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明泽紧紧攥着拳头,看着心爱的女孩依偎在霍宴岑怀里,神情里再无半分儒雅和斯文。
“霍宴岑,你别碰她!”
他向前一步,再警告一遍,声音比刚刚更大。
霍宴岑冷笑掀眸,俯身捧起那张纯欲的小脸重重一吻。
“你......”
储明泽忍无可忍,一个拳头打过来。
霍宴岑轻松抬手,拳头被他的大掌稳稳挡住,稍一用力,储明泽踉跄着后退两步。
还没等储明泽站稳,一句句杀人诛心的话随之而来。
“姓储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也不看看在挖谁的墙角。”
他冷厉带着杀气的目光扫过他,又看向怀里的人,薄唇勾起深深的挑衅和得意。
“她,三年前就己经是我霍宴岑的女人了。”
“第一次牵手和我,第一次接吻和我,第一次上床也和我......”
“够了!”
储明泽歇斯底里打断他,他不敢再听下去。
眼里含着不服气的泪,转身失魂落魄离去。
刚迈出两步,手中的玫瑰花束缓缓坠地,发出细微的“簌簌”声,红色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宝宝,别看了,哥哥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
沈倾玫收回微怔的目光,抬头与他对视。
才发现他哪里有些不一样。
她伸手,抚摸他红肿的眼睑。
“霍宴岑,你的眼睛怎么肿了?你哭了?”
男人薄唇轻颤,鼻头发酸,布满红血丝的眼眸一时间水雾弥漫。
“宝宝。”
他声音变得哽咽,一句迟到三年的对不起溢出喉咙。
“宝宝,对不起。”
沈倾玫一脸懵,她摸他额头,不明所以的偏头看他。
“霍宴岑,你的情绪怎么说变就变,刚刚对你情敌那嚣张劲呢?”
怎么现在像个伤心的大狗狗?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边说边将头埋在她胸口,开始一句接一句的碎碎念,眼里滚烫的热泪沿着V领下的雪白肌肤滑落进去。
发丝和潮湿的眼泪,撩拨的沈倾玫周身除了寒意,还有深深的痒感。
她一只手搂上他窄腰,一只手爬上他后脑。
像哄孩子一样摸着他的头问,“阿岑,你这是怎么了?”
埋在她胸口的人泣不成声。
等到哭声渐小,才嗡声说起,“宝宝,我知道三年前你和我分手的原因了,是我妈找的你,逼你和我分手的对不对?”
沈倾玫顿住,仿佛一时间明白他突然连夜回京都的原因了。
她试探问,“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你了,还以为是你故意不要我了,对不起,对不起......”
沈倾玫原以为这个秘密会瞒他很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了。
自责的哭声再次起伏,沈倾玫不敢回想分手当天的事情。
每每想起,就会刺痛她那根刚修复好的神经。
好痛!
“吧嗒!”
一滴热泪落在他黑色大衣上。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好了,阿岑,别自责了,当年的事情我从未怪过你。”
怀里的人泪眼婆娑着抬头,声音沙哑到极致,他发颤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宝宝,我好恨自己,我不该听信你的分手理由,不该远走M国,我应该留下陪你一起面对。”
“我......”
霍宴岑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好心疼你。”
我不敢想象你这三年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些变故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每每想到她租的那个破旧偏远的出租屋,还有那个毫无下限的债主,以及陆浩川那个败类未婚夫。
整颗心都在滴血。
她曾经是他用心呵护在身边的宝贝啊。
同居那半年,他甚至连铺床单都舍不得让她做。
“宝宝,对不起,是哥哥不好。”
他恨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阿岑,好了,都过去了。”
沈倾玫双手用力制止他那只还要扇自己的手。
“阿岑,保安大爷在远处听好久了,不想咱俩明天成为宾馆上下议论的对象,就赶紧上楼。”
她一把扯过他领带,破涕为笑的拉着他。
虽然眼角还挂着泪,可心里却开心的要死。
三年了,他们,终于敞开心扉了。
下一秒。
“啊!你要干嘛?”
男人同样笑中带泪,“抱宝宝上楼。”
沙哑的声音瞬间凝聚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将她腾空抱起。
俯身凝她的眸子里,尽是炙热、尽是滚烫、尽是义无反顾。
五分钟后。
“霍宴岑,你接吻为什么还要说话?”
三楼昏暗的宾馆走廊里,两个人刚刚从大厅一首吻到这里。
每吻一段。
霍宴岑都要在她耳边说句对不起。
沈倾玫只觉得两个耳朵通红发烫。
本来肆无忌惮在走廊接吻就够大胆了,可那个男人非要说话。
唯恐大家不知道门外有两个疯男疯女在疯狂接吻。
“宝宝,我还有一千一万遍对不起没和你说。”
沈倾玫惊住,这个男人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停!不必了。”
她用力捂住他嘴巴,让他尽量别在走廊弄出任何死动静。
谁料男人慢慢将她的小手移开,将她抵在走廊墙壁上,玩味地说。
“宝宝,既然你不想我在语言上补偿你,那我只能用行动补偿你了。”
行动?
什么行动?
沈倾玫瞳孔瞪大。
红唇再次被覆上。
等他吻够,才低头盯着她V领的连衣裙胸口,饶有兴致问了句。
“宝宝,你穿成这样,是为了见那个姓储的?”
“不是,当然不是,天地良心,我绝对是为了见你。”
后半句小声说完,她发现她上当了。
男人红肿的狐狸眼勾着意料之中的轻笑。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声一句。
“宝宝,今晚留下来陪哥哥,哥哥好好补偿你。”
“不!”
抗议无效。
结果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扔到对面房间松软的大床上,后背轻轻弹起,又再次塌陷进去。
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睹那个男人边扔大衣外套边向她靠近。
最后双腿跪在床上,俯身向她。
……
……
……
夜色楚楚,自行脑补。
门外,特助推门出来,好奇问,“你刚刚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医生疑惑,“什么动静?”
特助推断,“好像是两个小情侣旧情复燃了,那接吻的声音,啧......”
医生眸子一亮,“小情侣?咱们这的小情侣除了霍总和沈记者还有其他人吗?”
特助茫然,“可是,刚刚从车上下来,霍总不是说要给沈记者买花吗?”
“我去敲门看看回没回来。”
医生想制止未果。
如他所料,敲门声刚响。
里面不耐烦的大骂一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