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亲竹马竟然逆天改命成新科状元

第19章 府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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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克亲竹马竟然逆天改命成新科状元
作者:
杪烛
本章字数:
5580
更新时间:
2025-07-07

“昀郎,”

他侧过身,

借着窗缝透进的月光望着顾昀深的侧脸,

“这些日子你总躲着我,

每回找你,不是推说课业繁忙,就是借口要温书。

连从前一起读书的约定,也都作罢了。”

顾昀深轻“嗯”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瑛儿可是恼我了?”

江瑛摇摇头,发丝在枕上摩挲出细微声响:

“我没恼,只是不解。

咱们明明没红过脸,

你怎么突然就要同我生分了?”

月光下,他清澈的眸子里盛满困惑。

顾昀深沉默不语,只听得窗外更漏声声。

江瑛翻了个身,锦被滑落肩头。

他凝视着顾昀深日渐棱角分明的面容,轻声道:

“昀郎,你是不是听了那些闲言碎语,怕你那所谓的'煞气'伤着我?”

顾昀深替他掖好被角,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温热的颈侧:

“莫要胡思乱想。快些安歇,明日还要赶远路。”

声音比往常低沉几分。

江瑛确实倦极了,赶路的疲惫此刻全涌上来。

他迷迷糊糊抱住顾昀深的手臂,

将脑袋枕在那结实的肩头,

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绵长均匀。

烛影摇红中,顾昀深垂眸望着怀中人精致的侧颜。

江瑛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弯浅影,唇瓣随着呼吸微微翕动。

他不禁出神:

若是瑛儿知晓自己心底那些隐秘念头,该当如何?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颤,忙移开视线。

顾昀深猛然掐断思绪,在心底狠狠自责了一番,这才抬手熄了烛火。

黑暗中,

他反复默诵着“男儿何不带吴钩”、

“丈夫未可轻年少”之类的豪迈诗句,

试图驱散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先前刻意疏远瑛儿的那一个月,

非但没能让心境澄明,反倒日日如坐针毡,

神思恍惚得连书都读不进去。

首到今夜将这人儿揽在身侧,

那颗躁动的心才如同漂泊的扁舟终于靠岸,

渐渐安定下来。

耳畔传来江瑛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像是最安神的熏香,

不知不觉就将顾昀深引入了梦乡。

恍惚间,竟又做起梦来。

梦中二人仍在客栈厢房内对坐,

烛火忽明忽暗,

将江瑛那双含情目映得愈发水光潋滟,

眼波流转间似有星辰坠落。

江瑛面若三月桃花,眸中漾着说不尽的情愫,

轻声道:“昀郎,你赠我玉佩,我送你玉簪,咱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话音未落,己依偎进顾昀深怀中,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虽静默无言,心头却比蜜糖还要甜上三分。

顾昀深自这美梦中悠悠转醒,

正瞧见江瑛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

打着哈欠的娇憨模样。

梦中情景犹在眼前,他不由看得痴了,竟忘了起身。

江瑛见他双颊绯红,顿时慌了神,伸手就要抚他额头:

“昀郎,你莫不是发热了?!”

顾昀深如梦初醒,慌忙偏头避开那指尖,

一骨碌坐起身来:“无碍。”

声音却比晨露还要清冷三分。

“噗”的一声轻响,

那支玉簪从顾昀深袖中滑落在锦被上。

“咦?”

江瑛眼尖,立刻拾起玉簪,好奇地瞪圆了杏眼,

指尖轻轻摩挲着玉簪身上精致的纹路,“昀郎,这是...”

顾昀深喉结微动,低声道:

“是你祖父当年赠予我的信物。

我祖父则以一块羊脂玉佩相赠,说是...”

他顿了顿,“若你是个姑娘,咱们两家早就结为秦晋之好了。”

江瑛闻言一怔,脸上写满惊诧,连手中的玉簪都忘了把玩:

“竟有这等事?我怎的从不知晓?”

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活像是被瞒了天大的秘密。

顾昀深暗自苦笑:你母亲怎会让你知晓此事?

她避我如蛇蝎,怕是恨不得将那玉佩摔个粉碎。

说不定...早己付诸行动了也未可知。

江瑛眼珠一转,忽然雀跃道:

“定是收在祖父的檀木匣里!

待考完归家,我定要去讨来。

既是顾太爷赠我的,自然该由我保管才是。”

顾昀深忍俊不禁,

故意逗他:“你要来作甚?

横竖不是姑娘家,又不能与我结亲。

这段良缘,终究是成不了的。”

江瑛一时语塞,眨了眨水润的眸子,

忽地反问:

“那你留着这玉簪又是为何?”

话音未落,自己先红了耳尖。

顾昀深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潭般深不见底,

不发一言。

他微微倾身向前,

想要从江瑛清澈的眼底找出梦中那般缠绵的情意,

却只看到一片懵懂纯真。

“状元郎!快些动身吧!

大伙儿都在外头候着,想沾沾您的福气呢!”

门外传来学子们高亢的催促声。

顾昀深利落地起身,将两人的行装收拾得一丝不苟,

稳稳地背在肩上,与江瑛并肩踏出房门。

这一回的府试题目,着重考察经义典籍。

主考官将试题卷轴徐徐展开,高悬于堂前。

那素白宣纸在晨光中泛着淡淡光泽,其上墨迹如游龙走凤。

顾昀深凝神细看,只见考卷上以工整楷书题写着:

“仁、义、礼、智、信、和”六字。

他略作思索,提笔蘸墨,

狼毫在宣纸上挥洒自如,字迹清隽有力:

“天有五常,仁以爱人,

义以正己,礼以立身,

智以明理,信以立言。

仁者如水,润物无声;

义者似火,刚正不阿;

礼若木之曲首,可屈可伸;

智同金石,能断能决;

信如厚土,承载万物。

五常相济相成,化育万民,以立人伦纲常。

今观六德,何以修身?

当以仁爱润泽邻里,以正义匡扶社稷,

以礼节约束言行,以智慧明辨是非,

以诚信立身处世,以和谐安定家国。

圣人之道,正在修己安人,教化黎庶......”

待考毕离场时,顾昀深才惊觉执笔的右臂早己酸麻难当。

抬眼望去,江瑛早己候在考场外,正踮着脚尖张望。

“昀郎!”江瑛三步并作两步奔来,“考得可还顺手?”

“尚可。”

顾昀深接过他背上的书笈,

将两人的笔墨纸砚归置妥当,

又将书笈叠在一处背在自己肩上,

“怎的这般早就出来了?”

江瑛皱着小巧的鼻子,忍俊不禁道:

“前头那位仁兄接连放了几个虚恭,

熏得我头晕眼花。

实在捱不住,答完就交卷了。

主考官说提前半柱香离场无妨,

只是出去便不能再回来。”

顾昀深闻言挑眉:“你作答的什么文章?”

“这次我可没写什么妄言”,

江瑛眼中闪着灵动的光芒,

“前些日子在顾太爷书房偶得一部《寰宇纪略》,

书中所述实在令人神往。

那书里说,我们所在的天地之外,还有无数星辰世界。

有的星辰终日烈焰滔天,

有的永远冰封万里,

有的布满毒瘴,

有的飓风肆虐......

唯独我们这片土地,

得天独厚,孕育万物。”

他说着说着,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

“若能研制出飞天之物,

载人探索这些奇异世界,

该是何等壮举!

不过眼下,

我更想着如何让百姓都能读书明理。

你想,若是人人知书达理,

工匠能改进织机,

农夫能改良农具,

商贾能诚信经营......

长此以往,我大靖必将国富民强。”

顾昀深不觉听得入神,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盛世图景:

学堂遍布乡野,

市井间文人雅士与能工巧匠谈笑风生,

田间地头农夫们讨论着新式农具......

这般景象,令人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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