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冲动打了本市最权威的校长。他的竞技生涯结束了。无法参加寻踪者比赛,又陷入迷茫中,又回到那个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废物的时期。
看到叶霄神色呆滞,面无表情的蜷缩在山脚下,叶总兵的心都碎了。
叶总兵上前一把搂住叶霄:“别怕,有爸爸呢。”
叶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叶总兵说话:“全完了,打了校长,陷入绝境了,不能翻身了,回不了头了,又要变成废物了,不想留在这里。”
叶总兵:“叶霄,叶霄,看着我,”
叶霄并没有答应,还是自言自语。叶霄用食指有节奏的扣着大腿,越来越快。
叶总兵情急之下打了叶霄一巴掌。这也是叶总兵第一次打儿子。
叶总兵神情激动:“看着我,你是我叶逢春的儿子。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绝境。”
叶总兵叫叶霄看向自己,叹了口气接着说:“打了个校长算什么绝境?我亲眼看着自己全家被杀,算绝境么?我给灭门仇人当狗,算绝境么?吃垃圾抢狗食,算绝境么?”
叶总兵接着说:“什么是绝境?只要活着就都能过去。快饿死了算绝境?放下尊严,跟狗抢食就活了。你比我幸运,因为你有我,我会替你放下尊严。”
叶霄疑惑:“我还能翻身?”
叶总兵:“现在的处境,真不算事。判劳役算事么?一会儿就接你回家。被认错第一丢面子算事么?让白长江顶罪就可以了。打校长算事么?我能让校长主动为你开脱,能让所有人都原谅你。”
叶霄:“我不想找借口了,面子丢了就是丢了,我只想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叶总兵:“真相或是借口都不重要,只要掌握权利即使是借口也没有人敢质疑。你是我叶逢春的儿子,就这一点就没人敢嘲笑你。”
这时叶总兵的手下带来一个孩子。叶总兵笑着说:“走,可以回家了。”白总镇油盐不进,他的手下还是有容易贿赂的,这不,带个替身来,就能把叶霄换走。
车上叶总兵打电话让白长江到叶家。
叶总兵:“放宽心,我会让白长江揽下所有错,你的面子不会丢。至于你打校长,曹大圣会为你讲话,他信徒众多,说你身不由己,你就是身不由己。两箱金子的事。”
听到这里叶霄才恢复些精神头。
叶总兵暗自叹息,霄儿还是心性不稳。还是得多培养。
一路畅通,叶霄父子回到家中。叶霄刚下车,就被飞来的钢针打中小腿。金小利闪身飞出,手拿钢针抵住叶霄的喉咙。
起初,金小打算划埋伏几天,摸清叶家成员作息情况。然后制定一个周密计划报仇。
这一下午,金小利想了很多,如果不报仇,而是让叶总兵赔钱呢?有了钱就不用过现在这种苦日子了。他是总兵,应该有实力帮自己逃脱追捕。那时候就可以带着钱离开了。越想,越等不及。他这几个小时一首盼着叶总兵回家。所以当看到叶总兵下车,金小利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想控制叶霄威胁叶总兵。
对于对儿子的爱几乎偏执的叶总兵来说,拿针抵着宝贝儿子的脖子,就是犯了死罪。
叶总兵压住怒气,若无其事的说:“进屋说吧,金爷。”
金小利疑惑:“你认识我?”
叶总兵:“金爷金小利,当年靠立下军令状,诛杀撼天金刚名震天下。”叶总兵边说边进屋,金小利押着叶霄跟在后面,此时金小利己经被牵着鼻子走了。这里叶总兵说洪磊的师傅撼天金刚是金小利诛杀,完全就是哄着金小利玩,当年的事即使没了人证,也没人会信金小利有那个本事。不说别的,最后只做了小县城的赌场老板就是金小利无能的铁证。
叶总兵接着说:“金爷,您这么大的英雄怎么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金小利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瞪着叶总兵:“明知故问,要不是你派庄谷雨捣乱,我能这样么。”金爷像吐苦水一样,一口气说了他遭遇的情况,期间还不忘指责叶总兵。
叶总兵大概听明白前因后果了,心中暗骂,蠢货。这时的叶总兵知道金爷误会自己,但现在不是自证清白的时候,如果急着为自己辩驳,就会和金小利形成语言敌对关系,容易激起金小利的对抗心理。得顺着金小利说。
叶总兵故作神秘的说:“这些天你过得确实惨呀。你就没找原因,为什么被两个孩子折腾这么惨吗?”
他还真没想过。金小利反问:“你说什么原因?”
叶总兵微笑:“金爷,你控制着县里大部分灰色产业,你是你们组织在县里的话事人。明明你可以往上爬或者在县里当土皇帝,你却整天惦记着赌场里的三瓜两枣。你想过壮大自己的势力么?”
金爷不服:“我手下的打手头目都被我收买了,洪磊武馆也有我的人,还扩充打手以前不到20人,现在超过100人,这不算壮大自己的势力么?”
叶总兵冷笑:“那为什么这100人现在不来帮你?你是在为赌场打工,是在为赌场发展势力。不是为你自己。再说了,只收买手下那不是壮大势力。”
叶总兵看了一眼叶霄腿上的针,没有流血,应该不算严重,于是接着说:“跟手下交好有什么用?在县里你最该交好的是我叶总兵和苍总务。我和苍总务明面上管着县里所有的事,这么多年你却和我们没有任何联系,甚至我有意结交你,还多次被你挡回去。这就是你没有做土皇帝的潜质。你以为那些经营场所都顺风顺水是你金爷威望照着?那是你的上级曹大圣吩咐我照顾你们组织的生意。”
叶总兵见金爷沉思,应该是听进去了,于是趁热打铁接着说:“如果我们能合作,那个洪磊还有机会打败你么?有我治安队在他敢堵你车吗?别说敢不敢了,他都没机会堵。我们要是合作,这么多年早就设计个借口把他关起来了,让他死在牢房还是难事么?”这就是叶总兵瞎说了,奈何现在对金小利管用。
金小利确实听明白了,也后悔了。叹了口气说:“现在说这些己经晚了,曹大圣己经下了追杀令了。赶快给我钱,把我送出县城,不然我杀了你儿子。”
叶总兵:“不晚,我和曹大圣合作很多年,我可以告诉曹大圣你是冤枉的,也可以帮你干掉洪磊。给你钱,送你走容易。真就这么离开,你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