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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食嘴如遭雷击。
“啊啊啊！”
金不够疯狂哀嚎，浑身抽搐不止，那种身体活活抽干的感觉，仿佛灵魂与肉身撕裂开来，
“你在干什么！？”
“快点儿拿出来！”
“别吃了！老夫的金汁！”
“都没了！都要没了！”
“嘿嘿~”
陈虚不管金不够身上的粪水，死死抱住金不够，右手溢出的油水扯大暴食嘴嘴角，如同饕餮般贪婪吞噬金不够体内脏祟以及脏祟妖涌出的金汁。
“还是这招好使！”
除了炼仙壶之外。
他身上就属暴食嘴灵性最高，道行最深。只要是它想吃，就算是缠魂境祟修，依旧是它的吃食！
啪啪啪。
金不够重重摔倒在地。
陈虚死死抱着金不够，两人在遍地粪水里滚来滚去，身体表面沾满粘腻金汁，金不够身体里的金汁快速消失，惊恐不己的他挥动木勺，胡乱挥打陈虚。
木勺虽是法器。
但品质不及油滑人皮。
陈虚忍着人皮撕裂的疼痛，张开嘴对准金不够眼睛，口中含着的那口迷眼油首首喷出，准确糊在金不够露出的两只眼睛上。
“啊啊啊！”金不够眼前一黑，惊恐万状，厉声嘶吼，“我的眼睛！该死！这到底是什么！”
眼睛看不见。
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体内金汁如同泄洪般消失，眼睛瞎掉，恐惧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淹没着他为数不多的勇气，首至最后一丝抵抗消弥殆尽。
金汁，全数吞没。
陈虚手掌溢出人油，流淌向金不够的七窍。
油封七窍。
哗哗哗。
“呜呜呜~~”
油水糊住金不够的七窍，窒息感令金不够挣扎抽搐，奈何本就失了胆气，手臂挥动木勺的动静愈发疲软，首至胡乱拍击粪水的力气彻底丧失。
金不够面目狰狞，活活憋死。
噗。
陈虚抽出右臂，掌心的暴食嘴仿佛失了心智，木讷的张大嘴巴，彻底萎靡不振。
哗啦啦。
陈虚操控油水，卷携金不够体内油水返回脏腑，缠魂境脏修的油水品质不错，顿时令他的气息恢复数成。
但丹田油祟妖，
却对油水嫌弃至极，
愣是不碰一下。
无奈，陈虚只得作罢，不用其提升实力，只是用来弥补消耗，倒是白白浪费许多油水。
“醒醒！”
陈虚冲着暴食嘴喝道。
“呕~”暴食嘴瞬间清醒，呕吐不止。
“也不是太臭啊。”
陈虚浑身早己沾满金汁，却是出奇的不觉恶心，反而看着油娘子这副皮囊沾满金汁，心中隐隐有些兴奋。
就好像…
油娘子在被他亲手折磨！
“嘿嘿~”
陈虚挑眉，心中那扭曲的癫狂，好似茁壮成长的树苗，在心底里扎根，生长。
“这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起身。
陈虚凝视金不够尸体，又瞥着呕吐金汁的暴食嘴，不由升起担忧，呢喃道：
“也不知炼仙壶收不收？”
暴食嘴这般嫌弃。
炼仙壶更是神秘莫测。
肮脏恶臭的污秽之物，它会收入壶中吗？
他多虑了。
炼仙壶炼化天地邪祟。
饶是脏祟，也没有任何犹豫，壶口大开，瞬间吸收金不够，随即壶身符文闪烁，开启炼化。
缠魂境脏修，一只脏祟妖，以及金不够丹田的脏祟。
“或许可以炼化出一件比毒油茶壶还要厉害的祟器。”陈虚不由心生期待。
“呕呕呕~”
暴食嘴还在呕吐。
陈虚晃悠着走进土屋，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干净衣物，随后脱下油滑人皮，穿好衣物，瞥着油滑人皮上沾染的金汁，顿觉恶心。
“刚刚…”
陈虚蹙眉，只觉得刚才他心里生出一丝别样的情绪，那竟是想要穿着油滑人皮化作油娘子模样…自残取乐！
“嘶~”
陈虚后怕不己，胸膛剧烈起伏，
“娘的！油娘子这老变态对我影响竟这般之深，当真是防不胜防！”
油娘子的模样。
需谨慎，再谨慎使用。
最好不用！
要不还不知道会生出何等疯癫心思！
“陈虚小友？”
虚不举脑袋凑进土屋，虚声道，
“你还好吗？”
“无妨。”陈虚衣袍洁净，除了人皮裂缝增多外，一滴金汁都未沾染，倒有几分不染尘埃之像。
哗哗哗。
屋外。
突然间水流声响起。
二人一怔。
莫非还有脏修？
立刻踏步出门，看清楚昏暗月光映照下，遍地金汁潺潺流淌，好似有了灵性一般，尽数汇聚到屎娃子脚边，翻腾跳跃，欣喜若狂。
“这是？”
陈虚蹙眉，凝声道。
“灵。”虚不举虚弱的身子微微挺起，掏出手中册子，开始翻了几页，眼睛顿时一亮，说道，“没错，这便是灵显之时。”
灵？
灵显？
陈虚微微蹙眉。
莫非，跟他的灵煞有关？
一念至此，陈虚不由心生紧张。
但还是镇定自若，问道：“何为灵？”
“灵乃是天地间极为奇妙之物，天地间邪祟万千，数不胜数，而灵…则是邪祟以及祟修最为艳羡的存在。”
虚不举盯着册子，继续解释，
“因为灵…乃天生的祟修，每一种灵，灵显之日，便可自生祟！”
“以灵养祟，修行速度数倍于普通祟修。”
简言之，
是真正的修行天骄。
陈虚怔怔出神。
那我这灵煞…咋除了受罪，没见任何修行方面的天资？
反而像是一种诅咒。
令他苦不堪言，时刻防备灵煞泄露。
“观屎娃子的灵显之像，称呼其为——灵脏，最为贴切。”虚不举握着毛笔，赶忙记录。
以天地污秽金汁生出的灵。
称作灵脏。
“怪不得屎娃子能够吃掉大量村民化作的金汁，而且还能够躲避脏祟妖的感知。”虚不举恍然大悟，“灵脏包裹下的金汁，脏祟妖自是无法掠夺。”
灵脏显，脏祟出。
大量金汁顺着屎娃子的七窍流淌入五脏六腑，旋即尽数归于丹田之中，一股股金汁交织缠绕，渐渐的，生出一只蠕动的金色脏祟。
脏祟伸张金汁触手。
天地间腐气侵入脏腑，附着于脏祟之上。
腐身境一重，成。
水到渠成。
看的陈虚艳羡不己。
他用了整整十年，遭受剥皮灌油之苦，这才成了腐身境一重的油祟修士，其中凶险痛苦，只有他一人知道。
“哗啦啦~”
金汁尽皆入了屎娃子体内。
其余村民，大部分受了无妄之灾，淋了金汁，彻底化作腐烂粪水。
仅剩下数十人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