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意站在实验室的监控屏幕前,凝视着那个闪烁的倒计时——
**RS-08激活倒计时:3649天23小时59分**
许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目光扫过屏幕,眉头微皱:“又少了一天。”
“十年。”程微意接过咖啡,指尖轻敲杯沿,“小姨设定的最后一道程序。这居然是小姨在幕后操控的这一切吗?为什么...”
许沉站在她身后,手掌覆上她的肩膀:“十年,足够我们彻底破解它。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你小姨的真实目的。”
她侧头看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的轮廓上,十年前那个为她挡下子弹的男人,如今眼角己有了细纹。
“如果十年后,真的有一个新的‘我’苏醒……”程微意低声问,“你会怎么选?”
许沉笑了,手指轻轻摩挲她后颈的疤痕:“我会告诉她,这个位置己经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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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程微意独自坐在书房,面前摊开着许沉的基因检测报告。
**Y染色体与周志远匹配度99.9%**
——他是周志远的亲生儿子。
她早该想到的。周志远那样偏执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找一个陌生人做实验体?许沉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被设计好的。
“还没睡?”许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程微意合上文件,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对吗?”
许沉沉默片刻,走进来,坐在她对面:“六岁那年,他把我带到实验室,告诉我,我生来的使命就是守护一个女孩的轮回。我当时还小,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懂什么是身为一个人该有的伦理道德,我只明白,他养我,我有用,仅此而己。”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后来我才明白,他口中的‘守护’,不过是另一种控制。”
程微意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脉搏的跳动:“那你现在呢?还觉得自己是被设定好的吗?”
许沉反手扣住她的手指,轻笑:“如果是,那我应该按照他的计划,乖乖当你的‘监管者’,而不是——”
他倾身向前,吻住她的唇。
“——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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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意怀孕的消息,是在一个雨天确定下来的。
医生看着检查单,眉头紧锁:“胎儿基因序列有异常波动,我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许沉握紧她的手:“什么异常?”
“胎儿的DNA在自我重组,像是……在适应某种未知环境。”
程微意低头看着B超影像,那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光点,可她却仿佛能感受到某种奇异的共鸣。
回家后,她翻出周志远遗留的实验笔记,在最后一页找到了那个被撕掉的标签残角——
**RS-00与RS-01自然受孕体**
“他早就预料到了。”程微意喃喃道,“我们的孩子,才是她真正的终极实验。”
许沉从身后抱住她,掌心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不管他是什么,都是我们的孩子,不是实验品。”
“可是我们的孩子是她计划的一部分,我们还有机会阻止他来到这个世上。”程微意控制不住自己在许沉的肩上啜泣。她想起了小姨,想起了他们的合作,原来...
可是,她终究是舍不得的。女人还是逃不过激素的控制吗?
窗外雨声淅沥,程微意闭上眼睛,第一次感受到比复仇更强烈的情绪——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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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程微意牵着西岁儿子的手,站在那座蝴蝶雕塑前。
“妈妈,这是什么?”小男孩仰头问道,琥珀色的眼睛像极了她。
“是纪念。”她轻声回答,“纪念一些……再也回不来的人。”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指着雕塑底座:“那里有字!”
程微意蹲下身,拂去灰尘,露出下面一行她从未注意过的小字——
**“轮回终止之时,即是新生之始。”**
她怔住,耳边忽然响起周志远临死前的笑声:“你以为这是结束?不,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妈妈?”儿子拉了拉她的袖子,“你怎么哭了?”
程微意抹去眼泪,微笑:“没事,只是风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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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倒计时归零**
十年后的午夜,程微意独自站在实验室里。
**RS-08激活倒计时:00:00:00**
警报声骤然响起,培养舱中的克隆体缓缓睁开眼睛。
那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可眼神却冰冷得陌生。
“你好,程微意。”克隆体微笑,“或者说……你好,我自己。”
程微意握紧手中的青铜匕首,平静地问:“周志远给你下了什么指令?”
克隆体歪了歪头,笑容扩大:“不是他。”
“是你。”
“是十年前的你,在决定留下这些克隆体的那一刻,就设定好的程序。”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许沉持枪冲了进来,可当他看清克隆体的脸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张脸上,浮现出程微意从未有过的、疯狂的笑意。
“惊喜吗?”程欣(程微意的小姨)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疯狂“这才是真正的轮回。真正的永生”
……
时间倒回到医院的那天……
程建国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你己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你活,她就得死。”电话那头,是程欣。
“她是你侄女,是你侄女啊!你怎么忍心……”
程欣打断了程建国的话“当初就是因为她!我们的实验成果付诸东流,我因为试验事故毁容患上了抑郁症!这么多年,我在国外过得怎么样只有我自己知道!”
“你糊涂啊!”
“我会更改你的程序,接下来的事情,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