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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缘三个人刚从一家店出来，还在讨论刚刚那条裙子好看归好看，就是有点不太日常，买回来没有太多合适的场合穿，估计也就是当个摆设。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喊自己，林缘前后看了看，视线范围内没看到走廊上有认识的人。
正怀疑自己听错了，身侧又传来一声:“小缘，我在店里面呢。”
顺着声音看过去，左手边的店里赫然站着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老师，她的身侧，还站着她的儿子。
还真是程霁明的车啊，林缘在心里感叹挺巧的。
身边的齐瑶和孟若若也看到了对面的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程总也要陪妈妈逛街啊。
三个人朝着店里走去，林缘依次打招呼:“老师。”
又对着程霁明:“霁明哥。”
程霁明意料之外地见到了林缘，没来由地有些高兴。
想起那晚她的尴尬无措，心里的温度又降了下去，不动声色点了下头示意。
旁边的两人听林缘的称呼还有点惊讶，公司一首都有传言说林特助和程总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他们私下是朋友。
只确切的知道两个人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想当然地以为是校友也许是在校期间就认识了，现在听林缘称呼程总母亲为老师，恐怕这渊源比大家以为的还要深。
惊讶之余还记得礼貌，纷纷开口:“程夫人好，程总好。”
程霁明也同样回以没什么情绪的点头，卓瑛很少去公司，对近两年入职的员工也没什么印象。
程霁明看出母亲的茫然，贴心解释:“这两位是我的秘书，齐秘书和孟秘书，林缘之前和她们是同事。”
卓瑛听到这里，热情起来:“都是我们小缘的同事啊！休息的时候约出来逛逛街，小姑娘们之间相处得好就好。”
长辈都如此热情，三人也跟着附和说她们三个关系挺不错的。
卓瑛手里还拿着领带，此时又想起正事，拍拍林缘的手:“小缘，正好你们三个来了，快帮我看看哪个花色更好看，更适合你哥啊？”
虽然卓瑛话里提到的是三个人，齐瑶和孟若若还是很自觉地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笑话，程总戴什么样的领带怎么可能由她们来决定，还是缘姐来吧，缘姐毕竟有私交，和她们不一样的。
林缘看了看两条领带，一条是墨蓝色人字条纹领带，另一条是黑色细格纹领带，确实都不错，不过，林缘还是更喜欢黑色那条。
手指在黑色那条点了点，脑海中想象出程霁明戴黑色领带的装扮，林缘抬头对卓瑛提议:“我觉得黑色这条不错诶，低调一些，也很商务。”
卓瑛也挺喜欢这条，看向程霁明:“你觉得呢？”
林缘也跟着歪头看过去，程霁明看了看两个人期待的神情，面色柔和:“你们都喜欢黑色的话，那就买黑色吧，确实不错。”
店员自觉过来打包，程霁明付了钱，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去。
卓瑛本来还说要给林缘买点东西呢，林缘拦住她，给她看了自己手中提着的大大小小的袋子，才打消了卓瑛的念头。
卓瑛逛到现在也有些累了，就打算回去了，程霁明看了看林缘手中的东西，问:“开车了吗？”
林缘大约知道他问这个的原因:“开了。”
既然这样，程霁明放下心:“那就好，路上开车慢点。”
林缘点头:“好，我会注意的。”
卓瑛疑惑:“小缘还要继续逛吗？要不中午到我那儿去吃饭吧？”
己经和别人约好了，林缘只能拒绝老师的邀请:“老师，我们打算今天逛完街在附近吃个午饭呢，己经订好餐厅了，改天我再去看您，好吗？”
卓瑛哪会说不好，于是连连点头应下来，又与齐瑶和孟若若打个招呼，才和程霁明一起回家去了。
看着两人背影，齐瑶忍不住说:“没想到程夫人这么和蔼，她好有气质啊！”
卓瑛是温婉一挂的长相，又多年经受艺术熏陶，气质非常纯净淡然，和蔼可亲，性子却更活泼，有时候甚至有些稚气。
林缘回想多年来卓瑛对她的照拂，肯定道:“老师确实非常亲和，你们看着她现在端庄大气，其实她很多时候也很外放，需要别人哄着，像个小孩儿，我超级喜欢她。”
齐瑶又提起她们的关系:“缘姐，没想到程夫人还是你的老师啊，我以为你和程总是校友才认识呢。”
这些事没什么好保密的，既然提起来了林缘也不避讳:“是我的国画老师，我从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老师学画了。不过，我和程霁明确实是校友。”
那么小就学画了，齐瑶想了想:“那岂不是你和程总是青梅竹马？”
林缘摇摇头，否认了她的话:“我只是八岁认识了老师，我读大学才认识的她儿子，大学以前我没去过老师家，程霁明也不怎么去画室，所以我只听过他的名字，没见过面。”
“啊，这样啊，缘分还真是奇妙呢，那么多年都没见到面。”齐瑶有些感慨。
林缘反而想:也许这不叫缘分奇妙，应该叫没缘分吧。
——
原本以为今天的偶遇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林缘三人坐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再次遇到了据说己经回家的母子两个。
还是孟若若先发现他们的，孟若若面对门口坐，程霁明他们进来时，她刚好抬头，定睛一看果然是程总。
只不过这次又多了一位女士，服务员正引导着他们往这边走。
身边过去几个人，林缘和齐瑶都没抬头看，只听孟若若来了一句:“程总他们。”
齐瑶抬头，刚刚的几个人己经过去了:“程总他们怎么了？”
“刚刚过去的人是程总和他母亲，还有另外一位女士。”孟若若解释道。
这下林缘也抬起头，往前方看了看，确是程霁明和老师无疑，他们身边的那位女士，林缘倒是没见过。
他们有客人，林缘也没上去再打招呼，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和她们两个聊天，刻意不去关注程霁明。
过了一会儿，林缘手机响了一声，她掏出手机来看，然后惊讶地抬头看向程霁明的位置。
那人正看着自己，微微转了下头对她示意，对面的两位女士正聊得火热，没人关注他。
林缘又低下头看手机，屏幕上正是程霁明给她发的消息:“来我这桌一下，找个理由让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