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秦末,我有系统怎么了

第44章 杏花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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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秦末,我有系统怎么了
作者:
亚洲滑冰虾滑
本章字数:
9664
更新时间:
2025-07-09

回萧县的路走得比来时沉重。

陈默将虎符贴身藏好,冰凉的金属隔着衣襟硌着心口,像块化不开的冰。

小石头坐在马后,手里攥着那枚孩童玉佩,玉质温润,被少年的掌心捂得发烫,上面的绳结松了些,是项月亲手系的同心结,线头还留着细细的毛边。

“护军,您说那孩子会怕生吗?”少年的声音被风吹得散了些,他时不时把玉佩举到眼前,借着阳光看上面的纹路——是只小小的玉虎,和虎符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陈默勒了勒缰绳,让“墨影”慢些脚步。道旁的野菊开得正盛,黄灿灿的一片,沾着晨露,像撒了满地的碎金。

“应该不怕,项月的孩子,总该有点骨气。”他想起项月临死前的眼神,平静里藏着锋锐,那孩子若随了母亲,定然不是寻常孩童。

快到萧县时,远远看见城门口站着个身影,是军医。

老人背着药箱,正踮着脚张望,看见他们,忙不迭地跑过来,袍子下摆扫过路面的尘土,划出浅浅的痕。“将军,灌校尉醒了!”

陈默的心猛地一松,翻身下马的动作快得踉跄了一下。“什么时候醒的?情况怎么样?”

“刚醒半个时辰,能说话了,就是还没力气。”军医抹了把汗,皱纹里沾着药渣,“一个劲问您回没回来,我说您去鹰嘴崖了,他才安生些,让我在这儿等着给您报信。”

小石头牵着“墨影”跟在后面,听见灌婴醒了,嘴角弯得像月牙:“太好了!俺就说灌大哥福大命大!”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块桂花糕,“这是俺昨天给灌大哥留的,还没坏,正好给他当点心。”

陈默没急着去看灌婴,先去牢房转了圈。老张头被单独关在最里面的牢房,正背对着门口坐着,双手抓着铁栏,指节泛白。听见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眼里的悔恨像化不开的墨:“将军,灌校尉……没事吧?”

“醒了。”陈默的声音很淡,目光落在他枯瘦的手腕上,那里还留着常年握棍磨出的厚茧,“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老张头愣了愣,喉结动了动:“叫……狗剩……贱名好养活……那年他才十五,刚学会编筐,说要给俺编个新箩筐……”话没说完,老泪就滚了下来,砸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陈默沉默片刻,转身往外走:“好好活着,等事情了了,我会派人查你儿子的事。”

走出牢房时,阳光正好越过墙头,照在青石板上,亮得晃眼。他忽然想起项月的字条——“护我项氏余孤,归葬江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闷闷的疼。

灌婴躺在县衙后院的厢房里,盖着床粗布被,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亮了许多。看见陈默进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按住了。“躺着吧,刚醒就折腾。”陈默坐在床边,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淡淡的艾草香,是军医特意加的安神草。

“虎符找到了?”灌婴的声音还有些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陈默从怀里掏出虎符,放在他枕边。两半虎符拼在一起,猛虎的纹路在阳光下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来。“找到了,在鹰嘴崖的老松树里。”他顿了顿,补充道,“项月还有个孩子,藏在杏花村,咱们得去接回来。”

灌婴的眼睛睁大了些:“杏花村?离彭城不到三十里,那地方……不是早就空了吗?去年楚军过境,烧了大半个村子……”

“项月既然藏在那儿,肯定有办法。”陈默拿起虎符,重新收好,“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去,你在这儿守着,萧县不能出事。”

“我跟你去!”灌婴急了,想掀被子,却被陈默按住,“我伤没事,骑马没问题!”

“听话。”陈默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左臂的伤还没好利索,去了也是累赘。再说,钟离昧和老张头都在这儿,离了你的镇着,我不放心。”他指了指窗外,“萧县的百姓刚安稳下来,不能再出乱子。”

灌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争不过,只好闷闷地躺下,嘴角却不服气地撇着:“那你得多带些人,杏花村周围说不定有楚军的暗哨。”他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老张头说,吕泽在彭城周边安了不少眼线,都是些猎户打扮的,手里拿着带铜环的弓箭,好认。”

陈默记在心里,又嘱咐了几句守城的细节,才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灌婴忽然叫住他:“护军,小心项伯。那老东西看着慈眉善目的,心眼比谁都多,当年鸿门宴上,就是他帮刘邦说好话,才让项羽放了那只白眼狼。”

陈默回头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回到正堂,小石头己经把行装收拾好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装着干粮、伤药,还有少年特意准备的火折子——是用松脂浸过的,据说能在水里用。“护军,俺数了,带二十个弟兄够不够?”他掰着手指头,“十个在前头探路,十个在后头掩护,咱们走中间。”

“不用那么多。”陈默摇头,“人多了显眼,就你、我,再加两个身手好的斥候,骑马去,快进快出。”他看向窗外,日头己经过了正午,“现在就走,争取天黑前到杏花村,明早往回赶。”

两个斥候很快到了,都是常年在山里打转的老兵,一个叫老马,一个叫瘦猴,眼神亮得像鹰。老马背着张硬弓,箭囊里插着二十支狼牙箭;瘦猴腰间别着两把短刀,手里还拎着个笼子,里面装着只信鸽——是用来传信的。

“将军,这鸽子是俺特意养的,飞得快,认路准。”瘦猴拍了拍笼子,信鸽扑棱了两下翅膀,咕咕叫着,“要是遇着麻烦,放它回来报信,灌校尉立马能带人来接应。”

陈默点头,翻身上马。“墨影”似乎知道这次行程不轻松,没等催促就迈着小碎步往外走,马首微微低着,像在蓄力。小石头骑着匹借来的枣红马,跟在旁边,少年的骑术不算好,却很稳,脚蹬子调得矮了些,刚好够着。

出了萧县西门,官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挑着菜担去赶集的农户,有背着货箱的商贩,还有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书生,正边走边吟诗作对,声音被风吹得飘了老远。陈默让老马和瘦猴走在前面,隔开十步远,自己则和小石头慢悠悠地跟着,装作走亲戚的样子。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路边出现个茶摊,摊主是个老汉,正坐在小马扎上扇着蒲扇,茶炉上的铜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几位客官,喝碗凉茶歇脚不?”老汉的嗓门洪亮,眼角堆着笑,露出颗金牙。

陈默勒住马,刚想说话,老马忽然从前面折返回来,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他的胳膊,眼神往茶摊角落瞟了瞟。那里拴着匹黑马,马鞍上挂着个箭囊,囊口露着支箭,箭尾果然有个铜环——是灌婴说的暗哨!

“不了,赶路呢。”陈默朝老汉笑了笑,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墨影”会意,加快了脚步。

走出去老远,小石头才压低声音:“那茶摊老板有问题吧?俺看见他盯着咱们的马看了好几眼,眼神怪怪的。”

“嗯。”陈默没多说,只是让瘦猴把信鸽放了出去,“给灌婴报个信,说咱们遇着暗哨了,让他多留个心眼。”

信鸽扑棱棱飞起,在天上盘旋了两圈,朝着萧县的方向飞去,很快成了个小黑点。

离杏花村越近,路边的行人越少,最后干脆没了人影。官道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枝桠交错,遮得像黄昏。老马忽然勒住马,抬手示意停下:“将军,前面路被堵了,像是刚倒下的树。”

陈默眯眼望去,果然看见棵碗口粗的榆树横在路中间,树干上的断口还很新,树皮渗着汁液,显然是刚砍的。“绕路走。”他打了个手势,拨转马头往左侧的小路拐去——这是系统地图上标注的近路,能首接插到杏花村的后山坡。

小路比官道难走,坑坑洼洼的,还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墨影”走得很小心,蹄子每落一步都要顿一下,像是在试探地面。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忽然传来水声,是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

“歇歇脚,喝点水。”陈默翻身下马,牵着“墨影”走到溪边。马低下头,贪婪地喝着水,鬃毛垂在水面上,映出晃动的影子。

小石头掬起溪水洗脸,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衣襟,却笑得一脸清爽:“这水真甜!比萧县井里的水好喝!”他忽然指着溪水里的倒影,“护军你看,那是不是杏花村?”

陈默抬头望去,溪对岸的山坡下,果然有个小小的村落,约莫十几户人家,屋顶盖着茅草,院墙大多是用石头砌的,村口种着棵老杏树,树干歪歪扭扭的,枝桠上还挂着些干枯的杏花,想来春天时定是满树芬芳。

“就是这儿了。”陈默拿出项月留下的字条,上面的地图标注村口老杏树下有块青石板,石板下埋着个陶罐,里面装着认路的信物。他示意老马和瘦猴警戒,自己则带着小石头趟过小溪。

溪水刚没过脚踝,冰凉的水流带着细沙冲刷着脚面,舒服得让人想叹气。小石头一边走一边数着水里的小鱼,忽然“哎呀”一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手里的桂花糕掉进了水里,油纸包泡得鼓鼓囊囊的。

“可惜了。”少年捡起纸包,心疼地看着里面糊成一团的糕点,“本来想给那孩子当见面礼的。”

陈默拍了拍他的背:“没事,村里说不定有卖的。”

村口的老杏树比想象中粗壮,需要两人合抱,树干上刻着个小小的“月”字,想来是项月小时候刻的。陈默按照字条的指示,在树下找到了那块青石板,石板边缘和泥土严丝合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和小石头合力搬开石板,下面果然有个陶罐,黑陶的,上面刻着和虎符一样的猛虎图腾。打开罐口,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块绣着杏花的丝帕,还有张字条,上面写着:“寻王婆家,门悬红绸者,托孤在此。”

“王婆家,门悬红绸。”小石头念叨着,眼睛在村里扫了一圈,忽然指着最东头的一间茅屋,“在那儿!”

那间茅屋的门框上,果然系着块红绸,风吹得绸子飘来飘去,像团跳动的火苗。陈默示意小石头留在外面,自己则和老马、瘦猴慢慢走过去。茅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咔哒咔哒”的纺车声,还有个老妇人的咳嗽声。

“有人在家吗?”陈默轻轻敲了敲门。

纺车声停了,咳嗽声也停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拉开条缝,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浑浊却很亮,正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是……”

“我们是来寻亲的。”陈默拿出那块绣着杏花的丝帕,“王婆婆?”

老妇人看见丝帕,身体猛地一颤,眼里瞬间涌上泪,却很快抹掉了:“进……进来吧。”

屋里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纺车、一张矮桌,墙角堆着些柴火,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王婆婆把他们引进来,又警惕地看了看外面,才把门关上,插上门闩。“你们……是月丫头让来的?”

“是。”陈默点头,“项姑娘……己经过世了。”

王婆婆的身体晃了晃,扶着纺车才站稳,嘴唇哆嗦着:“俺就知道……就知道她这性子,迟早要出事……那孩子……太犟了……”她忽然抓住陈默的手,枯瘦的手指冰凉,“娃呢?月丫头的娃呢?”

“我们就是来接孩子的。”陈默的声音放柔了些,“项姑娘说,孩子在您这儿。”

王婆婆这才放下心来,擦了擦泪,走到床边,掀起床板,下面竟是个暗格!她从暗格里抱出个孩子,用厚厚的棉被裹着,只露出颗小小的脑袋,头发软软的,像团黑绒。

“快一岁了,是个小子。”王婆婆的声音带着怜爱,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月丫头把他送来时,才刚满月,瘦得像只猫,现在壮实多了。”她把孩子递给陈默,“这是项家的根,你们可得护好他。”

陈默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小家伙似乎被惊醒了,睁开眼睛,黑葡萄似的,好奇地看着他,没哭也没闹,小手还抓了抓他的衣襟,软软的,像片羽毛。

“他叫什么名字?”

“还没正经起大名,月丫头叫他小石头,说贱名好养活。”王婆婆叹了口气,“跟你身边那孩子一个名,也是缘分。”

小石头刚好走进来,听见这话,凑过来看孩子,眼睛瞪得圆圆的:“真的叫小石头?那俺以后就是他哥哥了!”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婴儿的脸蛋,软乎乎的,像团棉花,“真可爱!”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马蹄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像是在问路!王婆婆的脸色瞬间白了:“是楚军!他们天天来转悠,问有没有见过陌生人!”

老马和瘦猴立刻拔出武器,背靠着门,眼神警惕。陈默把孩子递给小石头,低声说:“带着孩子从后窗走,去溪边等着,我随后就到!”

“那您呢?”小石头急了。

“我引开他们!”陈默抽出短刀,刀身在昏暗的屋里闪着冷光,“快!”

小石头咬了咬牙,接过孩子,跟着王婆婆往后窗跑。老妇人打开后窗,外面是片茂密的竹林,竹叶“沙沙”作响,正好藏人。“顺着竹林往南走,就能到溪边!”她推了小石头一把,“快走吧!别管我们!”

马蹄声越来越近,己经到了村口,还传来老杏树被撞的“咚咚”声。陈默深吸一口气,对老马和瘦猴说:“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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