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点子王,从瞎想开始的逆袭路

第12章 花魁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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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乾点子王,从瞎想开始的逆袭路
作者:
虎山人
本章字数:
8802
更新时间:
2025-07-07

三弯滩的风波逐渐平息,绣坊街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不过,明眼人都能察觉到,“奇思阁”的门槛比以前更高了。不仅商户和学子频繁光顾,就连官府小吏也时常前来讨教主意,还传言“京兆尹大人夸赞先生的法子‘节省官力、造福民生’”。

这日午后,柳云儿带着两个醉春楼的姑娘来到“奇思阁”,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水袖舞衣。青碧色的缎面上绣着缠枝莲,针脚细密得连纹路都清晰可辨。“先生,再过一个月便是京都花魁大选,往年都是玲珑阁的苏燕燕摘得桂冠,今年我们也想争一争。”柳云儿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雀跃,又隐隐夹杂着些许紧张,“老鸨说,要是能夺得花魁,醉春楼就能盖过玲珑阁,往后姑娘们的日子也能更舒坦些。”

钱不凡伸手轻轻抚摸舞衣的料子,指尖顺着冰凉的丝线滑过,问道:“往年的花魁赛,都比拼哪些项目呢?”

“无非就是唱曲、跳舞、对对子和诗词。”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抢先回答,“苏燕燕去年凭借一支《霓裳羽衣舞》夺得魁首,今年听说又请了宫里的乐师编排新曲。”

“今年有哪几位是夺魁的热门人选呢?”钱不凡又追问。

小姑娘赶忙笑着回应:“玲珑阁的苏燕燕,红袖招的杨雨嫣,还有我们醉春楼的云儿姐。”

钱不凡微微一笑,指尖在案头轻轻敲击着,说道:“那咱们醉春楼得改变一下往年的策略,从花魁赛的章程入手。”

他示意林婉儿取来纸笔,随后口述新章程,林婉儿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第一关:初露锋芒。此关不拼唱功与舞技,而是比拼‘新意’。让姑娘们各自拿出一项‘压箱底的本事’——比如擅长调配新香的,当场调制一款‘醉春香’;会裁剪衣服的,在半盏茶的时间内改出一件新样式;哪怕是会说书的,讲一段鲜为人知的短故事。台下观众通过扔花笺投票,选出前二十名。”

柳云儿眼睛一亮,称赞道:“这法子妙极!苏燕燕只会跳舞,而咱们楼里的眉妩姑娘会用花瓣拼画,阿蛮会模仿各种鸟叫,肯定能脱颖而出!”

“第二关:匠心独运。”钱不凡接着说道,“给姑娘们设定相同的题目,诸如‘月’‘春’‘离别’,让她们自行编词、谱曲、设计身段,就连衣裳首饰都得与题目意境相契合。这一关邀请三位评委——一位老戏班班主评判‘戏韵’,一位绸缎庄掌柜评判‘衣饰’,一位国子监先生评判‘词意’。选出前五名。”

林婉儿停下手中的笔,面露疑惑:“连衣裳都要自己设计?这难度会不会太大了?”

“不难。”钱不凡看向柳云儿,“你们不是有‘带景花’的绸缎吗?让眉妩姑娘以花瓣画为底,绣娘们连夜赶制‘月痕裙’‘春燕钗’,再配上《花妖》里的词句,比如‘钱塘东,临安北’,既富有新意,又蕴含故事,评委怎会不心动?”

柳云儿紧紧攥着帕子,指尖都泛白了,急切地问:“那最后一关呢?”

“第三关:百花争艳。”钱不凡的声音放轻,却带着一股坚毅,“不设题目,让姑娘们诉说一段‘心里话’——不必唱歌,也不必跳舞,就讲讲自己最想做的事。无论是想赎身回乡,还是想开一家小绣坊,亦或是想让家乡的小调传遍京都。台下观众用银钗投票,一支银钗等同于十张花笺,得票最多者即为花魁。”

“说心里话?”林婉儿愣住了,“哪有花魁赛比这个的?”

“就比这个。”钱不凡摸出柳云儿送的竹笛,笛身上的《花妖》曲谱己被摩挲得发亮,“百姓们看腻了千篇一律的歌舞,反而稀罕这种真性情的表达。苏燕燕只会模仿宫廷舞,哪比得上咱们楼里的姑娘,每个人都有着充满烟火气的故事?”

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对了,让醉春楼的掌柜去官府报备,就说今年花魁赛增设‘平民评委’,任何人只需花一文钱买张花笺,就能进来观看。再请人将三关的章程写成告示,张贴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钱不凡设计这章程,一方面是为了帮柳云儿她们夺得花魁,另一方面,是想借花魁赛的热闹,让“奇思阁”的名号传得更远更广。秦奎在朝堂经营多年,仅凭漕运账册难以撼动他,但若能借花魁赛引发“变数”,或许就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最后的诗词比拼环节,苏燕燕有京都第一才子公孙策撑腰,公孙策号称大乾最年轻的诗仙呢。还有杨雨嫣,秦三爷为她请来了江南第一才子慕容云飞!”丫鬟小翠满脸担忧地说道。

“往年诗词比拼的都是些什么内容?”钱不凡问道。

“无非是风花雪月、才子佳人之类的诗词,其中描写美人的最多。”柳云儿补充道。

“诗词环节不用担心,我们有京都双珠之一的林大才女林婉儿,肯定没问题。”钱不凡神秘地一笑。

“那怎么行,我不擅长风月诗词……”林婉儿着急地说道。

钱不凡使了个眼色,林婉儿走近他身旁,他附耳低语:“到时候就这样……”林婉儿越听眼睛越亮。

窗外的绿萝又抽出一片新叶,卷着叶尖,宛如一个藏不住的秘密。钱不凡心里明白,这场花魁赛,不仅仅是姑娘们之间的较量,更是他精心布局的一步棋……

而绣坊街的风,己然开始朝着“新奇”的方向吹拂。卖糖画的老汉琢磨起了“花魁糖人”,西市的郎中把“便民法”编成了顺口溜,就连案例墙上的“待解”条目里,也悄悄添上了一行:“花魁赛的意外之喜”。

谁也无法预料,这场看似平常的花魁赛,将会让京都的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花魁赛当日,京都最大的戏楼“聚仙台”被挤得水泄不通。台下人头攒动,有提着鸟笼的公子哥,有挎着菜篮的民妇,连卖糖葫芦的老汉都挤在角落——一文钱一张的花笺票,让寻常百姓也能凑回热闹,这在京都可是从未有过的新鲜事。

后台更是热闹非凡。玲珑阁的苏燕燕正对着铜镜精心描眉,一身水红舞衣上镶嵌着珍珠,身后站着个白面书生,正是“京都第一才子”公孙策,正低声为她修改新词;红袖招的杨雨嫣则在试穿新绣的“蝶戏牡丹”裙,江南才子慕容云飞在旁抚琴,琴音婉转却透着刻意的华丽。

醉春楼的姑娘们却在忙另一桩事:眉妩将晒干的桃花、杏花碾成粉,正往素绢上拼“钱塘春景”;阿蛮蹲在窗台上,对着檐角的麻雀学叫,学得惟妙惟肖;柳云儿则穿着件半旧的青布裙,裙角还沾着点绣线——那是她昨夜赶绣“归燕图”时蹭上的。

“别紧张。”钱不凡坐在后台角落的阴影里,声音压得极低,递给林婉儿一张纸条,“第一关评委里有个老戏班班主,最爱热闹,阿蛮学鸟叫时,让她故意‘惊飞’檐角的麻雀,班主准会叫好。”

林婉儿把纸条塞给阿蛮,又转头对钱不凡轻声道:“楼下来了个穿月白长衫的少年郎,气度不凡,身边跟着个侍卫,不像普通看客。”那少年面庞白皙如玉,线条柔和中不失英气,仿佛是精雕细琢的羊脂玉。剑眉斜飞入鬓,恰似灵动的柳叶,为他添了几分英挺;双眸明亮清澈,宛如一泓清泉,偶尔闪烁的狡黠光芒,又似灵动的星辰,透露出他的聪慧俏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不点而朱,恰似三月初绽的桃花,为这张“俊脸”添了一抹柔和。

钱不凡侧耳听去,果然传来一串清脆的玉佩声,脚步轻快却带着股不自觉的贵气。“不管是谁,按章程来。”他指尖在膝头敲了敲,“记住,咱们比的不是排场,是人心。且看这三关,谁能接得住这惊鸿之变。”

第一关“初露锋芒”开场,苏燕燕跳了段改良的《霓裳羽衣舞》,衣上珍珠滚动耀眼,台下花笺扔得密集,不过大多是公子哥捧场。杨雨嫣弹了首《春江花月夜》,琴技精湛,却少了些新意。

轮到醉春楼时,阿蛮率先出场。她没有跳舞,只是在台中央一站,忽然学起了黄莺叫,声音清越婉转,引得檐角的麻雀真的扑棱棱飞起来,落在台边的栏杆上。她接着学斑鸠叫、喜鹊叫,最后竟模仿出“子母燕相唤”的亲昵声,连台下的老嬷嬷都笑着抹泪:“这不是我家屋檐下那对燕子吗?”

花笺如雨点般纷纷飞来,数量远超苏燕燕。接着眉妩捧着素绢上台,指尖沾着花瓣粉,三两下便拼出一幅“雨打梨花”,粉白花瓣与黛青柳枝相互映衬,竟比画的还要灵动。“这是‘带景花’的新样子。”她轻声说道,“钱先生说,寻常花草里藏着最真实的景致。”

台下忽然响起一声清朗的笑声:“有意思!比那些镶金戴银的新鲜多了!”

林婉儿顺着声音望去,正是那穿月白长衫的少年郎,眉眼俊朗,嘴角噙着笑,眼神里满是好奇——正是女扮男装的赵倩公主。她今日偷偷溜出宫,本只想看场热闹,却被这“鸟语花香”深深吸引。

第二关“匠心独运”,题目是“春”。苏燕燕的舞衣绣满了牡丹,公孙策为她写的词是“牡丹开尽春正好”,华丽却落入俗套;杨雨嫣唱了首“春风拂柳燕双飞”,曲调优美却缺乏新意。

柳云儿最后出场,依旧穿着那件半旧的青布裙,裙角绣着一只小小的归燕。她既没唱也没跳,只是念了一段自己编的小调:“东家阿婆摘新茶,西家阿弟放纸鸢,我娘倚门盼归燕——春天是盼着的暖,不是园子里的花。”她的声音不算响亮,却如同春风拂过麦田,台下先是安静了片刻,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声。

赵倩身旁的侍卫低声道:“公主,这词太俗气了……”

“不俗。”赵倩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宫里的春天是画师画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春天。”

第三关“百花争艳”,柳云儿没有讲述远大志向,只是红着眼圈说道:“我想在老家开个小绣坊,教村里的姑娘绣‘带景花’,让她们不用离乡就能挣钱。”

这话一出,台下的民妇们感动得泪水涟涟,银钗扔得比花笺还多。连评委都眼眶泛红:“这才是姑娘家实实在在的念想。”

最终进入诗词比拼环节时,只剩下柳云儿、苏燕燕、杨雨嫣三人。公孙策为苏燕燕吟了首《美人赋》,辞藻华丽,满是“肤若凝脂”“眸似秋水”之类的词句;慕容云飞为杨雨嫣写了“红袖添香夜读书”,柔情蜜意却未能摆脱才子佳人的老套。

轮到柳云儿时,她有些紧张,悄悄看了眼后台。钱不凡正对着林婉儿低语,林婉儿点点头,递给柳云儿一张纸条。

柳云儿展开纸条,轻声念道:“《绣娘词》——针尖挑落月,线尾系着春,十指磨出茧,缝暖万家身。不求君王赏,只盼归故人。”

整首词没有一句描写美人,却将绣娘的辛苦与期盼刻画得淋漓尽致。台下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为响亮的叫好声。

赵倩猛地前倾身子,问侍卫:“这词是谁写的?有股子坚韧劲儿,不像那些酸儒的腔调。”

侍卫刚要去查,就见林婉儿从后台走出,手里还捏着一支笔,指尖沾着墨——显然是刚写好的。赵倩笑了:“原来是林记绸缎庄的小姐,难怪懂得绣娘的辛苦。”

她忽然起身,往台上扔了一支玉簪,簪头刻着一朵小莲花,正是宫廷样式。“这词,我投一票。”

台下顿时一阵骚动——谁都看得出这少年郎身份不凡,玉簪更是价值不菲。公孙策脸色铁青,慕容云飞也愣住了。

最终,柳云儿以压倒性的优势夺得花魁。后台里,柳云儿抱着花魁奖杯喜极而泣,眉妩和阿蛮在一旁欢笑,林婉儿悄悄给钱不凡递了一杯茶:“你这《绣娘词》,可比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厉害多了。”

钱不凡接过茶,听到前台传来赵倩的声音,带着些许雀跃:“去问问林小姐,这词的灵感是从哪儿来的?我想认识写词的人。”

他嘴角微微上扬。花魁赛的“意外之喜”,终究还是来了。那支莲花簪,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在他与那位神秘“少年郎”之间,泛起了一圈新的涟漪。

而聚仙台的灯笼,正将柳云儿的喜悦、赵倩的好奇、钱不凡的从容,一同映照在京都的春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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