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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进展？"许钦问。
宋眠点点头："我的团队发现顶峰在过去三个月里接触了新锐所有主要股东，出价比市场价低30%。"
"典型的秃鹫策略。"许钦皱眉，"我这边查到他们通过离岸公司隐藏了实际控制人。"
"能挖出来吗？"
"需要时间。"许钦放下手机，"不过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顶峰最近在大量收购星辰的股票。"
宋眠睁大眼睛："所以他们同时盯上了我们两家？"
"看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许钦半开玩笑地说，"都被同一只秃鹫盯上了。"
服务员送上食物，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宋眠惊讶地发现许钦点的全是他喜欢的——三文鱼、金枪鱼腹、海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他忍不住问。
许钦夹起一块寿司："猜的。你办公室抽屉里有好几家日料店的外卖单。"
宋眠差点被芥末呛到："你翻我抽屉？"
"只是观察。"许钦无辜地眨眨眼，"就像你注意到我办公室的游戏机一样。"
宋眠哑口无言。他确实在第一次去许钦办公室时就对那台游戏机产生了好奇。
"所以，"他转移话题，"接下来怎么办？"
"明天上午我们召开联合记者会，先稳住股价。"许钦说，"同时继续收集证据，准备反击。"
"我们需要更多盟友。"宋眠思索着，"行业协会、媒体朋友..."
"己经在联系了。"许钦给她倒了杯清酒，"今晚好好吃顿饭，明天开始就是硬仗了。"
宋眠端起酒杯，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和许钦在非工作场合共进晚餐。没有客户，没有会议，只有...彼此。这个认知让他心跳微微加速。
"敬合作。"许钦举起杯子。
"敬真相。"宋眠轻轻碰杯。
清酒滑过喉咙，暖意扩散到全身。宋眠发现自己正在认真观察许钦——他吃饭时微微蹙眉的专注样子，修长的手指握住筷子的姿势，还有偶尔流露出的那种孩子气的满足表情。这个许钦，与会议室里那个咄咄逼人的商界精英判若两人。
"看什么？"许钦突然抬头，捕捉到他的目光。
宋眠慌忙低头吃寿司："没什么，只是在想...你比我想象中...人性化。"
许钦笑了："这话听起来不像夸奖。"
"比起'冷血机器人'，己经是进步了。"宋眠也笑了。
晚餐在出乎意料的轻松氛围中结束。回到办公室后，两人继续工作到凌晨。当宋眠第三次打哈欠时，许钦终于合上电脑。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不用，我可以..."
"宋眠，"许钦打断他，"接受帮助不是示弱。明天还有更多硬仗要打，你需要休息。"
宋眠想反驳，但疲惫感己经淹没了他。他点点头："好吧，谢谢。"
许钦的司机己经在楼下等候。上车前，宋眠想把外套还给他，许钦却摇摇头："明天再还。晚上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