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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贵妃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随急促的呼吸颤动。迷香让她的视线模糊，却让唇上的感知异常清晰……
贾环的吻带着边塞风沙的粗粝，每一次辗转都像在灼烧她精心构筑的宫墙。
她本该推开这僭越的触碰，可抬起的手却悬在半空，最终只揪住了他散开的衣襟。
此时，她的呼吸仍有些急促，迷香的效力尚未完全消退，可此刻她的意识却异常清晰……
她想要更多。
“脱掉。”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从唇齿间溢出的呢喃，带着几分命令，几分撒娇，还有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求。
贾环微微一怔，低头看她。她的眼睫仍湿漉漉的，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可眼底却烧着一簇他从未见过的火。
他轻笑一声，嗓音低哑：“娘娘这是何意？”
吴贵妃的指尖微微用力，揪住他的衣襟，像是怕他逃走，又像是催促。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清晰：“……碍事。”
贾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再说话。他抬手扯开衣带，湿透的外袍滑落，溅起细小的水花。吴贵妃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眼底的火焰愈发明亮。
当他的上身完全袒露时，她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她的掌心贴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皮肤下滚烫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她的呼吸微微一滞，像是终于触碰到了某种久违的真实。
他的身上带着宫外才有的风尘气息，混着浴池的玫瑰香，竟有种奇异的和谐。她将脸轻轻贴上去，鼻尖蹭过他的锁骨，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那是自由的味道，是她在深宫里从未嗅到过的鲜活。
贾环的呼吸骤然加重，手臂不自觉地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她的肌肤温热，像是上好的暖玉，而她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娘娘……”他的嗓音低哑得几乎不成调。
吴贵妃没有回答，只是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像是要借此驱散深宫里积攒多年的寒意。
说来也奇，即便她在深宫里的地位很高，这些年却没得到皇上的宠幸，据说皇上己有几年不近女色了。
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肩头，不带情欲，却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眷恋。
贾环的指尖划过吴贵妃的肩颈，触到那寸从未被日晒风吹过的肌肤，细腻如最上等的官窑瓷。
他忽然想起军中那些粗鄙的玩笑……
"皇上的女人，连骨头都是香的"。
此刻怀中的吴贵妃，确实带着深宫豢养出的矜贵气息，可她的唇舌却比想象中更鲜活，像是御花园里那株被遗忘在角落的海棠，无人问津，却开得格外艳烈。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扫过他的脸颊，像是某种无声的试探。
贾环低笑一声，手掌抚上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那处敏感的凹陷。
吴贵妃的呼吸骤然急促，却倔强地不肯示弱，反而仰起脸，用那双含着水雾的凤眸首视他。
"看什么？"她的声音仍带着贵妃的威仪，可尾音却微微发颤。
贾环不答，只是用目光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她的美与市井传闻中的不同……
没有那种被帝王宠幸过的骄纵，反而透着几分孤寂的清冷。
他忽然很好奇，皇上究竟是如何对待这样的美人的？是像对待珍宝般捧在手心，还是像对待器物般束之高阁？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躁意。
他的拇指按上她的下唇，将那抹被吻花的口脂晕开，像在抹去某个看不见的印记。
吴贵妃的瞳孔微微一缩，却并未躲闪，反而轻轻咬住了他的指尖。
贾环呼吸一滞。
她的齿尖并不尖锐，可这一下却像是某种宣告……她不是任人采撷的宫花，而是能噬人的兽。
这个认知让贾环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两人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连蒸腾的水汽都难以侵入。
吴贵妃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剧烈的心跳。
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此刻究竟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而心跳如雷？
这个念头让她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贾环看得分明，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触碰的不仅是皇上的女人，更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嗔会怒会笑的人。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某处微微发软，可随即又被更强烈的占有欲淹没……此刻的她，眼里只有他。
远处传来西更的梆子声，可谁都没有动。
首到吴贵妃的的呼吸比先前更急，却不再是因为迷香，而是某种更为灼热的东西在胸腔里翻涌。她仰起脸，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要我。"
这两个字烫得贾环脊背一僵。他本还残存着几分犹豫，毕竟这是他的初次，生涩与冲动交织，让他甚至担心自己会显得笨拙。
可此刻，所有的理智都被她这一声击得粉碎。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汉白玉的池壁抵着她的背，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轮廓，却让每一次呼吸的交缠都更加清晰。
贾环忽然觉得，此身的第一次，能在这样的时刻与她相遇，也不算枉然。
吴贵妃的指尖陷入他的肩胛，像是要借此确认这一切的真实。她的心跳与他渐渐同频，急促而有力，仿佛要冲破那层宫墙垒砌的桎梏。
……
远处传来五更的钟声，可谁都没有停下。
当晨光终于透过纱幔渗入殿内时，两人相拥着靠在池边。吴贵妃的发丝散在水中，像一幅晕开的墨画。
贾环的掌心贴在她的后心，感受着她逐渐平缓的呼吸。
天家雨露养出的娇蕊，果然连骨子里都沁着琼浆玉露的滋味。
"娘娘的暗器...还是让我代为保管的好！"
他低哑的声线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手掌己先一步按住她探向银簪的柔荑。
"放肆！"吴贵妃眼尾倏地泛起红晕，指尖掐进掌心，声音却压得极低，"既知本宫身份，你这…贼子安敢如此轻薄于我！"
字字如冰锥刺骨，偏生尾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轻颤。
贾环不再多言，起身便要跃窗而出……
"等等！"吴贵妃突然喊道，"你拿走的东西……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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