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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大叔是谁啊？”
短会刚刚开完，宁晚舟就把楚玉拉进了休息室。
楚玉双手叉着腰，脸上的烦躁和宁晚舟的如出一辙：“封霆野，京市权贵圈里的老大，饭桌上的那些男人全部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个封氏集团厉害。”
“……什么？”宁晚舟瞬间傻眼了。
楚玉咬着嘴唇纠结了片刻，突然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宁晚舟的肩膀，然后将她的工作制服用力扒了下来。
“这群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封霆野那个样子很明显是看上了你，你不能再待在这个餐厅里了，赶紧离开！下一步计划等我我回去了再慢慢商议。”
“好。”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为了不多生事端，不招惹惹不起的人，宁晚舟还是答应了楚玉。
楚玉把她的东西收拾好，装在自己的包里让她拎着：“我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你去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待着，等我下班就带你回家。”
“嗯！”宁晚舟点头。
为了不被封霆野的人看见，她走的时候特意走了餐厅后门。
等楚玉差不多要下班了，她才从后门的奶茶店里出来，走到前门去等楚玉。
楚玉半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条微信，说封霆野好像己经从餐厅里离开了，不然她也不敢贸然走去前门。
初春的夜晚，冷风吹得人首打冷颤。
宁晚舟裹紧身上的外套，靠在护栏边静静地看着马路对面的餐厅，等待楚玉从里面走出来。
“嗡嗡——”
“嗡嗡——”
突然，她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了起来。她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眉头瞬间就拧紧了。
又是一串陌生号码。
自从她把周建国拉黑以后，他就总是换着号码给她打电话，随时随地的骚扰她。
她本想首接挂断，可一想到挂断以后就会是变本加厉的短信轰炸，她又强行按住了自己挂电话的冲动。
“呼……”
她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以对。
“喂。”
“周招娣，你以为你把爸爸的电话拉黑，爸爸就找不到你了吗？”
周建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
宁晚舟咬着牙，数不清第多少次提醒他：“我不叫周招娣，我叫宁晚舟！你再乱叫就别怪我把你的行踪说给你那些债主听！”
“啧，不叫就不叫嘛，你看你，又拿这个事情来威胁我。”周建国吊儿郎当的，根本不把宁晚舟的火气放在心上。
“你说你，好好地改什么名字嘛，周招娣不好听吗？你都叫了二十年了。”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宁晚舟没心情和他闲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行行行。”周建国倒也听话，“舟舟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听村子里的人说你搬出去了？搬到哪里了？”
“西南。”宁晚舟首接胡说，“外婆死了，我妈也出国了，我一个人留在那里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跑到西南来住在一个临山的小县城里。”
“这里足够安静，也没人认识我，我正好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哼……”听见“新的生活”，周建国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你走了，那你妹妹怎么办？你妹妹一个人在京市上大学，你放心把她扔在那儿？”
“有什么不放心的？”宁晚舟知道他在试探，“欣然成绩好，每年都能拿到学校的奖学金和助学金，她能给自己挣够学费和生活费，不用任何人操心。”
“倒是你，你要是想欣然以后工作了能赡养你，那就不要去打扰她。她前途大好，只要让她好好毕业，你以后少不了有好日子过。”
周建国：“我知道。顿顿饱和一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我现在混成这个样子，老婆不管，儿子不认，要是坏了欣然的好前程，那以后谁给我养老啊？”
宁晚舟：“你知道就行。”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赶紧说。”
“呃……”周建国结巴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身上有没有闲钱。爸爸前段时间干工地挣的钱都花完了，现在是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那些人又对我穷追不舍的，我过两天可能就得又开始跑了。”
宁晚舟头疼的闭了闭眼，首接将她提前准备好的照片用短信的方式发到了周建国那边。
“周建国，你看我现在都落魄成什么样了，住的房子都是人家村里没人要的瓦房。我存款都用来给姐姐办后事了，现在工作都还没找到呢，我穷得都想叫你给我点儿钱了。”
“我哪儿有钱！”周建国立马退避三舍，连钱也不想要了，“既然你都混成这个样子了，那我就暂时不为难你了。你赶紧去找个工作，挣了钱好养活我，知不知道。”
“我知道。”宁晚舟嘴上答应得好，“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爹，我就算再讨厌你也不会看着你去死的。”
周建国：“算你还有点孝心……过几天我要去西藏，那边地势广，又好藏身，只要我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那些人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拿我没办法了。”
“……”
宁晚舟愣愣的看着马路对面，根本没听见周建国都说了些什么。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在耳边，宁晚舟的眼睛里却只有一个封霆野。
怎么回事？楚玉不是说他己经离开了餐厅了，那为什么她现在才看见他从餐厅大堂里出来？
“喂？宁晚舟，你听我说话没有？”
周建国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
宁晚舟定定的看着封霆野，封霆野也同样看着她。
像是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又碰到宁晚舟，封霆野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
他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在中间，却要笑不笑的冲马路对面的宁晚舟挑了挑眉，那股不怀好意的味道都要把宁晚舟笼罩了。
宁晚舟不敢明着惹他，只能眼睛一抬去看天，假装没有看到他。再借着打电话的动作原地转了个身，只给他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他歪了歪头，看得出来宁晚舟这是在故意躲他。
他虽然觉得很有趣，却也忍不住自我怀疑。
“我很丑吗？”他转头问身旁的合作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