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秦末,我有系统怎么了

第43章 黎明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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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秦末,我有系统怎么了
作者:
亚洲滑冰虾滑
本章字数:
9122
更新时间:
2025-07-09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染成绯红时,陈默终于看见萧县的城楼了。

“墨影”的西蹄裹着尘土,口鼻间喷出的白雾在晨光里散成碎星,马腹的汗水浸透了鬃毛,贴在皮肤上,像层深色的绸缎。

陈默勒住缰绳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左臂的伤口在疾驰中震得生疼,却不及心里的焦灼万分之一。

城门下的守卫见是他,赶紧放下吊桥,铁索“哗啦啦”的声响在寂静的黎明里格外刺耳。“护军,您可回来了!”一个年轻守卫迎上来,眼里带着惊讶,“灌校尉还说您得晌午才能到呢。”

陈默没心思寒暄,翻身下马,把缰绳塞给守卫:“好好喂它,多加点黄豆。”他大步往县衙走,靴底踏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却浑然不觉。

县衙的灯笼还亮着,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个身影,是小石头。少年抱着膝盖,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在打盹,怀里还揣着那半块没吃完的红薯,硬得像石头。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惊醒,看见是陈默,眼睛瞬间亮了:“护军!您回来了!”

“灌婴呢?”陈默抓住少年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

“在牢房呢,说要亲自看着钟离昧。”小石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天快亮的时候,老张头去换班,灌大哥不放心,就跟过去了。”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老张头!那个牢房看守!他甩开小石头的手,拔腿就往牢房跑,腰间的短刀随着动作“哐当”作响。

牢房在县衙西侧的院子里,隔着老远就听见铁链拖地的声响。陈默冲进门时,正看见老张头背对着他,手里举着根粗壮的木棍,而灌婴倒在地上,左臂的绷带被血浸透,昏迷不醒。钟离昧被绑在木桩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嘴角淌着血,显然挨了打。

“住手!”陈默的吼声像炸雷。

老张头浑身一颤,木棍“哐当”掉在地上,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只有种近乎解脱的平静。晨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竟透着几分诡异的慈祥。“将军回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件平常事。

“是你!”陈默的短刀抵住他的咽喉,刀锋的寒气让老者缩了缩脖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张头的目光落在灌婴身上,浑浊的眼里滚下两行泪:“俺儿子……俺儿子就是被汉军误杀的……”他的声音发颤,带着压抑了太久的痛苦,“那年他才十五,就是去给楚军送个信,没招谁没惹谁,就被你们的人一箭穿心……”

“误杀?”陈默想起系统面板的分析,项伯曾暗中挑唆楚军与汉军的冲突,不少百姓都成了牺牲品,“你就凭吕泽一句话,就信了是汉军杀的?”

“不是吕将军说的,是俺亲眼看见的!”老张头激动起来,脖子往前送了送,刀刃划破皮肤,渗出血珠,“那汉军的战袍,跟你们身上穿的一模一样!还有那箭,上面刻着‘汉’字!”

陈默的刀尖微微一顿。他想起刚参军时,确实有新兵误杀过百姓,因为紧张,连问都没问就放了箭。后来那新兵被军法处置,可死去的人再也活不过来了。“我知道你恨。”他的声音软了些,“但你不能拿弟兄们的命泄愤,更不能帮着吕泽那奸贼!”

“俺没帮他!”老张头猛地摇头,泪水混着血珠往下淌,“他说只要俺把钟离昧弄到手,就帮俺儿子报仇,俺……俺也是没办法……”他忽然瘫坐在地上,“俺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可灌校尉他……”

陈默这才顾上看灌婴,赶紧蹲下身探他的鼻息,还好,气息虽然微弱,却很平稳。他解开灌婴左臂的绷带,伤口周围红肿得厉害,上面有个清晰的木棍印,显然是被老张头打的。“去叫军医!快!”他朝跑进来的小石头吼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小石头应声跑了出去,草鞋踩过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陈默撕下自己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按住灌婴流血的伤口,掌心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护军……”灌婴忽然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看见是陈默,嘴角竟扯出点笑意,“你回来了……俺没让那老东西……伤着钟离昧……”

“别说话!”陈默按住他,“军医马上就来。”

灌婴却不听,喘着气说:“老张头……把药换了……是泻药……钟离昧他……”话没说完,又晕了过去。

陈默心里一惊,看向钟离昧。对方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干裂得起了皮,显然药性己经发作。“老张头,解药呢?”他的刀又往前送了送。

老张头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在……在这儿……”

陈默接过瓷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撬开钟离昧的嘴喂了进去。对方的喉咙动了动,艰难地咽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呼吸也平稳了些。

“把他看好了。”陈默对赶来看热闹的士兵说,又指了指老张头,“把他捆起来,关进另一间牢房,不许任何人接触。”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照做了。老张头没有反抗,只是被押走时,回头看了眼灌婴,眼里满是悔恨。

军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看见昏迷的灌婴,赶紧放下箱子,拿出银针和草药,忙活起来。陈默站在一旁,看着他用烈酒清洗伤口,又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灌婴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些,脸色也好看了些。

“灌校尉是被钝器所伤,骨头没事,就是失血有点多,加上药性影响,得好好歇着。”军医擦了擦汗,“我开几副药,按时喝,过几天就能醒。”

陈默点了点头,让士兵把灌婴抬回房里,又嘱咐军医守着,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他走到钟离昧面前,对方己经能说话了,只是声音还很虚弱。

“吕泽……要的不是我……是虎符……”钟离昧咳了两声,嘴角又溢出血丝,“他知道……另一半在项月手里……项月虽然死了……但她肯定……藏起来了……”

陈默想起项月临死前的眼神,平静里藏着决绝,想来早就做好了安排。“她会藏在哪?”

“鹰嘴崖……那片密林……有棵老松树……树干上有个洞……”钟离昧的声音越来越低,“那是……项家的秘密据点……”

陈默的心一动。鹰嘴崖的老松树,他好像见过,就在青铜面具人倒下的地方附近,树干粗壮得要两人合抱,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确实有被掏空的痕迹。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陈默盯着他的眼睛。

钟离昧笑了笑,笑得很苍凉:“项月……是个好少主……她信错了人……我得……帮她完成心愿……”他顿了顿,“还有……灌婴是条汉子……我欠他的……”

陈默没再问,转身往外走。晨光己经洒满了牢房的院子,照在地上的血迹上,泛着暗红的光。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朝霞绚烂得像火,却照不进人心的角落。

回到正堂时,小石头己经把早饭端来了,是碗小米粥,上面卧着个荷包蛋,还冒着热气。“护军快吃点吧,您一晚上没歇着了。”少年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陈默接过碗,却没胃口。他想起老张头的眼泪,想起灌婴昏迷前的话,想起项月决绝的眼神,心里像塞了团乱麻。“小石头,去把萧县的地图拿来。”

少年很快拿来了地图,摊在案几上,是用粗布绘制的,边缘己经磨得卷了毛。陈默的手指落在鹰嘴崖的位置,那里用朱砂画了个小小的记号,是之前标注的埋伏点。“你还记得那棵老松树吗?”

小石头凑过来看,点了点头:“记得!特别粗,树干上还有个疤,像只眼睛!俺还在树下捡过松果呢!”

“好。”陈默的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吃完早饭,你跟我去趟鹰嘴崖。”

“那萧县怎么办?”小石头有些担心,“灌大哥昏迷了,牢房还有钟离昧和老张头……”

“我己经让可靠的士兵守着了,不会有事。”陈默喝了口粥,温热的浆汁滑过喉咙,稍微驱散了些疲惫,“咱们快去快回,争取天黑前赶回来。”

吃完饭,陈默换上身干净的战袍,又检查了下武器,把虎符碎片贴身藏好,才牵着“墨影”往外走。马己经恢复了些力气,看见他,兴奋地刨了刨蹄子,马鬃在晨光里闪着油亮的光。

“墨影”这次没让小石头牵着,而是亲昵地蹭着陈默的胳膊,像是在撒娇。陈默笑了笑,翻身上马,少年也敏捷地跳上马鞍,坐在他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出了城门,官道上己经有了行人,大多是赶集的百姓,挑着担子,牵着牲口,看见他们,纷纷让路,脸上带着敬畏和感激。陈默朝他们点了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这些百姓,还不知道昨夜的惊险,更不知道平静之下暗藏的汹涌。

“护军,您说老张头会没事吗?”小石头忽然问,声音很轻。

陈默沉默了片刻,说:“他犯了错,就得受罚,但念在他也是被蒙蔽的份上,我会求上面从轻发落。”他想起老张头提到的儿子,心里叹了口气,“战争最苦的,还是百姓。”

少年没再说话,只是把脸贴在陈默的背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像找到了依靠。

快到鹰嘴崖时,陈默放慢了速度,让“墨影”在山脚下等着,自己则和小石头步行上山。山路还是那么难走,布满了碎石和藤蔓,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跳动的星星。

“就在前面!”小石头忽然指着前方,兴奋地说。

陈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那棵老松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在晨光里像把撑开的巨伞。树干上果然有个疤,形状像只眼睛,冷冷地看着来人。

两人快步走过去,围着树干转了一圈,果然在背阴的地方发现了个洞,洞口用泥土封着,上面还盖了些枯枝,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就是这儿!”小石头兴奋地想去抠泥土。

“等等。”陈默拦住他,从怀里掏出短刀,小心翼翼地拨开枯枝和泥土。洞口不大,刚好能伸进一只手,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进去。洞里很干燥,布满了灰尘,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像是木盒。他心里一喜,小心地把木盒掏了出来。

木盒是紫檀木做的,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是项家的图腾,一只展翅的雄鹰。锁扣是黄铜的,己经有些生锈,但还能打开。陈默用短刀撬开锁,打开盒盖,里面果然放着另一半虎符!

两半虎符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金光在晨光里闪着耀眼的光,上面的纹路组成了一只完整的猛虎,栩栩如生。

“找到了!”小石头高兴得跳了起来,拍手叫好。

陈默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他盯着木盒底部,那里刻着几行小字,是用匕首刻的,字迹有些潦草,想来是项月仓促间留下的:“虎符合一,可召旧部,然吕泽项伯勾结,彭城己非净土,望持符者,护我项氏余孤,归葬江东。”

项氏余孤?陈默的心猛地一跳。项月还有后人?

他把虎符收好,又在木盒里翻了翻,除了虎符,还有块玉佩,和之前见到的“项”字玉一模一样,只是这块更小些,像是孩童佩戴的。玉佩下面压着张字条,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离彭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庄——杏花村。

“看来咱们得去趟杏花村。”陈默把字条折好,放进怀里,“项月的孩子,很可能在那儿。”

小石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少主还有孩子?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陈默把木盒放回洞里,又用泥土和枯枝盖好,“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咱们都得找到他,这是项月的遗愿,也是咱们的责任。”

下山的时候,阳光己经升得很高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墨影”看见他们,兴奋地嘶鸣一声,刨着蹄子,像是知道找到了好东西。

陈默翻身上马,把虎符紧紧攥在手里,冰凉的触感让他脑子格外清醒。吕泽和项伯还在彭城等着虎符,杏花村的孩子还不知道危险,灌婴还在昏迷,萧县还需要守护……还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

“小石头,坐稳了。”他拍了拍马颈,“咱们先回萧县,看看灌婴醒了没,然后就去杏花村。”

“墨影”嘶鸣一声,西蹄翻飞,朝着萧县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山间的碎石,扬起阵阵尘土,在晨光里划出一道长长的线,像条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路。

陈默望着前方的路,心里清楚,找到项氏余孤,才是真正艰难的开始。但他没有丝毫畏惧,握着虎符的手更紧了些,仿佛握住了千钧的责任,也握住了一线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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