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时黎整个人睡眼惺忪的任由梦染给自己梳妆。
忽的有人敲了敲门,时黎点头让人进来,来人手中拿着一个请帖,他将请帖递上:“小姐,夏府那边请小姐过去一叙。”
夏府?夏锦?那不是段深的手下吗?叫她去干嘛?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时黎还是点了点头,接着便摆手让人下去了。
……
夏府—夏锦书房内。
时黎同沈亭湘一起在夏锦落座,夏锦见二人来了,抬手替她二人斟了茶:“阁主想时小姐兴许会有些不自在,所以在时小姐考虑好之前如何面对他之前,他不会出现在时小姐面前。”
夏锦将茶杯推到二人面前,“现下时小姐有什么想说或是想问的,可以首接同我说。”
“段深不然你说的你也说?”时黎狐疑道。
“阁主对你……并无不让说的。”夏锦望向时黎,面上笑意不减。
时黎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他是如何得知我会不自在的?他监视我?”
“是。”夏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开口。
“什么时间开始的?”
“十年前,在你第一次见到阁主的前七天。”
时黎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不就是自己穿过去的第三天?还挺早……
夏锦见她这样,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你想起来了,对吗?”
时黎见状也不装了,点了点头,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个问题,他确定分清楚对我是什么感情了吗?是感激还是……”
“不是感激……”夏锦放下杯子,“是爱慕。”
时黎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他怎么确定的?他当时才十岁吧?”
夏锦转动着茶杯,看着里面的茶水荡漾:“我给时小姐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六岁时,父母便死于意外,家中只留下了我,和襁褓中的妹妹。
那天我在竹林中被追杀,是阁主出手,救下了我,那时,云枭阁刚刚起步,正是要人的时候,阁主见我资质不错,顺势收下了我。
从那以后,我与阁主一起朝夕相处,我成了他的得力属下。
再往后几年,我对阁主,生出了我看不懂的情愫。
我曾以为那是爱慕,是男女之情。
可我错了,我对阁主,只不过是感激之情罢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阁主。
自你当年与他分别,阁主便再也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缘分’,他认为,是不是你与他没有缘分,才迟迟等不到再会。
阁主日日捧着那枚荷花玉佩和那个小宫灯,碰都不让人碰,同当年你塞给他的银子一起妥帖的放好,便是黄金,保护的也不及那几十两银子好。
我当时日日看着阁主这样,天天派人盯着当时的时家的二小姐,一旦开始有什么变动,有什么与沈家小姐走的近的表现即刻通知他。
阁主那时,简首像快疯了。
我当时看着阁主这样才明白,原来……爱是这样的……
我当时想的是,还好,还好我没爱上阁主,这爱简首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