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沈炼的主要职责在于防范嵩山派的高手，以保护血刀卫的安全。
片刻之后，李长生一行人已抵达胜观峰。
一路上的嵩山派弟子均未能及时发出警报便已被血刀卫剿灭。
待众人到达时，嵩山派弟子才意识到锦衣卫已经攻入宗门。
顿时，众多嵩山派弟子纷纷拔剑，紧张地注视着血刀卫。
李长生对这些普通弟子视若无睹，目光扫过广袤的嵩山派建筑群，冷喝道：“左冷禅，出来！”
这一声犹如雷霆，在整个嵩山派回荡，带着浓烈的杀意，让所有嵩山派弟子无不心生寒意，尤其是那些持剑注视李长生的门外弟子，更是满含畏惧地盯着他。
“何人胆敢擅闯我嵩山派，并在此大呼小叫！”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嵩山派深处传来。
说话者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此言一出，嵩山派弟子士气大振，刚才的恐惧感瞬间消失殆尽。
紧接着，从嵩山派内闪出几道身影，乃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另外九人。
其中一人便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的大托塔手丁勉。
丁勉的修为已达超一流巅峰，其余八人亦处于同一境界。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身影从各处建筑中掠出，皆为嵩山派弟子。
李长生对这些现身的人视而不见，只等着左冷禅亲自露面。
突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丁勉等人面前。
此人身着黄衣葛袍，留着黑色胡须，双眉宽厚，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严，给人一种纵横捭阖、天下唯我的感觉。
一看便知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那身着黄衫的中年男子，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见过掌门。”
左冷禅现身之际，丁勉等人都以极为恭敬的姿态呼喊。
胜观峰上，顿时回荡起震耳欲聋的呼声。
“锦衣卫？”
“我们嵩山派可没招惹过你们锦衣卫吧？”
“为何锦衣卫要闯我嵩山派？”
左冷禅挥了挥手，目光转向李长生，眉头微蹙道：“未曾招惹过我们锦衣卫？”
李长生闻言，展颜一笑：“左冷禅，你该不会忘了吧，你派了嵩山派的四大高手专门赴京刺杀本官的事？”
“怎么，这么快你就忘了吗？”
“你便是锦衣卫都指挥佥事李长生？”
左冷禅眸光一闪，沉声问道。
“不错，正是李长生。”
李长生淡然回应。
“我那四位师弟如今如何？”
左冷禅听闻李长生之言，便知陆柏等人的刺杀行动已告失败。
否则，此刻李长生也不会站在他们嵩山派前。
“刺杀本官，自然已被本官所斩。”
李长生说道。
“好！”
“竟敢杀我四位师弟，还敢来我们嵩山派，胆量不小啊。”
“今日，左某便亲自出手，取你首级，为我四位师弟报仇！”
左冷禅闻言，目光阴寒，语气冰冷地说道。
李长生轻笑，眼神轻蔑地望着左冷禅，满是不屑地说：“就凭你先天巅峰的实力？”
“就凭我先天巅峰的实力！”
左冷禅冷哼一声，身形骤动，如电光火石般袭向李长生，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使出了自己改良后的嵩山剑法。
这嵩山剑法气势恢宏，犹如长枪大戟，横扫千里。
是一种正大光明、威严凛然的顶级剑技。
“杀！”
“莫让这朝廷走狗活着离开我们嵩山派！”
左冷禅动手后，丁勉亦大吼一声，向着沈炼等人冲杀而去。
嵩山派在人数上确实超过血刀卫。
嵩山派整体规模庞大，至少有数千人，而血刀卫不过才五百余人。
"沈炼，就靠你们了！"
李长生看到左冷禅的剑招袭来，并未出手，身形仿佛消失般，退到了十几米开外。
"血刀卫，拔刀！"
听到李长生的命令，沈炼立刻大声喝道……
刹那间，五百余名血刀卫全部行动起来，分散四周，组成血刀战阵。
所有血刀卫同时拔刀出鞘，沈炼手中的绣春刀迎向左冷禅的剑锋。
尽管沈炼只是先天境初期，但凭借血刀战阵的加持，他的气势已达到先天境后期。
甚至超越了先天境后期！
毕竟如今血刀卫个个实力大增，最弱者也晋升为二流高手，更有不少进入了一流境界，加上靳一川四人已达超一流巅峰。
可想而知，血刀战阵的威力已至何种恐怖地步！
而在战阵的加持下，即便最弱的血刀卫，原本二流的实力也提升到一流水准。
一流境界更是接近超一流层次。
靳一川等人同样达到先天圆满。
轰！
一声巨响在胜观峰炸开。
先天境巅峰的左冷禅被沈炼一刀逼退数十米。
"好厉害的阵法……锦衣卫居然有这样的手段？"
左冷禅面露惊容，他完全没料到血刀卫竟掌握如此玄妙的阵法，能让众人修为大幅提升。
"杀！杀！杀！"
沈炼怒吼着冲向左冷禅。
靳一川四人紧随其后。
他们五人均已迈入先天境界。
而血刀卫则依托战阵，对嵩山派弟子展开围剿。
一个接一个的嵩山弟子倒在绣春刀下，面对血刀战阵毫无还手之力。
嵩山派十三太保中，超一流的高手一个接一个倒下，不过眨眼间，血刀刀阵内便仅剩不到三十人存活。
这三十人里，有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丁勉、费彬和乐厚，其他人不过是普通的一流高手罢了。
十三太保如今只剩三人。
“这是何种阵法？”左冷禅目光落在一直旁观的李长生身上，脸颊上带着一丝悲凉，“我败得心服口服。”
“能否让我死个明白？”左冷禅没有看沈炼他们，而是直视李长生，语气平静却带着不甘。
此时的他已无往日的威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原想壮大嵩山派，统一五岳剑派，然而现实告诉他，嵩山派与真正的名门正派差距太大。
哪怕是他引以为傲的嵩山剑法，也是后来完善而成。
至于内功心法，更是乏善可陈。
但这一切都因得罪了李长生和锦衣卫而毁于一旦。
“血刀刀阵。”李长生平静地说，“我答了你的疑问，你可愿答我一问？”
“请讲。”
左冷禅脸上的悲伤渐渐消散，恢复了冷静。
李长生问：“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抱歉，我无法回答。”
“无论说或不说，我都难逃一死。”
左冷禅坦然道：“留活口，带回锦衣卫诏狱，我不信这些人全是硬骨头。”
左冷禅话音刚落，李长生轻笑一声。
他本就没期待左冷禅开口。
身后站着的嵩山派众人无不打了个寒战，露出恐惧之色，就连丁勉、费彬和乐厚也难掩惧意。
江湖与朝堂的距离，有时仿佛遥不可及，有时却又近在咫尺。
锦衣卫的身影虽鲜见于江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诏狱一无所知。
那诏狱，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旦落入锦衣卫诏狱，其恐怖程度远超死亡本身。
“是！”沈炼领命，手中绣春刀已高举过顶，直向左冷禅斩去。
身后五百余名血刀卫亦随之举刀，齐齐扑向左冷禅及其身后的嵩山派弟子。
尽管李长生交代要留些活口，但并未要求所有人必须活捉。
况且，即便要活捉，也得先彻底制伏对方。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忽然，一声佛号自胜观峰下传来，只见一位身形矮小、面容枯瘦却神情慈悲的老僧缓步而至，每迈一步便跨出数十米之遥。
此声佛号传遍整个嵩山派，震撼四方。
听到佛音，左冷禅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他明白少林寺绝不会坐视嵩山派毁灭。
这对少林来说毫无益处。
然而，沈炼等人并未因此停下攻势，依旧全力冲杀。
这不过是一名老僧罢了，纵使显而易见他是来自少林寺，又如何？
只要李长生没下令停止，他们就绝不会罢手。
转瞬之间，老僧已抵达胜观峰。
短短时间内，嵩山派弟子又折损了许多。
如今仅剩左冷禅、丁勉、费彬、乐厚及少数几名弟子还能站立。
但他们个个伤痕累累，鲜血浸透了衣衫，甚至地面也被染红一片。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
“恳请诸位行侠仗义，网开一面，饶过左掌门等人，保全嵩山派些许香火。”
老和尚神情间满溢怜悯之色，凝视着李长生，双手合十道："施主可是李长生？"
"大师何人？"李长生语气平淡。
"贫僧方证，参见李大人。
"老和尚向李长生躬身行礼。
"方证？"李长生察觉到方证那深藏不露的强大气息，此人绝非普通先天高手，而是早已迈入更高境界。
在《笑傲江湖》中，方证实乃深藏功底的重要人物。
他是易筋经的顶尖修行者，同时精通千手如来掌、金刚禅狮子吼等诸多佛门武技。
嵩山派的兴起，背后少不了他的扶持。
得知对方姓李，李长生并不惊讶。
少林寺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在各地都有强大的情报网络。
李长生突然被提拔为锦衣卫北镇抚司要职，并迅速升任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这样的消息想必也引起了少林方面的注意。
他甚至猜测，当自己率血刀卫抵达胜观峰时，少林方面可能已知情。
但方证一直袖手旁观血刀卫剿灭嵩山弟子，直到此刻才现身，显然是想给左冷禅一个警告：乖乖听命于少林才是正道，别妄图脱离控制。
然而，李长生对这位少林高僧毫无客气，冷然质问："方证大师，贵寺莫非要与朝廷为敌？以为我大明军马不能荡平尔等？"
方证忙解释："李大人误会了，少林一向忠于朝廷。
今日前来，只是不忍见嵩山派就此覆灭，五岳剑派将少一派。
"
李长生听后冷笑一声："既如此……"
"滚！"
李长生冷眼相对，对方证这位先天境界以上的少林高僧毫无留情。
方证固然强大，少林隐藏的力量更是令人忌惮。
但李长生心中明镜似的，哪怕少林再强势，也不敢与朝廷作对。
他代表着整个朝廷，根本无需顾忌方证分毫。
即便是在这个综武世界里，方证也只是笑傲江湖中的一位长老，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方丈。
就算他是方丈，李长生也不会对他有半点宽容。
“阿弥陀佛，善哉……”
方证听后念了声佛号，叹息一声便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
左冷禅见状，嘴角泛起冷笑。
这就是少林，这就是方证。
"左兄，看到了吧？你指望的少林护不了你。
"
"今日只要你如实交代背后主使者，本官可饶你不死。
"
"否则，只能送你去锦衣卫诏狱，让你生不如死！"
李长生目光平静，语气淡然。
听到这话，丁勉等人皆将目光投向左冷禅。
生死倒不怕，最怕的就是锦衣卫诏狱。
至于逃跑，沈炼等人已带血刀卫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要突围谈何容易。
"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
左冷禅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