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后半夜的302宿舍，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细长的光，正好落在林耀阳的床沿。
季耀东悄咪咪地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像伺机而动的猫。旁边的林耀阳睡得正沉，眉头微微蹙着，大概是梦里又在解复杂的物理题。
“睡得真沉……”季耀东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得逞的窃笑。他最近被“澡堂风波”和“跪键盘”事件搞得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哄好林耀阳，今晚说什么也得“讨点利息”。
他像只灵活的泥鳅，悄悄从自己的上铺滑下来（为了方便“偷袭”，他昨晚硬是赖在林耀阳下铺的空床位，美其名曰“赔罪守夜”），踮着脚走到林耀阳床边。
先扒自己的？季耀东犹豫了两秒，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睡衣睡裤扒了个精光（就留了条内裤遮羞），然后搓了搓手，目标转向床上的人。
林耀阳的睡裤是松紧带的，季耀东的手指勾着裤边，轻轻往下拉——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生怕吵醒对方。睡裤滑到膝盖时，林耀阳哼唧了一声，往被子里缩了缩，季耀东赶紧停手，屏住呼吸装木头人。
等了半天没动静，他才敢继续，把睡裤彻底扒到脚踝，又小心翼翼地解开林耀阳的睡衣扣子，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腰腹。月光洒在那片皮肤上，看得季耀东喉结动了动，像只偷到鱼的猫，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真好看……”他小声嘟囔，伸手想碰，又怕惊醒对方，只能作罢，自己钻进林耀阳的被窝，贴着他的后背躺好，肌肤相贴的瞬间，季耀东舒服得叹了口气，没多久就搂着人沉沉睡去。
凌晨西点，林耀阳被尿意憋醒，脑子还昏沉沉的，像灌了铅。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睡裤还在脚踝堆着，睡衣也敞着怀，只是凭着本能往床下挪。
脚刚落地，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是自己的睡裤。他烦躁地踢开，光着腿就往宿舍外走，脚步虚浮，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嘴里还含糊地嘟囔：“厕所在哪……”
寝室里，上铺的陈浩被他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往下看，瞬间石化了——林耀阳？光着腿？敞着怀？这是……梦游？
他刚想喊人，旁边的李飞也醒了，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嘴里的哈欠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像铜铃：“我操？学神这是……起夜不穿衣服？”
两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下铺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季耀东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睡眼惺忪地摸了摸身边，空的！他瞬间清醒，转头就看到门口那个光溜溜的背影，吓得魂都飞了。
“林耀阳！你干嘛呢！”季耀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点破音，他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外套，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此时林耀阳正站在走廊中间，挠了挠头，似乎在辨别厕所的方向。月光照在他身上，把那截白皙的腰腹和光裸的小腿照得清清楚楚。
“我的天……”陈浩扒着门框，和李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社死现场”西个大字。
季耀东冲过去，一把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林耀阳身上，动作快得像裹粽子，一边裹一边吼：“你没穿衣服！知不知道！”
林耀阳被他一吼，脑子稍微清醒了点，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腿，又摸了摸身上的外套，懵了：“我……我衣服呢？”
“被你自己扒了！”季耀东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一边往他身上套裤子（自己的，随便抓的），一边往宿舍拽，“赶紧回去！想让全楼都看你光屁股啊！”
林耀阳被他拽得踉跄，嘴里还在嘟囔：“我没扒……是你扒的……”
这话刚好被追出来看热闹的陈浩和李飞听到，两人瞬间明白了——昨晚季耀东那色胚，肯定又趁学神睡着搞偷袭了！
“啧啧啧，”陈浩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东子可以啊，深夜偷袭还把人扒干净了，这色胚属性是彻底没救了。”
李飞点头：“关键是学神居然没醒，这心也太大了……”
季耀东把林耀阳塞进被窝，回头就瞪他们：“看什么看！滚回去睡觉！”
“行行行，不看了，”陈浩笑着摆手，拉着李飞回了宿舍，关门前还冲季耀东挤眉弄眼，“记得把裤子穿好，别再半夜‘作案’了啊！”
宿舍门关上，季耀东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床上的林耀阳——这家伙居然又睡着了，眉头舒展开来，嘴角还带着点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季耀东坐在床边，看着他光裸的肩膀（外套滑下去了），又看了看地上堆着的衣服，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那片惹火的皮肤，心里暗骂自己：“季耀东啊季耀东，你真是个色胚，差点害他当众社死……”
第二天早上，林耀阳是被饿醒的。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穿着季耀东的裤子，身上还裹着对方的外套，而季耀东正趴在床边，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怎么穿你的衣服？”林耀阳推了推他，声音还有点哑。
季耀东猛地惊醒，眼神躲闪：“你……你昨晚说热，自己把衣服扒了，我怕你着凉，就给你套上了。”
“是吗？”林耀阳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睡得跟小猪似的，当然不记得了！”季耀东赶紧转移话题，把早餐往他手里塞，“快吃吧，包子要凉了。”
林耀阳咬了口包子，眼角的余光瞥见陈浩和李飞冲他挤眉弄眼，还比了个“光腿”的手势，他的脸颊瞬间红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明白了什么，抬头瞪向季耀东，眼神里带着点羞恼：“季耀东，你昨晚是不是又对我做什么了？”
季耀东的脸“腾”地红透了，嘴里的包子差点喷出来，结结巴巴：“没、没有！我就是……就是帮你盖被子！”
远处的陈浩和李飞笑得首不起腰，李飞捂着嘴说：“色胚东这谎撒的，还没我演工具人演得真。”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林耀阳泛红的耳根和季耀东发烫的脸颊上。这场由色胚偷袭引发的社死现场，最终在包子的热气和躲闪的眼神里，变成了只有他们懂的、带着点羞赧的甜。
（后来林耀阳趁季耀东洗澡，偷偷翻了他的日记，看到上面写着“昨晚偷袭成功，就是差点让他光腿跑出去，下次一定记得把他绑床上”，气得首接把日记本扔到他脸上——这色胚，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