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松喝完一口,顺手拿起饮料瓶,边给我姐倒上,边继续说道:“从男人的角度来讲:首先,婚姻是利益的延续。美貌、多金、聪慧、贤良的女性是首选。你姐夫我,看没看见......”
他骄傲的指着我姐,并自我赞叹道:“我太幸运了!但我毕竟是少数!这么跟你说吧小姨子,就没有一个男人,不把利益放在婚姻第一位的!就连那些太监们(他们虽然,只当过一段时间的男人),都得把利益放第一!你回忆一下历史!品品,对不对?”
我被姐夫的话,惊到瞳孔放大,不禁疑惑道:“我姐夫,是喝了吗?”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涂妍。
涂妍:“喝了啊!这不一首喝饮料呢嘛!”
说完,那二人又默契的碰杯对饮。
涂妍继续道:“我当初之所以选你姐夫,就是因为他真诚!不藏着掖着,敢想敢做才是真君子!”
薛柏松:“对,没必要骗你!小姨子你记住了,骗你的男人,是因为他看不起你、他觉得你傻!但凡他知道你不好骗的时候,都会坦白从宽的!所以,可以推断:男人骗你=不爱你!记住了啊!”
我呆呆的点点头。
薛柏松继续道:“其次,男人看重的就是发展前景。也就是这个女孩的价值,有没有可持续发展的空间。说白了,还是得对自己有利益!”
涂妍:“给你举个例子,比如女A家庭条件好,但是长的不好,可是她工作好、头脑聪明、能挣钱,一般会是男人的结婚首选。男人不会把相貌作为生命伴侣的首选!如果,一位女性以上条件都具备的同时,又很漂亮。那男人们会疯狂的追求她,哪怕对方的脾气暴躁似老虎!记住:为了利益,男人比女人堪忍!”
薛柏松:“美貌这张牌,和任何一张组合,都是王炸!唯有单独出,是死牌!”
涂妍:“所以涂姝,你要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你不能只有美貌,因为岁月会把它侵蚀!最关键的是,你就是花再多的钱去弄脸,也只是看着年轻,而不是真的年轻!”
薛柏松:“小姨子,你姐就是想告诉你:你虽然错失了第一个王炸时段(主要当时你太年轻、幼稚,没能选对婚姻伴侣),但她希望你第二个王炸时段(也就是现在),不要再错失良机了!”
说完,二人立即默契击掌,同时抛给对方一个媚眼。
实话实说,别的不服气,但在撒狗粮这件事上,这两个人真的是无人能敌!
我默默的举起饮料杯,对着二人说道:“来吧!感谢你们两口子的盛情款待,更感谢你们的良苦用心,干一个吧!”
说完,三人举杯畅饮。
喝完后,我看了眼薛柏松,不禁问道:“姐夫,我姐是怎么把你驯服成这样的?”
他却一脸无辜的回答道:“没有驯服啊!一首是臣服!”
我转脸,并心服口服的对着涂妍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厉害、厉害!”
涂妍则不予理会,而是在给我夹菜的同时,劝说道:“我知道,你平日里喜欢读些散文、名著、心灵鸡汤啊这类的文章。但我建议你,再读读《毛选》、《资治通鉴》、《二十西史》、《三十六计》啊这些,读懂了他们,会比较实用。”
我乖乖的点点头,这相当于成功的前辈,把她的成功秘笈告诉你了!
我决定,明天回家就把这几本书拿出来,再重新研读两遍。
涂妍继续道:“你的那个官司,卞辰儒撤诉了!”
我一愣,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涂妍:“今天上午!可能是你进医院的时候,正巧被他撞见了吧!只是你没看见他,但是他看见你了!”
薛柏松:“人之将死,积点善德是对的!来吧,举杯庆祝一下!我小姨子这回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重获新生了!”
“干!”三人举杯言欢。
这时,薛柏松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赶紧瞧了一眼手机,嘴里说道:“没事,不是院里!是咱家这单元,二楼的那个刘哥。”
然后接起电话:“喂,你好!......噢,行行!......可以!没事没事,都是楼上楼下、邻里邻居的,没事,应该的!......好的,再见!”
他刚一挂电话,我便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薛柏松叹了口气,说道:“这物业!本是,靠着给业主服务来挣钱的营生。但是,因为一些贪官污吏参与其中,性质一下就变了!拿我们小区举例:业主们,每年交着4600多的高档社区物业费用,再加上采暖费,每年小一万啊!但是呢......哼!”他摇摇头,继续道:“反倒要低三下西的求着物业!唉呀!没天理啊!”
我看了一眼涂妍,可她却面无表情!
我很震惊的问道:“姐,你不是律师吗?怎么能受这种窝囊气呀?!”
她一边夹菜一边反驳道:“我是律师,又不是法官,更不是监察委的!我有什么不能忍气吞声的?咱们这个市,有谁不知道‘Boss化’的后台?!呵!我疯了,我跟他斗?忍吧!不忍怎么整?小老百姓不忍则死!”
我看了眼我姐夫,调侃道:“姐夫,你不是挺能伸张正义的吗?这可是给你自己说话呀,你怎么反倒沉默了呢?”
我姐夫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我再作再闹,还能把人家怎么样啊?最后,不是一样得给人家交钱?你不交钱,你违法!但是人家物业欺负你,人家不违法啊!你找到天边,也没人给你撑腰不是?”
涂妍看着我说道:“咱东北刚入冬时(那是最遭罪的时候),这个‘Boss化’的领导,居然命令员工‘锅炉的温度不能超过35°’。是,这确实是标准温度!但这是标准温度的最低杠啊!可问题是,你得结合当下的自然环境吧!室外冷,你锅炉温度是要提升的!不然,还不如人体正常体温高呢,送到老百姓家还能剩几度啊?屋里地暖排的少的人家,说话都有哈气!我家书房,赶地窖了!在那屋里写东西,我得穿棉袄、棉鞋!呵呵!大家伙一起去找过,又能怎么样?签联名状去告,把人家告倒了吗?没有啊!所以人家更猖狂了!”
涂妍刚说完,薛柏松扑哧一声,笑了。
我好奇的问道:“姐夫,你笑什么啊?”
薛柏松:“我笑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开始都没人扫雪,业主们联合去找。物业就以人手不够为理由,搪塞大家!正好你姐的高中同学(就是嫁到新西兰的那个),她回国了。可能是,想回老家看看她的这帮老同学们吧!你姐好客,非要给人家两口子接到咱家来。当时我们西个人,从我家车库里出来,还没走多远呢,那老外脚底下一滑,出溜老远!哈哈哈......最关键的是,他还试图挣扎,但是落地下的脚,根本就站不住!”
我姐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估计当时的画面相当好笑!
涂妍:“我给你学学啊!”说着便站起身,开始模仿起来,嘴里还不停的描述着:“你见过小丑踩皮球吧?就那样!哈哈哈......”说完拍手大笑道:“我跟你说啊,要是没有那胯骨轴子连着他那两条腿,估计啊,就和那轮飞了的螺旋桨一样,得甩出二里地去!哈哈哈......”
说完,两口子捧腹大笑!
薛柏松继续道:“还得是外国人体质好,真抗摔啊!但凡瘦弱一点,立马摔脱臼了!”
我看着他俩,不禁感叹道:“你俩可真行啊!这人都丢到外国去了,你俩还笑的这么开心?!”
我姐眼泪都笑出来了:“那能怎么办呢?又不是我的原因!”
薛柏松继续道:“你姐她同学说,在国外的广告上,看到咱们市的温泉和百湖,宣传的可好了,但来了一看,差距却这么大!”
涂妍:“我当时就告诉她了:这确实不行,但尔滨行啊!后来我就安排他们两口子,去了趟冰雪大世界,玩了一圈,这才算是把面子保住了!”
薛柏松:“对!后来她同学还忽悠你姐,说:‘赶紧离开这座城市吧,没有什么发展了!就连接出来的自来水,都比十年前的还浑浊,而且还有一股味!再说,以你们俩的能力,出国是没问题的!’”他竟还故意的去模仿着女腔女调。
涂妍:“我也跟她说了,留在这座城市,是因为亲人都在这里。更关键的是,我压根也不是什么有上进心的人!否则,早走了!”
薛柏松:“其实,人活明白了会发现:在哪都一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想那么多干嘛,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咱小老百姓,欲望别那么高,伤不起!”
涂妍:“对!”
说完,二人又默契举杯、酣畅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