远处还有一辆正在搭建的木制花车，工匠们正把贝壳串成的帷幔绕到女神像的腰部。
而画师则是在给女神像的面庞彩绘，用掺了珍珠粉的颜料小心翼翼地勾勒眼睫毛。
一切都在说明这里即将举办一项重要的活动。
“等我去问问就知道了。”恺撒自信的起身，他相信自己的气质平易近人，是沟通的最佳人选。
两人看着他就这么戴着墨镜，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拦下了一个背着包的路人。
“师兄，你说那个人看着像不像来旅游的？”
路明非挠了挠头，恺撒哪怕问街角那个在乞讨的乞丐也比这样靠谱。
“.....。”
不到一分钟，说书先生凯旋归来。
“他们在举办一年一度的九女神节，游行应该是今晚七点开始。”恺撒摘下墨镜，“他们本地人怎么也看上去不太靠谱，我问了不少他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问问这里的老板娘，刚刚你问的路人看着比你还像来这里旅游的。”楚子航叹了口气。
“是吗？”恺撒打开折扇，又把自己的墨镜戴上，“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把老板娘喊过来。"
不一会儿，金色头发的说书先生成功将老板娘请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厮说了什么，惹得老板娘脸上都快要笑开花了。
“游行晚上八点才正式开始。”老板娘将刚炸好的沙丁鱼丸子放在他们的桌子上，“刚做好的，送给你们尝尝。”
说书先生显然对这份承认他魅力的食物很满意，率先夹起一个品尝。
嘴里还不停的“good good”，带着一股意大利腔。
作为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恺撒当然不会吃不起一份丸子，只是单纯的享受这种魅力具象化的感觉。
“您能给我们讲讲九女神的故事吗，我们是......历史学家。”路明非斟酌着开口说道。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哪有历史学家戴着墨镜，拿着折扇对着美女吹口哨的。
好在老板娘并没有怀疑。
“这就要从1513年说起了。”老板娘拿了张凳子。
“1513年圣米格尔岛大喷发，有九艘渔船在火山灰中平安返航。”
“水手们都说看见了发光的女人在海里托着船底。”
“从那以后我们就开始信奉九女神，每年都会举办游行和各种活动赞颂她们。”
三人都没有说话，互相对视一眼，很显然想到一块去了。
会发光的女人，在海底托着巨大的渔船。
这些在正常人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并非没有人能做到，强大的混血种要做到这些并不难。
至于发光也不难解释，这很可能是还没有被发现的新言灵。
老板娘指向正在安装女神手臂的工匠，“每尊神像的右手都握着不一样的渔具，都是当年九艘船留下的信物。”
路明非眯起眼睛，不远处的那尊神像右手握着一把鱼叉。
“如果你们真的对九女神很感兴趣，可以留下来帮我的忙。”老板娘指了指边上的一个铁皮仓库。
“当然，我会付给你们工钱，最近人手实在是不足。”
“如果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老板娘说道。
显然她也觉得喊游客来帮忙不太合适。
“没关系，我们很愿意帮忙。”
路明非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好机会，立马答应下来。
恺撒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对九女神很感兴趣，不要工钱也没事。”
楚子航点点头，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个二货都快要把‘我们帮忙是另有想法’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好在老板娘也是非常热心善良，一点都没起疑心。
“你们一会儿帮我搬一下那些盐渍橄榄吧。”
“还有那些明天要用的仪式酒桶。”老板娘给他们详细布置着任务，“每个桶都装着不同岛屿的火山岩灰，游行结束时要倒进女神像脚下的海水里。”
“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布置一下。”
老板娘哼着歌离开了，看上去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聊的开心，还是被恺撒夸的亦或者是找到了免费劳动力。
“学院有记录亚速尔群岛的混血种家族吗？”路明非问道。
“没有。”楚子航皱着眉。
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他是三人中懂得最多的，他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学院没有任何关于葡萄牙的记录。”
“嗯，没想到居然有一整个国家都是麻瓜。”恺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别这么看我，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们是想说葡萄牙的混血种瞒过了整个秘党吧？”
发现自己差点又被当傻子的恺撒连忙挽救形象。
“看来这次地方选的还不错。”路明非点点头，“不如先在这里调查一下,我感觉这个九女神有点蹊跷。"
楚子航和恺撒赞同的点点头。
他们和路明非想的一样。
与其在茫茫的海洋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不如先在当地人身上入手。
有时候民俗活动并不一定是空穴来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很显然所谓的九女神是个很重要的突破点。
路明非心里莫名有种预感，这个传说中守护大西洋的女神可能和龙王有关系。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想要深入调查会很不容易。
试想一下，你的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座岛上，信奉着传说中保护海洋，守护百姓的九女神。
突然跑来三个外地人，张口就说你们信奉的女神是个究极怪物，一旦她苏醒就会掀动整个海洋。
你会相信吗？
从老板娘提到九女神时虔诚的表情，很显然他们是会不相信的。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把他们当成异端绑起来，然后扔到海里献给九女神。
路明非取出手机，“我现在通知零，让她们在船上等着，我们这里有重要发现。”
远处的楼顶上，戴着雪纺头纱的少女正用望远镜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