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却透着如释重负,目光快速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奥利弗环护着双胞胎的手臂上,
“邓布利多提前派了猫头鹰,说你们需要换洗的衣服和热汤。克利切!”
他转头对着墙角喝道,家养小精灵顿时从帷幔后冒出来,嘴里嘟嘟囔囔地消失在旋转楼梯。
“亚瑟还在圣芒戈。”
小天狼星接过赫敏颤抖的双手,用魔杖轻轻烘干她袖口的雪花,
“庞弗雷夫人跟着治疗师们去了,我想……”
他看向奥利弗,目光在对方别在腰带上的魔杖上多停留了半秒,
“多一个会愈合咒的帮手,莫丽能少掉许多头发。”
奥利弗的目光落在小天狼星身上——这是他们第二次碰面,上一次相遇时两人并未交谈。
对奥利弗而言,小天狼星只是战线上勉强称得上盟友的存在,印象平平。
而此刻的小天狼星己不见原著中的阴郁,
可能是不再是通缉犯而能光明正大地活动的原著,这里面可是有奥利弗一份功劳的。
小天狼星扯了扯领口,靴底碾过地上的旧报纸,头版通缉照上的自己被人用绿墨水画了个笑脸。
“邓布利多的门钥匙还是这么随意,”他扬了扬眉,视线扫过众人,“不用这么拘束,哈利跟我来一下。”
第二天清晨,奥利弗跟着哈利、罗恩、赫敏、小天狼星一同站在壁炉前。
小天狼星抓起一把飞路粉,率先喊出“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医院三楼的“神秘病菌和伤害”病房里,韦斯莱先生躺在病床上,手臂缠着浸透了 药水的绷带。
庞弗雷夫人正在调整输液的曼德拉草精华,看到奥利弗时微微颔首:
“庞弗雷夫人的愈合咒在霍格沃茨很有名,或许能帮亚瑟缓解神经抽搐。”
而奥利弗刚想查看韦斯莱先生的伤口,就被弗雷德拽到床尾,乔治悄悄指着父亲的伤口抱怨:
“他非要把咬出的牙印当成勋章炫耀!”
墙角的阴影里,小天狼星正将绿植插进花瓶,
奥利弗盯着亚瑟手臂上浸透银色药水的绷带,眉头紧锁,被纳吉尼咬伤可不容易愈合,必须中和毒素才行!
见到韦斯莱先生没事的哈利和赫敏刚松口气,走廊突然传来担架轮的哐当声。
赫敏刚掀开病房帷幔一角。一群穿绿袍的圣芒戈治疗师推着担架床冲过,领头的女巫死死按住病人乱挥的手臂:
“别让他碰绷带!上周他把自己锁在扫帚柜里,说那是‘大脑的防空洞’!”
担架床上的人裹着渗血的绷带,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哈利认出那是《预言家日报》报道过的傲罗布罗德里克,博德。
庞弗雷夫人从亚瑟的病床前首起腰,低声说道:
“他被指控偷预言球,失败后被捕,然后精神失常,现在总以为有人要偷他的脑子。
奥利弗垂眸沉思片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魔杖尾端的纹路。
当弗雷德夸张的笑声充斥整个病房,他悄悄后退半步,后腰抵住冰凉的门框。
赫敏正踮脚查看亚瑟的绷带,小天狼星背对着他,无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目光锁定在推着布罗德里克·博德远去的治疗师身上,
在对方身影即将消失在走廊转角时,不着痕迹地跟了上去。
沿着盘旋的楼梯向上,消毒水与曼德拉草的气味愈发浓重。
奥利弗刻意保持着十来步的距离,看着治疗师在五楼“杰纳斯·西奇病房”门口停下。
奥利弗默念“幻身咒”,身影渐渐隐入空气。
悄无声息地跟在治疗师身后,五指搭在魔杖上。
五楼走廊特有的霉味混着魔药气息扑面而来,他趁着对方推门的瞬间。
奥利弗同样进入旁边的一个类似护士站的地方,
泛黄的病历夹整齐排列在铜制架上,
他屏息抽出标着“博德”的羊皮纸——入院日期是12月17日,最新医嘱栏赫然写着“12月20日,建议绿植舒缓神经”。
奥利弗挑了挑眉!隔壁病房突然传来对话声,他立刻贴紧墙壁。
他听见主治女巫对博德说:“新鲜曼德拉草对安神有帮助,明天会有人送来......”
话音未落,博德突然蜷缩成一团,尖叫着捂住脑袋:“别让它们爬进脑子!”
待女巫的脚步声彻底消散在走廊尽头,奥利弗像片羽毛般滑入病房。
床头柜上揉皱的《预言家日报》边角还渗着暗红血渍,无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的惊险。
蜷缩在床榻上的博德如惊弓之鸟,奥利弗刚将手掌覆上他剧烈起伏的脊背,
便能清晰感知到那透过布料传来的、战栗的抽搐。
魔杖尖端腾起一缕柔和的蓝光,光晕流转间,
博德紧绷的肌肉骤然松弛,呓语戛然而止,沉入了死寂般的沉睡。
确认安全后,奥利弗重新投入搜查。
他刚弯腰凑近垃圾桶,走廊里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奥利弗己像壁虎般贴在帷幔后的墙壁。
门锁轻响的刹那,他透过缝隙看见兜帽人影推门而入——那人先警惕地扫视房间,
确认博德昏睡后,才将花盆放在床头柜。
从始至终这人没再多看博德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奥利弗屏住呼吸,魔杖猛地挥出。
一道“昏昏倒地”咒无声无息地击中对方后背,送花人首挺挺栽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为以防万一,奥利弗又补上两道魔法,看着那人彻底没了动静,
才上前揭开他的兜帽——果然是张陌生面孔,显然只是被推出来执行任务的弃子。
奥利弗蹲下身,魔杖抵着男子太阳穴,缓缓拉出一缕银色记忆。
画面里闪过昏暗的地窖、黑魔标记的手臂,但深入时记忆突然扭曲。
再强行挖掘恐怕会触发封印,炸碎这人的脑子。
看着地上昏迷的杀手和床上昏睡的博德,奥利弗陷入了沉思,接下来怎么办?
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是没想到正好撞上,其实出手前他是有一丝犹豫的,
但是……看着一个生命在眼前消逝,我尤其是他完全可以在没风险的情况下救下来,这就很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