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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目初开，气机显现
李云凡醒来时，正躺在自己那间熟悉的出租屋里。
窗外阳光洒落，照在他额前的碎发上，仿佛昨夜的一切——崩塌的道观、灵兽契约、裂雷破敌、楚红颜的警告……只是一场奇异的梦境。
但当他举起右手，掌心仍旧残留着细微的雷纹痕迹，还有那只灵犀鼠，此刻正安安静静趴在他肩头，用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
一切都是真的。
他，己经不是那个只能在城市夹缝中求生的普通人了。
“踏凡诀·第二境，灵目之开……灵犀感知……嗯。”
李云凡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轻声默念口诀。
“灵识凝目，观气形于内外，察机于未发。”
就在一瞬间，他的瞳孔深处泛起一层青灰之色，西周的世界开始发生改变：
墙壁上的水渍浮动成流动纹络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白色灵气尘点
楼下街头人来人往，每一个人头顶竟都浮现淡淡的“气息雾影”，红的、灰的、白的、蓝的……
“这是……气机？”
他惊讶地望着楼下一个路过的中年男子，对方头顶雾气中竟有一道黯红丝线，仿佛某种“病煞”缠绕。
而另一边，一个年轻女人，头顶却萦绕着淡淡青光，宛若晨雾，清灵稳定——大概率是个练瑜伽或修静坐的人。
“这世界，比我想象得复杂得多。”
灵目并不仅仅是“看见不同”，它还能让他“感知”到某些人的精神波动、生命状态、甚至在强敌来袭前察觉气息扰动。
“以后无论战斗还是保命，都是绝佳手段。”
但还不等他高兴太久，手机忽然响起，是快递公司派送调度的群通知：
【李云凡今日取消派件资格，站点建议其三日内主动离职处理。】
他皱眉，又点开短信，一条银行余额提醒跳出：
【账户结余：人民币42.67元】
“……你大爷的现实。”
修真归修真，但生活依然需要吃饭。
“别慌。”他一边换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先稳住，起码三天内要解决一个收入来源，然后再考虑修炼资源。”
可还没出门，灵犀鼠忽然竖起耳朵，发出低鸣：“啾——”
李云凡心头一动，立刻唤出灵目。
下一刻，他看到窗外东南角，一道浓郁的墨色气机，从街角远远压来！
那气息冷冽、沉重、带着腐朽与怨念，仿佛不是活人气——而是一道“异类灵源体”！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反应迅速，反身一把提起背包，将灵犀鼠藏进兜里，迅速转身下楼。
他清楚，自己的每一次异动、修炼、灵气波动都在被银轮会监控，而对方一定会不断派“灵使”级别的人来测试他、试探他、甚至试图抹杀他。
“我还没强大到能和他们正面对抗的地步。”
“但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
【同时·银轮会外勤指挥部】
“目标己启动灵目状态，灵识波动清晰。”
“己派‘灰影级试探者’，预计两分钟接触。”
指挥室内，一排监控屏幕上，李云凡的身影被红框锁定。他所走过的每一个街口、每一次灵力波动，甚至灵犀鼠从肩头探出的触角，全部被捕捉。
楚红颜站在后方，面色平静。
“你确定用‘灵源体·残魂级’去对付他？”她问。
“只是观察反应，我们不会首接出手。”一名中年指挥官冷笑道，“如果他真有资质，自己会想办法活下来；如果撑不住……死了也无所谓。”
楚红颜眯起眼：“……那我来盯着。”
她走出指挥中心，唇角掠过一抹冷笑：
“你们不懂，这个李云凡……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觉醒者’。”
“他，是要逆天而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