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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做本王的手下吗？或者本王的......王妃。”
！？
虽然给了他选择权，但说实话，相絮一个都不想选。他抿唇，又不知该说什么。
“相絮，如若本王要娶你，可不只是为了娶你，是得打消皇帝的疑虑。”宋羡璟笑眼眯眯，语调缱绻而暧昧，相絮有些捉摸不透。
“你不说我是皇帝命吗？现在怎么不助我，小骗子。”
“欺骗本王，好大的胆子。”嘴巴虽这样说，但确没有凶狠的意味。
那双托着相絮的手不太老实，皮肤酥麻一瞬，犹如过电的刺激顺着脊背向上来，相絮紧闭双唇还是泄出声来，耳尖通红，几乎是咬着牙才艰难地说出话。
“任凭......主子吩咐。”
“嗯？说什么，没听清。”宋羡璟恶劣地挑逗相絮，欣赏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哼......”
相絮气到了，同时也对再说一次感到难以启齿，心中暗骂他无耻。
“不逗你了，只是我舍不得你去帮我做打打杀杀的事，身上会沾别人的血。”
相絮宁愿去做打打杀杀的事情，至少，不会看见这流氓，不会......被调戏。
“放我下来。”
“你声音太小了，本王没听清呢～”
相絮尬的要死，耳垂和两颊染上红晕，但宋羡璟以为他是羞的,心里喜欢的紧。
两人几乎是耳鬓厮磨的姿势，怎么可能没听清。
“放我下来。”
“叫我什么？”答非所问。
“主子，放我下来......”咬牙切齿。
“不用你当手下了，还这么叫我作甚？如此生分的相絮叫我心寒。”宋羡璟声音柔的发腻，相絮受不了。
“呵.....”
相絮又羞又恼，秀眉蹙起，终于使了力道挣脱宋羡璟的束缚。一个手刀劈向“登徒子”。
“唉！这么暴躁.....”宋羡璟抬手去挡，捏了两把相絮的手臂。
“？”
“父皇要办宫宴呢，好像是为了给打了胜仗的十哥接风，我需要阿絮待在我身边。”他依旧笑吟吟的，哪怕刚才挨了一记手刀。
“为何一定是我？”
“知道宁王吗？”
“宋凌渊谁不知道。”
“他娶了当朝左相的三公子谢淑臣。知道为什么吗？”宋羡璟贴近相絮，轻轻在他耳边吐息。
“......还能为什么。”相絮反问道，推开宋羡璟近在眼前的俊脸。
“他想要拿走太子的皇位。父皇又多疑，于是他娶了一个男子为正妻，就像是另类的表忠心，毕竟一个男子怎么当皇后？”相絮的青丝落入宋羡璟指间缠绕，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冷香。
“但事实上，父皇死去后，太子的位置谁坐都可以，区区男妃不算什么事。”
气氛格外暧昧。
“所以十西爷打算效仿宁王？”
“嗯哼。”
“这些事情和我讲，十西爷不怕我说出去吗？”
“不会的......阿絮舍得吗？”宋羡璟将头埋进相絮颈间肉麻的哼唧，搞得好像他们俩人是熟稔亲友似的。
他找来套鎏金白纱的华服叫相絮穿上。衣服款式复杂，各种珠链和光穗腰封闪着光...
齐家被抄后，他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衣服。
而富贵的曾经，丫鬟佣人满堂，繁琐的衣服照样轮不到他自己穿。
不会穿衣服，丢脸又难堪。更别提门口还站着替他“守门”的宋羡璟。
没给他多少分钟，他自己进来了。
相絮闪身躲到屏风后。上衣繁琐还未穿好，屏风后纤影绰绰，宋羡璟嗔怪他穿衣慢。
“在不穿好本王可就亲自帮你穿了。”
“你故意的，给我穿这种衣服。”
“对呀，好看的衣服！”
“算了，你帮我穿上……”
相絮绕半天也弄不明白那些一缕一缕的衣饰怎么穿，脑子一热抱着剩下穿不上的外衣从屏风后走出来了。
“你！……”
宋羡璟上一秒轻佻的声线卡顿，他看着那一大片露出的雪白的春光，心脏猛跳，脸上顿时爬满可疑的红晕，耳根子更是红的要滴血。
浑身燥热。
他捂上自己的眼睛，但又打开一条指缝。
“干嘛？”香肩半露的相絮盯着宋羡璟莫名其妙的状态，半晌，他靠着多年的双男主文阅历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嗤笑。
“怎么了十西爷，不是要帮在下更衣么......捂住眼睛作甚？”
“好......”
宋羡璟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烫的，再次首面相絮，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能熟了。
双手有些颤抖的帮相絮缠好腰封上的珠漱。
明明之前搂着只感到软的腰，现在却觉得诱人的刚刚好，虎口正好就卡住，盈盈一握却有劲，不敢想象日后在床上会是多么顺手。
哪怕他想逃，稍微一揽，人就只能乖乖在怀中抽泣......
“十西爷？想什么呢，不是说帮在下挂流苏么？”清亮的声音响起，宋羡璟好不容易回神。
至少在相絮面前，他藏不住自己那些旖旎心思。
合身的衣服勾勒出相絮纤细的腰线，身姿挺拔诱人，劲瘦但不算过于瘦小。匀称妥帖，正是少年，本该意气风发、光彩熠熠，可相絮身上带了一股清疏的冷厉。
宋羡璟又是一愣，收了他那些旖旎心思，仔仔细细打量这身衣服。
美极了。
像人间馥牡丹，但是又太俗气，不衬相絮冷淡的气质。
西月黄梅。
半晌，他才开口。“喜欢吗？本王给你选的衣服。”
“这是那些小姐抢都抢不来的爆款呢。”宋羡璟眨着眼欣赏少年，像在卖俏邀功，但相絮神色一变。
“女装？”
“......不喜欢吗？”
“十西爷这样羞辱在下，还要问在下喜不喜欢？”美人秀气的眉毛紧蹙，拳头握起。
“这哪里算羞辱，那些男装没什么花样，你穿上多好看。”
“本王身上也是女装的款式，只是改了男装版型。”那双妖冶眸子紧紧盯着相絮，似乎在询问自己的品味。
“你……？”他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好看吗？”宋羡璟喜欢瓷娃娃一样的相絮，尽管女孩子小时候才喜欢瓷娃娃玩具。
又看了眼宋羡璟身上骚包的款式，认命承认。
“好看。”
好吧，确实好看。
相絮的确没见过这么鲜活的自己，哪怕上一世在宗门时，他也总穿的一身雪白，秉持自己冷冽的师兄人设。那时的他，没有自己。
不过看着铜镜，相絮又恍惚间回到从前当少爷的那段时间，那时自己身上还是有好些华丽的饰品。
可惜，物逝时移，该死的不该死的全都不在眼前了，也不知师妹和娘亲还好吗？
娘亲嫁给安熙王不算坏事。
只是富王家薄情，凭那些小姐夫人的手段，安熙王绝对护不住娘亲。好在娘亲并非空有美貌，想来护住自己也有的是法子。
倒是竹影那个小不死的，给她再多钱也没有用，花光只是时间问题。她没有生存在这本书中的经历和能力。
珠英，竹影，其实两个都舍不得......奈何珠英走了，这副空壳子留给竹影。
他记得不同的“妹妹”。珠英幼时那张稚嫩面颊，甜甜的唤自己哥哥......那是不同于竹影的阳光明媚。
他想娘亲了，也想妹妹了。
娘亲和妹妹，湘秋娘和齐珠英。那是他两辈子来最亲的人。
*
前往皇宫的马车上。
相絮心中钝痛，似乎被抄家那一天完全被忽视的丧家痛全都涌了上来......
他的心似乎早就破了一个灌进强风的大洞，那时被冰冻着，现在化了，是更加剧烈几乎化为实感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