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魔法部稽查小队现在正在对角巷掘地三尺!
我刚在破釜酒吧门口,见到三个傲罗拿着你的画像——”
他喉结剧烈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傲罗徽章,
“天知道那群家伙如果发现我和通缉犯混在一起会怎么做!难道要我陪你们一起去阿兹卡班?”
奥利弗指尖敲了敲通缉令边缘,忽然挑眉看向塞西尔:
“说起来,斯克林杰那边怕是更头疼吧。”
他故意拖长语调,魔杖在桌面轻点出细碎火星,
“我们的傲罗总指挥,手里攥着的合作名单上,现在一半都是通缉犯。”
奥利弗最终还是决定拿斯克林杰当挡箭牌——毕竟自己通缉犯的身份摆在这儿,
说什么都像狡辩,唯有抛出更大的秘密,才能暂时安抚住眼前这位傲罗。
“你是说……”
塞西尔皱着眉头,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视线在奥利弗与通缉令之间来回游移。
奥利弗指尖有节奏地叩击着橡木桌面,撞出清脆声响——这是他陷入沉思时改不掉的老毛病。
“你真想知道?”
他抬眼迎上对方的目光,喉结微微滚动,
“得先签保密契约。”
话音未落,余光己瞥向吧台后的赛琳娜。
塞西尔陷入犹豫,方才对方抛出斯克林杰的名字还在耳畔回响,
此刻又提出保密契约,这让他愈发觉得事情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赛琳娜倚在吧台边,魔杖在指尖灵活转动,挑眉笑道:
“我这里可没这种东西,等会我让人送来!正好让某些人好好掂量掂量,这秘密值不值得拿前程冒险。”
“那就等等吧,”
奥利弗收回落在塞西尔紧绷面庞上的目光,指尖仍无意识敲打着桌面,
“其实你没必要知道这些——毕竟你又没参与其中,这和我们的合作完全不沾边。”
他在心底默默吞下后半句,目光扫过对方紧攥成拳的手。
真相如同禁林深处的荧光蕈,明知危险,却总有人甘愿被那诡谲的光芒牵引,
就像再体面的巫师,也难免会被禁忌的八卦勾住脚步。
没过多久,泛着银纹的契约羊皮纸“啪”地落在两人之间。
塞西尔盯着纸面跳动的防篡改咒符文,羽毛笔在指尖转了三圈又停下。
空气里飘浮着黄油啤酒的麦芽香气,却压不住他胸腔里溢出的那声叹息。
终于,他蘸了蘸墨水,笔尖悬在纸面半寸:
“我想我终于有点理解魔法部那群把头埋在土里的家伙了。”
奥利弗眉峰微动,通缉令下的手指轻轻蜷缩。
烛火将塞西尔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他的动作扭曲成古怪的形状。
“前两年一切都还好好的,”
羊皮纸被笔尖戳出细小凹痕,
“突然间那个人复活,格林德沃越狱,现在连邓布利多都成了通缉犯。”
塞西尔猛地抬头,眼底映着摇曳的烛光,
“你要那些本就实力低微的普通巫师能怎么样?
不是每个人都有首面黑暗的勇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刀尖上跳舞。”
“所以就闭上眼、捂住耳,自己骗自己,活在虚假的繁荣里?等一切彻底失控,又该怎么办?”
奥利弗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像淬了冰的银器般锐利。
塞西尔握着羽毛笔的手猛地收紧,墨水滴在契约羊皮纸上晕开,
奥利弗突然“噗呲”笑出声,通缉令随着他的动作在桌面上滑出半道弧线:
“没你想得那么夸张。对抗黑暗是我们的事,
那些连悬浮咒都念不利索的巫师,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乱跑就行——说不定真打起来,
他们的实战水平还比不上霍格沃兹的小崽子。”
他故意敲了敲契约羊皮纸,
“快签字吧,比起杞人忧天,你该操心的是接下来要听的秘密。”
等看着塞西尔签下字,赛琳娜款步上前,指尖灵巧一勾,契约羊皮纸便卷成筒状飞入她掌心。
奥利弗摩挲着通缉令边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邓布利多和斯克林杰早就达成了合作——推他坐上魔法部长的位置就是交易筹码。”
他顿了顿,向后靠在椅背上,任由这句话在空气中发酵,烛火映得通缉令上的黑字忽明忽暗,
“至于进展到哪一步,我这通缉犯的消息网,可比不得傲罗们灵通。”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们疯了?!邓布利多现在可是通缉犯,而斯克林杰……”
话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斯克林杰平日里阴晴不定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
作为下属,他太清楚一旦这个秘密曝光,自己绝不可能独善其身。
方才还紧握的羽毛笔“啪嗒”掉落在地,
金属笔帽与地面碰撞的脆响,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刺耳。
许久,他才艰难地挤出一句:
“如果福吉知道……整个魔法部都会天翻地覆。”
奥利弗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却未达眼底。
“虽说邓布利多现在顶着通缉犯的名头,还被我小摆了一道……”
他故意拖长尾音,魔杖尾端挑起塞西尔掉落的羽毛笔,
“但只要那老头还活着,以他在巫师界的影响力,
别忘了,当年福吉能坐上那个位置,靠的不也是邓布利多的推荐?
魔法部的权力更迭,从来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塞西尔沉默良久,才沙哑着嗓子开口:
“就算邓布利多影响力再大,可如今的巫师界早己人心惶惶,恐慌情绪在蔓延,
谁还会听他的?斯克林杰打着‘维护秩序’的旗号,只会让更多人倒向他那边。
你确定邓布利多还能掌控这一切?”
奥利弗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掌控?或许是我的说法让你误会了。我们不过是想让福吉下台罢了。至于谁来接任——”
他顿了顿,烛光映得他嘴角的笑意忽明忽暗,
“只要能团结力量对抗黑暗,坐那个位置的是谁——”
他突然凑近,魔杖尾端抵在塞西尔熬罗徽章上,
“其实没那么重要。但有一点必须明确:魔法部,绝不能沦为食死徒的傀儡。”
他指尖敲了敲自己的画像:
“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
奥利弗的魔杖突然点在了,塞西尔的熬罗徽章上,
“你想加入?毕竟傲罗的徽章,可比通缉犯的画像……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