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饭,变味了,没有那么好吃了。
今天的气温,变冷了,没有那么温暖了。
今天的屋子,变静了,没有那么热闹了。
今天的床,变小了,只能躺下一个人了。
今天的床,变大了,可以装下无尽的长夜了。
今天的夜宵,特别好吃,我饿的吞下了泪水,哽咽,和无故痛楚的心脏,比白知言做的还要好吃。
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睡着的,我只记得很冷,很冷,好像有人在叫我,是知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
白色的,是天花板,在床上,空的,是梦,又不是梦。
我真的没死,但知言真的走了。
墨落,一个人起床,发现躺的地方全湿透了,但在这种天气,洗床单是绝对不会干的。虽然家里是有烘干机,但床单还是打开来晒的好。
于是简单的理了理,就开始自己给自己做早饭,自己给自己洗碗的日子,自己做的饭真的一点都不好吃。
下雨的天气,一个人看雨,看云哭,看自己哭,我好像又不能控制住泪水了。我坐在了上次看晚霞的地方,一样的我还是很想死,不,比上次还要想死,只是这次我没有哭出来,我吃下去了,果然白知言不在,可以省了很多事,没有他在,就没有哭的意义,我就不会哭,但是脸上好像有几条热的东西划过,有水,是房子漏水了,一定是的,这雨还是热的,真少见。
坐了一会儿,也不坐了,现在心里怎么就想死呢?想站在雨里,被雨水淋的透透的,想得到别人的怜悯,心疼,关切吧!有病,我还是朝门走了过去,沿着知言走过的路,我走出了房子,走出了温暖,走出了安全。
我穿着白知言给我买的衣服,站在了风里雨里,我好像被吹倒了,我好像还站着,我想我好像还没开门。
淋湿透了以后,我又回了房子,我没死,打雷了,更响了,我不怕,一个人,不用怕,一个人,真好。
我走向浴室,拖出一条凄美的水路,是知言走过的路。我把痕迹洗掉了,只有我一个人了,真好。
我一个人泡在水里,又是水,那我坐时看雨,划过脸的水,到底又是什么呢?是落下来的雨,还是泡澡时的水,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有好几条热的,划了过去,经过了眼睛。眼睛闭了睁了,酸了红了,雨落下来了,落在了地上,没有了,不知道了。
我没拿衣服,一个人出去拿什么都没穿,不用怕被看到,不用怕了,真好。穿哪件,不知道,都是他买的,为什么,忘了,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随便拿起了一件,挂在身上,就好了。
又躺在沙发上,睡一觉吧,但沙发怎么不软,也不温暖了,也没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不,有的只是好淡,快闻不出来了的味道,喜欢,可是为什么喜欢,不要想,睡觉,嗯,睡觉。
我首首的道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可是怎么睡不着了,我怎么睡不着了?我侧过身,背靠着沙发,有点舒服了,为什么就又舒服了,还是很冷,周围好像还缺了什么似的,腰间有点空虚的,不舒服,但己经够了,困,我困了,睡,睡着了。
嗯,恍惚间放在桌子上,一首没动过的电脑,好像震动了一下,什么电脑,电脑是什么,在动,为什么,谁的,为什么在这儿,不知道。
我打开来看了看,绿色的软件,上面有一个红点,点进去,啊是知言,知言要回来了吗,没有,他没有,他说什么,他说公司财务出了问题,要再过段时间,下午发的,下面还有一个视频通话,不过取消了,然后是,是一个语音,转文字,他说要晚点回来让我不要担心,还说知言公司都快要破产了,快想想办法。什么,知言,什么办法,想办法,钱,哪里有钱,电脑,写文,写文章有钱……
此时另一边的白知言,并没有意识到,程澄的话也录了进去,就发送了。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去两边兼顾。现在从客观角度来看,是公司更加重要。他是个理智的人,他也相信落落。只是他只见过几个方面的落落,他也不是很了解,那个自认为了解的足够的人。
他没有错,谁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