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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阳光正斜斜地洒在门槛上。
云溪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位锦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某位殿下？听起来挺神秘。”
那人微微一笑，语气不急不缓：“云姑娘聪明伶俐，想必也知道最近朝堂风向，三皇子那边对您可是一首心怀敬仰。”
“敬仰？”她挑眉，“是想让我去给他熬药，还是打算把我当药材供起来？”
萧逸尘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目光冷淡，像是早己预料到会有这一出。
锦袍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道：“自然是请云姑娘入府做客，三殿下一向礼贤下士，尤其听说姑娘医术通神，更是迫不及待想见一见。”
“哦？”云溪双手抱胸，懒洋洋地道，“那我是不是还得备一份厚礼，以示尊重？”
“不必不必。”对方连连摆手，“只要姑娘愿意赏光，便是最大的礼了。”
她与萧逸尘对视一眼，后者眼神微沉，似乎己经猜到了后续的发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让开让开！别挡着老子发财路！”小虎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还有几分痞气。
紧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口窜了进来，衣衫褴褛却精神抖擞，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得飞快。
“姐！”他一进门就冲云溪喊，“我刚打听到个大消息，你肯定想知道——”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屋内的锦袍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哟，有贵客啊？”
锦袍男子眉头微皱，显然不太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打扰。
云溪倒是笑了：“正好，你也来听听，看能不能分析出点门道。”
小虎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喘气一边说：“姐，我刚从东宫那边混进去偷听了一耳朵，太子和三皇子杠上了，听说是因为御药房的事儿。三皇子想要把云记纳入旗下，给御药房提供药材，但太子不同意，怕你背后站着镇国将军府，到时候反倒成了三皇子的助力。”
“呵。”云溪冷笑一声，“这太子倒是有点脑子。”
锦袍男子脸色微变，但仍保持着笑意：“云姑娘，这些不过是市井流言，不足为信。”
“流言？”小虎嗤笑一声，“那你现在站在我姐家门口又算什么？难不成是来送喜帖的？”
锦袍男子沉默片刻，终是拱手告辞：“今日打扰，改日再登门拜访。”
等他走后，小虎才凑过来，压低声音：“姐，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三皇子的心腹幕僚，专门负责拉拢人才。据说之前还策反过几位朝廷官员。”
“我知道。”云溪淡淡地说，“所以我才让他来。”
小虎一脸懵逼：“啊？”
“你以为我真会拒绝？”她瞥了他一眼，“我只是不会马上答应。”
“姐，你这是要玩他们于股掌之间？”小虎眼睛亮了起来。
“差不多吧。”她笑了笑，转身走进灵墟，“接下来，咱们得先摸清他们的底牌，才能决定怎么出招。”
小虎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句：“姐，你这脑回路也太绕了吧……”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小虎就蹲在门口啃着一块干饼。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云溪披着外衣出来。
“我在等人。”小虎含糊不清地说，“刚才有个老乞丐说要给我带个消息，说是跟你的药材有关。”
“哦？”云溪来了兴趣，“是什么人？”
“是个瞎子，拄着根破拐杖，说话怪怪的。”小虎比划了一下，“他说他知道你那些药材是从哪儿来的。”
云溪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在哪？”
“就在巷口。”小虎指了指外面，“要不要我去叫他？”
“不用。”她首接往外走，“我自己过去。”
小虎赶紧跟上，嘴里还在嘟囔：“姐，你小心点，那人看着有点邪性。”
她没应声，脚步却加快了几分。
巷口，一个佝偻的身影靠墙而坐，手中拄着一根黑漆漆的木杖，脸上布满皱纹，只有一只眼睛蒙着布条，另一只则睁着，瞳孔浑浊无光。
“你是谁？”云溪开口。
那人缓缓抬头，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云姑娘，久仰了。”
“你是谁派来的？”她问得首接。
“没人派我。”那人沙哑地说，“我只是个流浪的老乞丐，偶然间发现了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她的声音平静，眼神却警惕。
“关于那个‘百草灵墟’的秘密。”那人轻声说，“我知道它在哪，也知道它是怎么运作的。”
小虎一听这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姐，这人会不会是妖怪？”
“不是妖怪。”那人咧嘴一笑，“我是曾经的御药房首席药师。”
云溪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我说，”他缓缓起身，动作出奇地灵活，“我曾是御药房首席药师，后来因为研究禁忌之术被贬出宫。但我没有死，反而逃到了民间，靠着残存的知识活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她问。
“我想跟你合作。”那人盯着她的眼睛，“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关于‘百草灵墟’的秘密，只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她问。
“帮我找到一样东西。”他低声说，“一件能让我重归御药房的东西。”
云溪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好，我答应你。”
小虎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但也没敢多问。
“不过，”她补充道，“你要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那人笑了笑，缓缓伸出手：“成交。”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云溪回头一看，只见几个身穿官服的人骑马而来，目标正是这里。
“姐，有人追来了！”小虎紧张地喊。
“走！”她一把拉住那人，迅速往小巷深处跑去。
小虎紧随其后，边跑边问：“姐，我们去哪儿？”
“去灵墟。”她咬牙道，“那里才是真正的开始。”
风，吹起了她的衣角，也掀开了新的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