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不仅邀时瑾瑜回宫探讨学问,还了他不少赏赐。
继时家“秘事”后,有关时瑾瑜的消息再次传遍了京都城的街头巷尾。
“这时家二公子能得太子看重,想来这学问必定不错。”
“都说时家大公子多么惊才绝艳,也没见太子殿下赏他,时二公子恐怕是真不简单啊。”
“诶?你们说时大人如今会不会后悔怠慢他这儿子了?”
酒楼内每天都有新话题,今日众人又讨论个热闹。
包厢内。
周子明捏着茶盏的指节泛白,他冷笑一声:"怎么哪都能听到这时家少爷的消息?他不过是运气好攀附上太子,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风流人物了?"
"子明兄莫要动气。"同窗王书礼折扇轻敲掌心,眼中闪过算计,"城西诗会几日后开席,届时京都文人墨客齐聚,听说林家那小子也请了时瑾瑜过去,周兄不如也凑凑热闹......"
周子明想起月前的马场之耻,眼底阴鸷,"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应对满座高才。"
时瑾瑜不知道两人的算计,他己然收到了林知夏的诗会邀请。
听说这次聚集的文人雅士以及学子颇多,他倒是真有些紧张,虽然得到的记忆中有自己苦读的场景,回到时家后也一首先生做学问,但对于做诗,他还真不是很擅长,不过,他总不能给夏纪南丢人,最近几日又开始埋头苦读起来。
此时,夏纪南正在死牢当中。
他刚刚解决了刺杀他的刺客,扫过一地鲜血时,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太脏了,收拾干净。”
“是。”暗七连忙应声,招呼人过来。
夏纪南用帕子擦了擦手,随口问道:“这几日他在做什么?”
暗七己经习惯他家主子每日的询问,低头道:“暗五说时少爷在为诗会做准备。”
“诗会,诗会有那么重要?”夏纪南眼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突然开口说:“去找人打个笼子。”
“啊?”暗七磕磕巴巴道:“殿下,这,”
夏纪南垂眸看他,“怎么?还不快去?”
“殿下,您要什么样的?”
“嗯……”夏纪南想了会儿,歪了歪头,突然笑道:“要金的,做的好看些,里头再加张软床。”
暗七退下,他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完了,完了,他们家太子殿下又犯病了,每次被人刺杀后都要来一遭,只是之前折磨的是自己,这次……
最近两天时瑾瑜满脑子都是诗句,连沐浴的时候都在做诗,好不容易躺下,可还没闭眼,就只觉得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意识醒来时,时瑾瑜便觉得自己的双手都被绑住,这让他想起了前世被绑架的记忆,他猛地睁开眼,在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后呆愣了片刻。
纯金打造的笼身泛着冷光,八角垂檐上镶嵌的夜明珠幽幽发亮,而他身下的软床随着自己的动作微微下陷。
"醒了?"慵懒熟悉的男声从笼外传来。时瑾瑜抬眼望去,瞪大眼睛:“纪……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夏纪南垂眸注视时瑾瑜的目光带着某种隐秘的雀跃,"本宫特意命人打造了这'金丝雀笼'送给你,阿瑾觉得可还合心意?"
时瑾瑜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一双桃花眼看着夏纪南满是疑问。
夏纪南的目光扫过笼中的身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时瑾瑜单薄的白色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手腕上的红绳勒着苍白的皮肤,与素白的衣料形成刺目的对比,衬得他整个人愈发脆弱又艳丽。
他垂落的青丝凌乱地散在肩头,微微张开的嘴唇泛着红,像是在无意识地索求什么。
那双眸子湿漉漉地望过来时,让人无端升起想要将其狠狠揉碎的冲动。
夏纪南将囚笼打开,自己走了进去,而后握紧了牵引着时瑾瑜手腕的红绳,目光炽热得几乎要将眼前人灼烧:"阿瑾,你这般模样,当真是要勾人......"
看着夏纪南眼中的欲望,时瑾瑜勾了勾唇:“那你还不过来?”
夏纪南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红绳在掌心又缠了两圈,他俯身指腹擦过对方泛红的眼角,“不怕?嗯?”
时瑾瑜摇头,诱哄道:“怕?为什么要怕?殿下绑着我是要做什么,嗯?”
他没想到这一世夏纪南喜欢这个调调,但也没关系,他都欲求不满很久了。
“你说呢,你不是很想么。”
夏纪南的吻重重落下,熟悉的味道横地撬开他的唇齿,舌尖肆意掠过每一处柔软,攻城略地般掠夺着所有呼吸。
时瑾瑜被吻得神魂颠倒,夏纪南的手掌扣住他纤细的腰,指腹隔着单薄的里衣摩挲发烫的皮肤:“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别想着逃。”
“逃?我才不会,”时瑾瑜想要环住夏纪南,却忘了自己的双手被禁锢着动弹不得,他难耐道:“殿下……”
夏纪南眼底泛红,却不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恶劣的在他耳边说:“求我。”
“殿下,求求你。”
“没听到。”
“纪,纪南,求你。”
三个时辰后。
啊,腰好疼。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自己的腰要断了,时瑾瑜瘫软在床上感觉己经生无可恋。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世这个男人体力这么好,到最后自己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纪南看着时瑾瑜身上的青紫痕迹,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不过想起刚刚的种种,喉结便又动了动。
他薄唇微抿,解开时瑾瑜腕上的红绳:“带你去沐浴。”
时瑾瑜任由眼前人摆布,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将怀中人抱起,夏纪南向着后方的浴池走去,目光沉沉,“昨日本宫遇刺,心情不佳,不管怎么说都不该拿你宣泄……但本宫不后悔,本宫就想绑了你。”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重来,他还会这么做。他想将这人绑在自己身边,很想。
遇刺!时瑾瑜也顾不上身体无力,从夏纪南的怀里挣扎着要下来:“你有没有事?”
夏纪南将人抱紧了些,好笑道:“我有事你还能成如今这个样子?嗯?”
时瑾瑜也是关心则乱,他用指尖描绘着夏纪南的眉眼,眼中有些心疼。
“你不怪本宫绑了你?”夏纪南看着怀里的人,心中有些不解。
“我怪你做什么?只是你记得下次轻些。”时瑾瑜自己也有享受到,都老夫老夫了,这点play算什么。
“乖乖,好乖,”夏纪南看着怀中的人,轻叹:“真想让你永远都留在本宫身边。”
三日后
马车摇摇晃晃停在城西青云书院的空地上,青石板被春日晒得发烫。
林知夏眼睛亮亮的看向时瑾瑜:“诗会就是这里了,今日没有夫子们和太子殿下在场,咱们可以饮酒对诗,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