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幽房间,纪子昕和佟雷都在。
贺晨曦捂着藏在胸口衣襟里的信,激动地敲门,咚咚咚。
门开了,纪子昕开的门。
子昕见到晨曦,眼睛嘴角都是微笑,他请晨曦进门。
贺晨曦一进的门来,就朝纪子昕和木子幽连着深深鞠躬,纪子昕赶紧扶起她,木子幽也站了起来,佟雷在那发懵。
晨曦声音里带着哽咽,说:‘“两位公子,这是我写给娘亲的信,烦劳两位帮我捎给我娘。晨曦无以为报,他日若用得上晨曦,晨曦一定会回报两位公子的恩德。”
纪子昕接过晨曦手里的信,看了看,把信转给木子幽。他回过头来安慰晨曦道:“姑娘不必如此,我们只是举手之劳。”
木子幽看了看信,抬头严肃的对佟雷说:“雷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金州紫云镇荷叶村。”
又想起来什么,转头问贺晨曦:“晨曦姑娘,伯母怎么称呼?”
晨曦一怔,她娘亲从未跟她讲过自己的姓名。
她有点失落的回答木子幽:“我也不知道娘亲姓名,只知村里人都叫她木夫人。”
贺晨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有几分羞愧。
纪子昕和木子幽对视一眼,心里有几分疑惑,却未显露分毫。
木子幽交代佟雷:“金州紫云镇荷叶村木夫人,不能有差错。”
佟雷看看贺晨曦,接过信,小心折好放入衣襟内,对木子幽点点头:“放心,我记下了。”
贺晨曦朝佟雷感激的看着,福了好几福,表示感谢。
入夜,宴会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整个岛上的热闹都在这里,其他地方是黑压压的孤寂。
投名牌的时候,佟雷又用重金买下了媚娘的一夜。旁人再垂涎媚娘美色,但财力和声望不敌佟家大公子,所以也就不作声了。
如是几日,严柳儿都是在佟雷的关照下安全度过。
这天傍晚,画舫靠岸,佟福带着银票回来了。
他见到佟雷,神色赧赧的,拿出银票呈给自家公子。
佟雷接过银票,数了数,怎么才三千两!
佟大公子瞪着大眼睛,急了,问佟福:“怎么才三千两,我不是叫你取三万两过来吗?”
佟福把头垂得更低了,急忙解释:“老奴确实是按公子吩咐,跟金铺说的是取三万两银子,可金铺掌柜的出来找老奴说,按照老爷吩咐,以后拿公子的印信一次最多只能取三千两银子,不可多给,否则他们的掌柜就让给别人来做。”
佟雷气的挥挥手:“你下去吧!”佟福刚转身,佟雷又想起一件事来:“回来!”
佟福福着身,走到佟雷跟前。佟雷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佟福:“金州紫云镇荷叶村木夫人。一定要交到本人手里。”
佟福接过信,诺一声,转身去办差。
此刻,荷叶村一间小土屋里,木夫人坐在女儿的床边发呆,手里还捏着从针线坊附近小巷子里捡到的荷包。荷包上一针一线工工整整绣着一个“曦”字。
木夫人虽是荆钗布裙,形神憔悴,但通身的气派掩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