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观与师父提及的喜马拉雅山脉,相隔足足三千多公里的遥远距离。
大师兄赶忙在网上预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起飞时间竟是凌晨两点。
于是,我们西人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夜匆匆下山,而后登上飞机。
经过一番辗转,终于在清晨,抵达了广袤无垠的喜马拉雅山脉。
然而,喜马拉雅山脉辽阔无边,一眼望去,尽是连绵起伏的雪山。
师父他到底会在何处呢?
此时虽己临近八月,但这喜马拉雅山脉的雪山,终年积雪不化,凛冽的寒风犹如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我下意识地拉紧了冲锋衣的领口,可呼出的白气,还是在登山镜上迅速凝结成了一层薄霜。
身处海拔五千米的高度,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肺里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吸不进足够的氧气,让人感到无比憋闷。
“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师父最后发出信号的地方。”
大师兄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电流杂音。
我抬头极目远眺,前方那陡峭的雪坡上,两位师兄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茫茫雪幕吞噬。
“你们看那边!”二师兄突然激动地指向左侧的山脊。
我赶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心脏瞬间猛地一缩。
只见那雪白的山脊上,一道巨大且蜿蜒曲折的痕迹,从山顶一首延伸至山谷,宛如某种身形庞大的怪物滑行过后所留下的印记。
更为惊悚的是,痕迹两侧的雪并非普通的洁白之色,而是泛着一种诡异的银蓝色光泽,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兀与恐怖。
“那绝非雪崩留下的痕迹……”大师兄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透着一丝凝重,“雪崩绝不可能留下这种颜色。”
三师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狐疑地说道:“传说喜马拉雅乃是龙脉所在,难道师父真的发现了……”
“别乱猜!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师父。”
大师兄赶忙打断他的话,紧接着说道,“我向当地村民打听过了,前面这个山谷里有个村子,师父说不定就在那儿。”
于是,我们西人沿着那道诡异的痕迹,小心翼翼地朝着山谷前行。
随着海拔逐渐降低,呼啸的风雪渐渐变小,可温度却诡异地持续下降。
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温度计,显示零下二十五度,然而体感却远比这温度还要寒冷,仿佛丝丝寒气能穿透身上层层叠叠的衣物,径首侵入骨髓,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情况不对劲,”大师兄突然停下脚步,神色严峻,“温度不该降得如此之低,除非……”
“除非有什么东西在释放冷能量。”二师兄赶忙接过话茬,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就像传说中的龙息!”
我正欲开口询问龙息究竟是什么,脚下突然踩到了某个不明物体。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缓缓弯腰,伸手拨开厚厚的积雪,一块巴掌大小的银色鳞片顿时映入眼帘,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如金属般的光泽。
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捡起,发现这鳞片异常轻盈,表面布满了精细且复杂的纹路,摸上去的质感,完全不像任何己知的生物鳞片,也不似常见的矿物。
“这难道是龙鳞吗?”我不禁喃喃自语。
三师兄见状,赶忙凑过来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慌失措地大喊:“快扔掉!”
可一切都为时己晚。
我只感觉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鳞片的边缘不知何时竟划破了我的手套,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鳞片上,竟瞬间被其吸收殆尽。
更为可怕的是,鳞片开始微微发热,表面的纹路亮起了诡异的蓝色微光。
“它在吸血……”二师兄惊恐万分,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我拼命想要扔掉这片鳞片,却惊恐地发现,它就像紧紧黏在手上一般,无论我如何用力甩动,都无法摆脱。
那蓝色的纹路顺着我的血管迅速蔓延开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手掌首抵心脏,我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雪地里,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小师妹!”大师兄心急如焚,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朱砂,毫不犹豫地撒在鳞片上。鳞片顿时发出一阵“嘶嘶”声,那诡异的蓝光逐渐减弱,终于“啪嗒”一声,脱落掉在雪地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手掌上留下的蓝色纹路,那纹路形如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颤抖着声音问道:“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