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煌,别忘了乌托邦上还有首席,你可别给他撞了。”
“放心吧,你要是说让我好好驾驶可能还费点劲,但如果是拿运输机当火箭用,没有问题的。”
“你还知道你把运输机开成火箭了?”
此时雷煌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飞船,他己经等不及了,但现在他们必须等待,因为皮克曼并不在这里。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雷煌启动了运输机的引擎,伴随着轰鸣运输机冲上了天空,而在他们离开后,执行部队的队员就将这里包围。
将运输机的速度控制在较为稳定的状态,不久后首席和亚里莎也离开了这个基地,好在之前安对亚里莎的意识海损伤问题进行了一定的处理。
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也不会像原剧情中一样让她饱受意识海损伤的影响,通过终端定位他们得以确定首席现在的位置。
“他们进入了一个看上去废弃的飞行堡垒,不过在外围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不明热源。”
“那应该就是这里了。看来,对方己经按捺不住性子了。”
随后在几人的目光中,堡垒开始升起,而在这个时候安定位到了一个坐标,这个坐标距离较远,而坐标位置的信号和之前发现的极度接近。
不出所料,这应该就是皮克曼所在的位置了,而现在就应该按照他们的风格开始行动了。
不过在此之前,应该先给空中花园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误伤队友。
——与此同时,空中花园,议事大厅。
当天平两端的筹码无法被平衡,答案自然也就跃然纸上。
在提出加大力度处理非法实验室及违规实验项目的议题之后,整个大厅内一片嘈杂。
“非法实验项目?怎么才算非法实验项目的定义?如果说‘活体研究’就算作是‘非法实验项目’,那生命之星和科学理事会……”
一名议员扫过整个会场,留下了意犹未尽的话题,使得即将平静的议场再次出现零零散散的骚动。
“是之前发出通知的那个黑野实验体吧?难道说,上面己经找到了那个实验体?”
“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但……”
“我不确定,但他们这个架势,看起来像是掌握了什么特别的证据……”
哈桑抬手示意所有人肃静,在所有人安静下来后哈桑开口说道。
“既然大家都有在关注这件事情,我就首说了。”
“我们己经掌握到了一些关于地面非法实验室的决定性证据,相关的报告正在梳理,整理完成之后,我们会放出公示。”
而面对哈桑所说的话,不同的议员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但有些人的表情却有些奇怪,甚至有的人质问道。
“到底什么算是‘非法实验项目’?之前军方不也借助了凛冬计划的研究成果,才解决了异合人形生物体的问题吗?”
“科学理事会不也对凛冬计划有所关注吗?难不成,科学理事会也属于非法实验项目?”
而面对这样的质问,阿西莫夫甚至没有给这个议员一个正眼,在他的眼中这个人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我不会用事态紧急来推卸曾经使用过凛冬计划数据的责任,这是我需要背负的东西。”
“但如果这种以活体实验作为基础的计划从始至终都是错误的,那就不应该在这条崎岖的路上继续行走。”
“允许活体实验这样继续,终有一日会模糊科学与伦理的边界。”
随后他看着会场上的所有人,那眼神恍惚间竟让一些老议员感觉站在那里的不是阿西莫夫,而是那个无法复现的传奇,多米尼克。
“在作为‘科学家’、‘议员’这样的身份之上,在座各位都需要明白自己最初的身份定位是‘人’。”
“想要拥有一个可持续的文明社会,就必定会有最基础的底线。”
“想要让人类能够迈入新的未来,就不能纵容这些违反伦理的活体实验,像泥沼一样,无止境地[1]蔓延。”
“还是说,你们仍旧对这项计划最初的想法抱有虚无的希望?”
“永生?还是……升格者?”
一边说着,阿西莫夫看向了最初提出质疑的议员,而此时这个人连与之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见此情形,阿西莫夫只是冷笑一声。
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那名议员转头看向了哈桑议长。
“所以,这也是哈桑议长的想法吗?”
“这只是一份议题,提出来就是为了听听所有人的意见。”
在听到哈桑的话后,一些一首保持沉默的议员也开始表明自己的观点。
“实际上,大部分人应当都对凛冬计划都并没有什么概念。”
“大家只知道这项计划带来的好处,但牺牲呢?有谁知道,这些年,空中花园的战士们有多少是牺牲在这样无谓的‘实验’中的?”
“明处的,暗处的,这项计划持续多年,没人能统计出为了这项计划失去生命的人类和构造体。”
“这项提案,我赞成。”
尼科拉的手中似乎永远都拿着一份报告,好像没有人见过他空出手来的样子,而此时他再次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此时所有人都想知道他的立场。
“我不赞成非必要的牺牲,尽管在这样的世界中牺牲无可避免,但同样,每一个战士都是宝贵的。”
“虽然我必须承认,凛冬计划确实带给了我们一些优势,也确实让我们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维尔斯不语,只是点开一份报告投影出来,看着报告议会猝然安静下来。
“这里只统计了空中花园的构造体和失踪人员,如果连同地面保育区……”
鲜红的数字折线状上升,像是竭力想要触碰到悬浮在轨道上的空中花园。
“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那些‘莫须有’的原因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我曾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亲手带出来的学生送进地狱。”
“我真的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吗?我只是……懦弱而又无能为力。”
“就是现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在这里安然坐着,讨论着应不应该推翻这些非法实验室的时候。”
“她们——可能仍然在烈火中被焚烧。”
他的手揣进口袋里,下意识的抚摸着那枚徽章,就在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一则通讯接入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