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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的解毒方？"她有些惊讶。
"按照你上次给我用的配方熬的。"夜临渊接过空碗，"幸好你教过我。"
宁绯这才注意到夜临渊也受了伤——左臂有一道长长的血痕，衬衫袖子被撕破，露出里面草草包扎的绷带。
"你受伤了。"她皱眉道。
夜临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小伤。那三个家伙比想象的难缠，最后用了龙玺之力才解决。"
宁绯心头一震。镇魂龙玺的力量每使用一次都会反噬使用者，这也是为什么夜家历代继承者都寿命不长。
"让我看看。"她命令道。
夜临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近了些，卷起袖子。绷带下是一道狰狞的伤口，周围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金色——龙玺反噬的典型症状。
宁绯轻轻抚过伤口边缘，指尖泛起柔和的白光。随着她的触碰，金色逐渐褪去，伤口也开始愈合。
"谢谢。"夜临渊低声道，目光落在她脸上，如此近的距离，宁绯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扯平了。"她故作轻松地说，突然意识到两人姿势过于亲密，赶紧收回手，"那三个黑袍人......"
"死了。"夜临渊的表情变得冷硬，"临死前其中一个说漏了嘴——明晚的仪式需要七个纯净魂魄，他们己经收集了六个。"
宁绯倒吸一口冷气："加上我就是七个。"
"所以今晚的袭击不是偶然。"夜临渊站起身，走到窗前，"他们在确保最后一个'材料'到位。"
宁绯掀开被子下床："我得立刻回阴司调兵。如果长生会明晚真的试图打开阴阳裂隙......"
"我己经让陆明去准备了。"夜临渊转身道，"夜家有些古老法器，对付邪修很有效。"
宁绯摇头："不够。如果真如你所说，需要女帝权杖和龙玺之力才能打开裂隙，那么他们一定有办法获取这两种力量。"
两人沉默对视，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内奸。阴司有叛徒，夜家可能也有。
"先休息吧。"夜临渊最终道，"明早我们再制定详细计划。"
宁绯点头，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踉跄了一下。夜临渊迅速上前扶住她："毒性还没完全清除，你需要睡眠。"
他半扶半抱地将宁绯送回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就在他转身要走时，宁绯抓住了他的手腕："夜临渊......谢谢你来救我。"
夜临渊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生日快乐，宁绯。"
他轻轻关上门离去。宁绯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从小到大，这是她过得最特别的一个生日——有人记得，有人送礼，甚至有人为她拼命。
这种被在乎的感觉，陌生又温暖。
次日清晨，宁绯被一阵规律的"砰砰"声吵醒。她循声来到安全屋的地下室，发现夜临渊正在练习拳击，沙袋被他打得剧烈摇晃。他赤裸的上身布满汗珠，肌肉线条随着每一个动作起伏，那些新旧伤痕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宁绯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夜临渊察觉到她的目光，停下动作，抓起毛巾擦了擦脸："睡得好吗？"
"嗯。"宁绯走进地下室，"你在练拳？"
"日常习惯。"夜临渊拿起一瓶水猛灌几口，"要试试吗？"
宁绯挑眉："你以为阴司女帝不会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