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澜淑没有羞耻跑开,居高临下看着那个人,眼神犀利,开始一顿输出:
“什么小面包?这丫的明明是卫生巾,近视就去配眼镜,眼瞎就去看眼科医生,你要真饿了就去吃饭,别看什么都觉得是吃的,亦或者你缺精神食粮,那请去精神科看看脑子。我用黑色塑料袋装并不是觉得丢人,倒是你们这么没见过世面,怎么?卫生巾是什么珍品吗?至于那么大惊小怪,要真没见过,自己去买一包看,也不至于在这里犯贱,还笑,看你妥妥的on a while,我看你像个笑话!”
她一口气说完,在场的几个人都安静了,她好凶。
开玩笑的几个男孩傻在原地,良久才站起身,九十度鞠躬,说出一句:“对不起。”
她没了刚刚的怒气,皮笑肉不笑,“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江洛澜淑将东西交给夏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点担心。
鹿以程单手托腮,另一只手转着笔,带着笑意看向她,“你口才真好。”
江洛澜淑冷笑,语气还有点气鼓鼓的,“他们要还有下次,我口才会更好。”
她不再纠结这件事,关切问夏恋:“怎么样?”
夏恋不语,江洛澜淑见她也不起身去宿舍,有点明白了。
她忽悠鹿以程,“诶,顾澈上厕所没带纸,你赶紧给他送去。”
是吗?她怎么知道?莫非她去男厕所偶遇到顾澈了?显然不可能。鹿以程不明所以,但还是识趣乖乖走开了。
江洛澜淑扶起夏恋,脱下校服外套系在她腰上。她二话不说背起夏恋往宿舍走去。
夏恋虚弱开口:“会不会把你衣服弄脏?”
江洛澜淑毫不在意,多大点事,安慰她:“哎呀,没事,脏了再洗嘛。”
江洛澜淑硬是背着她爬到了三楼宿舍,夏恋人轻,跟背上挂个小挂件似的,对江洛澜淑完全没有压力。
到宿舍后,江洛澜淑就去洗漱了。
回来时,夏恋己经处理好了,她将江洛澜淑的衣服泡在水里,刚要清洗。
江洛澜淑赶紧阻止她,将她赶到床上,叮嘱:“好好睡觉吧,我来。”
看着夏恋苍白的唇,她又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杯红糖水。
她看着夏恋将红糖水喝下后,又递给她一瓶热水,让她用来捂肚子,会好受点。
在江洛澜淑的照顾下,夏恋显然觉得情况好转很多。
“江洛澜淑,明天见。”夏恋要入睡前说道。
“明天见,夏恋。”
江洛澜淑出去上厕所,回来时寝室关灯了,她打着哈欠上床睡觉,全然忘记洗衣服的事。
次日,闹钟准时响起。
江洛澜淑伸着懒腰去洗漱,看到盆里还泡着的衣服,她心中警铃大作。
她搓洗衣服拧干,要穿上显然不可能,只好祈祷今天别做操。
这时的空气己经生出寒意,风也不再温柔。江洛澜淑坐在位置上打哆嗦。
鹿以程看她这穿着,问:“你校服呢?”
“我昨晚洗了,没干。”她解释。
鹿以程觉得她不大聪明,“你就不会穿件外套吗?”
江洛澜淑何尝不想,她闷闷道:“全班都穿校服,就我不同,肯定会被老班讲。”
鹿以程明白了,所以她就穿件校服短袖让老班以为她穿校服了,有点聪明,大聪明。
江洛澜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窗外的寒风不请自来,让她连咳嗽几声。
鹿以程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突然站起身,去关她上方的窗户。
他的动作间,身体不自觉地笼罩了江洛澜淑,她疑惑抬头望向他,鹿以程也垂下视线看她。
江洛澜淑再次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清新的鲜橙味,这股味道莫名令人安心。
鹿以程关好窗户后,轻描淡写地说:“感觉有点冷。”
他今天穿着一件卫衣,于是他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自言自语地说:“有点热怎么回事。”
江洛澜淑感到困惑,他刚才不是还说冷吗?现在又说热,迷惑行为。
江洛澜淑眼巴巴地看着他将校服外套塞进桌箱里,心里有一个念头在涌动,但终究没有勇气开口。
鹿以程偷瞄她,见她不说话,有点急了,而他也是死要面子不肯将衣服给江洛澜淑。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很冷?”
江洛澜淑:……
她翻了个白眼,瞎啊?明知故问,看不到自己都抖成筛子了吗?
鹿以程喉咙滚动,“我校服给你穿。”说出这句话,他耳尖不易察觉微微发红。
说话间,他己经将衣服拿出来放在江洛澜淑桌子上。
有这好事?江洛澜淑眸光一亮,又觉得不太对,他这么好心?不敢相信,“你?”
“不要算了。”鹿以程伸手就要拿回校服。
“要要要!”她生怕他反悔,动作麻利穿上他的校服。
“谢谢哈!”她真心实意道谢,难得温柔一次。
鹿以程摸着脖子,感受到耳尖攀升的温度,嘴硬道:“你别多想,我就是怕你感冒传染我。”
So?是江洛澜淑自作多情了,原本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对他上升了点好的滤镜又全然破碎。
大课间做操时,江洛澜淑要脱下校服还给鹿以程,但他拒绝了,理由是怕别人误会,以为他欺负她。
这么扯的理由也只有江洛澜淑会信。
夏恋挽着江洛澜淑的手,“你身上怎么有鹿以程的味道?”
“啊?”江洛澜淑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这衣服是鹿以程的。
夏恋听后很自责,“都怪我,你才没有校服穿。”
“安啦。”江洛澜淑并没有怪罪她,都怪自己昨晚搞忘了,要不然兴许能穿到半干的校服,也不至于穿鹿以程的。
风灌进校服,江洛澜淑闻见清新淡雅的鲜橙味,属于他的味道。
鹿以程在清一色的校服中显得格格不入。颜娜询问他原因,他只是敷衍回答说忘穿了。
颜娜半信半疑,但也没有过多追究。
“怎么不把你也忘带了?做完操后去跑西圈。”颜娜道。
“哦。”鹿以程没有争辩,只是简单应了一声。跑就跑吧,当锻炼身体了,他心里想着。
临近上课,鹿以程才回到座位上,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
江洛澜淑递给他一张纸,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被罚。
鹿以程接过纸巾,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是不是很感动?哥可是为了你心甘情愿被罚呢。”
“切~想多了,你的汗水污染到我的鼻子了。”江洛澜淑狡辩。
那股鲜橙味混杂着汗水的气息,随着他的呼吸飘进她的鼻子里,让她的心情复杂。
但少女加快的心跳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