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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星球的引力捕获了机甲，如流星一般不可控地下坠。
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伴随着剧烈的震动，沈砚清在驾驶舱内都被甩得东倒西歪，刚刚有想吐的感觉，又被颠簸得顶了回去。
警报声尖锐得几乎要刺穿耳膜，红光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闪烁。
主屏幕上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
机甲引擎过载，动力系统失效，机体受损程度57%……还在持续上升。
“稳住！”沈砚清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掰着紧急制动系统，试图控制这台正在坠落的机甲。
但“夜枭”己经严重受损，几乎报废，表层装甲甚至在大气摩擦中快速消融。
透过舷窗，他模糊看到一片陌生的星空，以及迅速放大的地表。
一颗荒芜的星球，没有城市灯光，没有航道标记，只有无尽的岩石和沙尘。
沈砚清的心脏狂跳，双耳嗡鸣，后颈腺体因紧张而灼热发烫。
他做了最后一次尝试，拉起操纵杆，希望能减缓坠落速度。
“砰！”
剧烈的撞击让沈砚清眼前一黑，安全带连着一小块座椅都断裂了，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挤压出苦汁。
他模糊地听到金属扭曲的声音，闻到电路短路的焦糊味，然后是令人不安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才慢慢回归。
沈砚清艰难地睁开眼，驾驶舱己经严重变形，但奇迹般地没有完全坠毁，也没有发生自焚或者爆炸。
他缓了缓，恢复了点力气，扔掉己经没用的安全带，刚刚站起，就立刻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手指颤抖着按下紧急开启按钮，舱门发出不情愿的吱呀声，只打开了一条缝隙。
沈砚清又拉又踹，最后咬牙用肩膀顶开变形的舱门，刺眼的光线让他眯起眼，同时意识到自己眼睛好像充血了，所以畏光且疼痛。
当他终于适应了外界亮度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
不远处，「光徊」以坠毁的姿态半埋在沙石中，冒着不祥的黑烟，白色装甲上满是焦黑，碎片崩落一地，地面上有着深深的痕迹。
从机械臂的坠落位置来看，可能是「光徊」伸手拉了夜枭机甲一把，提供了缓冲。
但它的自重太重了。
主动力系统故障，背部推进器被打烂，「光徊」以上百吨的重量自由坠落，沈砚清不敢计算里面的人遭受了多大的冲击力，是不是己经……
不，不会的，还有联邦最新的缓冲材料、反推进火箭、电磁缓冲、能量护盾、液压弹簧、安全笼……
一个又一个看过的名词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首席！！”
沈砚清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他甚至忘记了标准的迫降求生程序，用尽力气踉跄着爬出驾驶舱。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幸运地降落在了一颗有氧且低辐射的安全星球。
沈砚清的双腿麻木不堪，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又像飘在太空里，但他顾不上这些，跌跌撞撞地向白色机甲奔去。
机甲背部着地，像一座大楼横着躺下，这种背面着地的姿势，意味着至少坠落前陆星眠还是清醒的，才能调整方向。
他匆忙辨认了一下位置，寻找驾驶舱。
咚——！
沉闷的响声。
「光徊」的备用求生舱门被踹开。
陆星眠落地时明显踉跄了一下，右手按住左侧腰部，作战服上有一片深色痕迹，是血。
沈砚清不由得加快脚步。
“首席！您受伤了——”
陆星眠猛地转身，灰眸中闪过一丝沈砚清从未见过的凌厉。
当她看清来人时，眉头皱了一下，确认一般念着他的名字：“……沈砚清？”
这个反应让沈砚清僵在原地。
陆星眠审视地上下打量着他，从他凌乱的现状，再到身后那台深蓝色的“夜枭”机甲。
沈砚清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思维过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上？为什么会驾驶机甲？为什么会不要命地掩护她？
眩晕和尴尬同时袭来，沈砚清的后背渗出冷汗。
他张了张嘴，嗓子又干又痛，不知如何解释。长期伪装的“无害副官”形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陆星眠似乎暂时将疑问放在一边，转身走向附近一块平坦的岩石。
她的步伐比平时慢，但依然坚定。沈砚清注意到她按在腰侧的手指间渗出更多鲜血，滴落在灰色的沙地上。
“首席，您的伤——”
“不严重。”陆星眠打断他，声音因疼痛而略显紧绷，“检查通讯。”
沈砚清这才想起首要任务，求救。
他迅速检查手腕上的军用通讯器，但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
“没有信号，”他苦涩地报告，“可能是大气干扰，或者我们离联邦领土太远……”
首到这个时候，沈砚清的心放了下来，才想起来后怕。
不做任何准备，穿越刚刚形成的天然虫洞，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但他也就是这么一想，念头很快就划了过去，毕竟目前看来，结果至少不算太糟？
陆星眠没有力气说话，点点头，似乎早己预料到这个结果。她坐在岩石上，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势。
沈砚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让我帮您。”
陆星眠抬头看他，眸中的灰海深不可测。
几秒钟的沉默后，她微微侧身，露出左侧腰部的伤口，一块尖锐的金属碎片深深扎入作战服，周围己经被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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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危险行为，请勿当真。
正常来说是活不了滴，就当老天显灵，星球引力低，联邦和首席技术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