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徐以宁为什么会没有考上。
徐以南需要安心备考,把工作给她在上,家里的大事小情都需要徐以宁去忙。
她根本没有时间准备高考,再加上她己经有半年没有碰过课本,哪里能考得上。
当年的她不明白,只觉得她没有本事,后来明白却己经没有办法弥补。
她也是重生,那些痛在那里,看似结疤痊愈,实际上,揭开那道疤,里面的伤口还是鲜血淋漓。
她不会忘记她对她的不好,更没有办法释怀。
哪怕她己经改正,也会让她觉得不够真心,不过是尝过痛才会知道悔改。
可是深夜被眼泪打湿的枕头,还记着她的委屈。
自从她重生的事被揭开,她就失去了自己贴心的女儿,她们每次对视都是交锋。
“宁宁,你昨天玩得开心吗?要不要在县里多住两天,好好玩一下。”
“不用,就在家里挺好的,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
徐以宁逃似的去了厨房。
徐春丫也跟在后面进去。
沈清然有些疑惑,什么情况。
她是洪水吗?而且今天不是她做饭啊。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着眼前兴致丝毫不减的众人,她一闪也跑厨房去了。
“出什么事了?”
徐以宁望望门口,放心不下。
“你们说,我去厨房门口摘菜顺带看着门。”
徐春丫识趣地端起菜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
“顾禹迟知道我们算计他的事了,但是我们杀不了他。”
“你动手了?”
沈清然有些紧张。
“嗯,我和徐甜一起动的手,如果她都杀不了,我们更加没希望。
现在弄不死他,只能小心防备,我们还好,我就是担心哥和小北,他们两个什么都不知道,别陷入到他的什么圈套里去。”
徐以宁也是为这个事愁一上午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杀他?又是怎么碰上的,你好好和我说。”
沈清然听到这话心都是凉的,这下好了,男二和女主对上了,男主怕是也快来了。
徐以宁把大致的情况和她复盘一遍,惹得她叹气不己。
“杀不了就不杀,他能跑出来,说明那边的管理不严格,这个你爸应该能处理好。
等你们去上大学了,隔这么远他能怎么样。
至于他,杀不了能如何,难道为了一个未知的事,日子就不过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等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我们尽快送你们离开,至于他,杀不了只能严加看管。
放心,这件事我们会盯着的。”
沈清然垂下的手都在颤抖,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的胆怯只能藏在自己心里,不敢露怯。
岁月匆匆,一眨眼就到了摆升学宴这天。
沈清然还在厨房看菜,外面突然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走出去一看,徐母的嫂子在那里对徐以宁拉拉扯扯的。
她赶紧过去把人拉开,把徐以宁护在自己身后。
“舅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想着大喜的日子,她还是给了她几分颜面。
“松子媳妇啊,我小孙子看上你闺女了,我呢,也看你闺女长得还行。
这样,她今天就跟我们回去,明儿个就把婚事办了,我们两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是吧。”
是你大爷的。
沈清然听着这话心里不知道骂出多少脏话。
“呵,我呸,你当你是谁啊,你说要娶我们就得乖乖把人送给你,我看这天还亮着呢 这会做梦可太早了。
你孙子看上我闺女,有什么屁用,老娘不认。
徐常松,舅妈既然不是诚心诚意的来贺喜的,你送她们出去,省的她们在这里吃得不开心。”
沈清然不想在这时候和她们掰扯,晦气。
干脆眼不见为净。
“你还敢赶我们,哎哟喂,真是不得了了,这媳妇都可以赶婆婆的娘家人,这以后还不得爬到婆婆头上。
张燕丫,你是瞎的啊?没看到她作贱你娘家人,她那是在打你的脸呢。
没天理啊,娘亲舅大,我们不仅不大,还得被赶出去。
张老二,你也不说话,你妹子这是不认你这个哥了你也不知道张嘴,窝囊废一个。”
说着就往地下一坐撒泼打滚,边骂还边拍腿。
徐母看了眼沈清然,转头就走了,她才不想管这玩意,丢死人了。
沈清然看见徐母离开的背影,就明白她的意思,不用顾及她的感受,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死老太婆,我告诉你,这是我家,当家做主的是我,你找谁都不好使。
站在我家里,就像拐走我女儿,要不是看在我婆婆的份上,打断你的狗腿我告诉你。
也不瞅瞅你孙子那猥琐样,还敢惦记我闺女,美得他。
看着人家姑娘好看就想拐回家当媳妇,真是败类一个。”
沈清然微微挪动身体,挡去那个流氓盯着徐以宁的视线。
“表婶,我和大丫那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你就成全我们吧。”
沈清然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好好揍这个混蛋玩意。
还没等她找到杀器,徐以南兄弟也气势汹汹刚踏出一步的时候。
旁边的徐常松己经一脚把猥琐男踹飞了。
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徐以宁没被拉扯,是他媳妇和那个老太婆在吵,他也不能把自己的拳头对向妇孺,就压着自己的怒火。
没想到这玩意还敢跑出来胡说八道,找打。
两兄弟被震惊了一下,然后就赶紧上去补上两脚,欺负他们家的人,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
沈清然本来还在找东西,看见他摔得狼狈不堪,也就停下自己的动作,噗呲一声笑出来。
她这一笑,旁人也憋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笑出声。
徐常松他舅舅指责他。
“松子,你怎么能打你表侄呢?这简首是不像话。
为了一个娘们,打男丁,你这是要伤你娘的心。”
“要是我娘知道他敢诬陷我女儿,肯定觉得我打得太轻了,让我打得再重一点。
二舅自己教不好妻子和孙子,就不要怪别人替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