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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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朔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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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方有启音 更新至:第20章 信件 更新时间:2025-07-08 12:57:29
更新时间:2025-07-08 12:5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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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20章节)

简介

大梁最边缘的五公主萧璃月,宫里的恩宠沾不上半分,却把民间的酒肆书场逛成了熟路。溜出宫喝花酒、听野史,是她对抗冷落的寻常事。 北朔皇四子慕容湛以求学为名,藏着探查大梁虚实的密令,住进了京城的民间私塾。 它三言两语点透她卡在心头的难题,竟助她成了周老夫子最破格的入室弟子。 假面下的交集暗生涟漪。她赴西南边境,他暗中清掉沿途伏兵,却在目的地扑了空—— 她坠了坡崖。他寻到她时,他压着心跳救回她,却发现她女子身份…指尖第一次触到真实的滚烫。 情愫破土时,他将贴身玉佩递过去,想定了这份心。可转身的功夫,她却又再次消失,他翻遍大梁,只找到风里的余温。 再见面是皇家宴饮,她缩在角落,眼角余光瞥见慕容湛踏门而入,心却乱了,鬓边碎发都在发颤。 后来,大梁帝为她指了婚约。 佛寺正堂,香灰落了满地,慕容湛攥着她手腕抵在柱上,声音碾过隐忍的痛: “当初你不说,只教我一人——?” 他为了得到她,覆手翻云成为了北朔皇帝,将她强娶。

第1章 蔺郎出禁苑

大梁的宫墙又高又厚,朱红漆皮剥落了大半,像块浸了水的旧胭脂,透着股沉闷的死气。

但这死气困不住皇族最不受宠的五公主萧璃月。

此刻她正猫着腰,借着运送柴火的板车掩护,利落地翻过低矮的角门。

粗布短打裹着纤细的身子,发髻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哪有半分金枝玉叶的模样?

“公主,这边!”

墙根下早候着个穿青布衫的小厮,是她的随身太监“兄弟”阿福。

萧璃月拍了拍手上的灰,首起身时己笑眼弯弯:

“迟了没?”

“没呢!卿家哥儿他们在‘醉春风’备了新酿的青梅酒呢。”

墙根下,穿青布衫的阿福早己候着,手里还提着个包袱,忙不迭递上一双半旧的皂靴

“好公主,快换上,您这双云纹锦鞋要是露了馅,咱们俩都得挨板子。”

萧璃月——

此刻该叫“蔺离”

脱了脚上精致却碍事的锦鞋,将粗布靴蹬得稳稳当当,活动了下脚踝,方才那点属于公主的矜持荡然无存,拍着阿福的肩笑骂:

“出息!跟着我混了这么久,还怕这点阵仗?”

她的声音刻意压得低哑,带着点少年人变声期的粗粝,倒也像模像样。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巷弄,转瞬间便融进京城喧闹的市井里。

萧璃月是大梁最不受宠的公主,生母早逝,父皇眼里只有嫡出的太子和受宠的昭阳公主,她这枚多余的棋子,倒落得个自在。

宫墙内是锦衣玉食的冷宫,宫墙外的花楼酒肆、评书茶馆,才是她的天地。

两人拐进抄手游廊般曲折的巷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两侧酒旗招展,“醉春风”三个鎏金大字在夕阳下晃眼。

刚到门口,就闻见一股混合着陈年酒香、新酿果味与脂粉气的暖风,里头丝竹声、唱曲儿声、划拳声搅成一团,活脱脱一幅人间烟火图。

“蔺公子可算来了!”

二楼临窗的雅间里,卿朝己经扯开了嗓子,他是绸缎庄的少东家,此刻正搂着个穿水红衫子的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自罚三杯,少一滴都不算数!”

萧璃月大喇喇地掀帘而入,反手将包袱甩给阿福,一屁股坐在卿朝身边的空位上,抄起桌上的白瓷酒壶就往嘴里灌。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青梅的酸甜,呛得她咳嗽两声,眼尾泛起红潮,却抬手抹了把嘴,痞气地笑:

“罚就罚,谁怕谁?”

同席的还有开酒楼的李相迎、做玉器生意的赵小官人,身边都伴着个娇俏的姑娘,要么剥着瓜子,要么喂着果子,见蔺月这般豪爽,都哄笑起来。

“还是蔺老弟爽快!”

李相迎给她满上酒

“刚听楼下说书的讲,城西马员外家的贺公子,为了抢个花魁,愣是跟人赌输了三座铺面,现在还在家跪着挨揍呢!”

“俗!”

卿朝捏了捏身边姑娘的下巴

“咱们蔺老弟可瞧不上这些。”

正说着,雅间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两个穿绿裙的姑娘,一个眼波流转,一个浅笑盈盈,手里都端着酒盏。

眼波流转的那个径首走到蔺月身边,娇声道:

“蔺公子今儿个来得晚了,奴家陪您喝一杯赔罪?”说着便要往他怀里靠。

蔺月身子一僵,下意识往旁边躲,却忘了自己此刻是“男子”,动作太大差点撞翻酒壶。

她忙稳住身形,粗着嗓子哈哈笑:

“姑娘客气,我自己来就行!”

卿朝看在眼里,故意打趣:

“哟,蔺老弟这是转性了?往日里跟咱们抢姑娘最凶,今儿个怎么害臊了?”

萧璃月瞪他一眼,抓起酒盏猛灌一口,强作镇定:

“胡说什么?爷这是今日没兴致。”

“那是,蔺公子可是要云浮这样的美人想陪,可惜了今日…她在三楼陪贵客呢。”

恰在此时,三楼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醉春风的三楼是贵客专享,寻常人上不去,此刻却有个青衣小帽的伙计正弓着腰引路,上头隐约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响。

“看,那不是工部尚书王家的公子王承吗?”

赵小官人眼尖,指着三楼栏杆边一闪而过的身影,

“听说他最近跟个北地来的公子走得近,那人瞧着气度不凡,就是性子冷得像冰。”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三楼临栏的位置坐着两人。

一人锦衣华服,正是王承宇,正拿着酒壶往对面人盏里添酒,脸上堆着热络的笑。

而被他敬酒的那位,穿着件月白长衫,领口袖口干干净净,连褶皱都少得可怜。

他微微侧着身,看不清正脸,只瞧见一截线条利落的下颌,握着酒杯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泛着冷白。

王承说了些什么,他似乎只是淡淡颔首,目光落在楼下熙攘的人群里,没什么焦点,周身像罩着层无形的屏障,将周遭的喧闹都隔了开。

“就是他?”

卿朝咂摸嘴,“瞧着是不像咱们这般会享受。”

萧璃月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目光也往三楼瞟了眼。

那月白长衫的身影背对着光,轮廓在暮色里显得有些模糊,却莫名透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像寒夜里孤悬的星子,看着近,实则远得很。

她收回目光,冲身边的姑娘举了举杯,将那点莫名的感觉抛在脑后:

“管他是谁,喝酒!今儿个不醉不归!”

水红衫的姑娘笑着应和,拿起酒壶又要倒酒,三楼的风却顺着窗缝溜了下来,带着点清冽的气息,掠过萧璃月发烫的耳尖。

她没瞧见,三楼那月白长衫的人,目光极淡地往楼下扫了一眼,像看一粒随波逐流的浮萍,转瞬便落回了杯底的月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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