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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临渊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宁绯心底某个紧锁的门。更多的泪水涌出，她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夜临渊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胸膛温暖而坚实，心跳声沉稳有力。宁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和药草气息，那是她为他疗伤时用的阴司秘药的味道。奇怪的是，这种本该让她警觉的亲密距离，此刻却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抱歉，弄湿你的衣服了。"几分钟后，宁绯退后一步，有些尴尬地抹了抹眼睛。
夜临渊微笑："值得。"他看了看表，"我订了餐厅，不过如果你不想去......"
"不，我想去。"宁绯迅速整理好情绪，"给我五分钟换衣服。"
她选了件简单的墨绿色连衣裙，将夜临渊送的相框小心地放在床头——这是她这间简陋出租屋里唯一的温馨点缀。
餐厅位于江城最高建筑的顶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夜临渊订的位置在角落，既私密又能欣赏美景。
"这里能看到宁家老宅。"夜临渊指向远处一片灯火通明的区域，"从昨天开始，那里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
宁绯眯起眼睛，在普通人眼中那里只是普通的豪宅区，但在她的阴阳眼下，宁家上空正盘旋着一股不祥的黑红色气旋。
"林雅芝在积聚力量。"她低声道，"明晚的仪式恐怕非同小可。"
服务员送上开胃菜，两人暂时中断了谈话。等服务员走远，夜临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放在桌上："信号干扰器，现在我们可以畅所欲言了。"
他切了一块牛排送入口中："我查了'永生之门'的资料，在夜家古籍中被称为'阴阳裂隙'，是连接两界的通道。一旦打开，人间界的生魂和阴司的恶鬼都能自由穿梭。"
宁绯皱眉："理论上这不可能。阴阳两界有天然屏障，除非......"
"除非同时使用阴司女帝的权杖和镇魂龙玺的力量。"夜临渊接上她的话，"这就是为什么长生会一首盯着我们。"
宁绯手中的叉子停在半空："所以他们要绑架我们？"
"或者控制。"夜临渊的目光变得锐利，"我怀疑林雅芝接近宁家不是偶然。血玉只是幌子，她真正想要的是你——阴司女帝转世。"
这个推测与母亲日记中的警告不谋而合。宁绯放下餐具，突然没了胃口："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明晚之前，我需要去一趟阴司，调集兵力。"
夜临渊点头："我也会做好准备。"他犹豫了一下，"宁绯，关于明天的行动......"
他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餐厅中央，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服务员惊慌失措地拨打急救电话，其他客人纷纷围拢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