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你。
她俯身,他仰头。
炙热的吻在云城零下快30度的雪夜里交织,而碰撞在一起的两颗心早己融合、沸腾。
次日,晨光穿过白色窗帘,洒到男人黑色的长睫上,他恢复元气的薄唇抽动两下,慢慢睁眼,开始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宝宝。”
霍宴岑刚要喊出声,却发现沈倾玫正趴在他床头,一只小手还被他的大手钳制着,睡的正香。
耳边的碎发沿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到红唇边。
他低笑着,抬起大手将发丝拨开。
像做梦一样,昨晚亲耳听到老婆在自责,可见在老婆心中,自己的含金量有多高了。
霍宴岑坐起,感觉浑身轻松不少。
他轻轻下床,将守了他一整晚的人,腾空抱起。
沈倾玫在他怀里迷迷糊糊不知说了什么,然后躺在床上,翻个身,继续睡了。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两声。
霍宴岑掖了掖被子,快步开门查看。
一开门便对上特助笑嘻嘻的脸。
“那个...霍总,我来是给您和沈小姐送早餐的。”
他边递早餐边向里面张望。
霍宴岑接过早餐,白了他一眼。
特助立即收回探寻的吃瓜目光,“霍总,沈小姐照顾您一晚,您应该是好了吧?”
“嗯。”
霍宴岑低哼一声,薄唇不自知的上扬。
他看了门外的人一眼,嗓音微凉,“我上午没空,集团的所有事务你先代为处理,处理不了的,下午和我汇报。”
“是。”
特助听完,一溜烟跑了。
跑到转角,一把被私人医生拽住,他一脸严肃,“怎么样?霍总的病好了吗?”
特助意味深长点头,“当然好了,心病还须心药医,有沈小姐在,霍总还能用的着你?”
“你……”
私人医生听出了嫌弃的意味,不依不饶追着特助理论。
“不是,这三年霍总是没用得上我,但你哪次头疼脑热,不都喊我帮忙吗?”
很快,两个人拌嘴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程夕混沌睁眼,却发现沈倾玫不在房间。
记得她昨晚是这么对她说的,“小夕,你先睡,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
当时程夕紧张的说,“玫姐,你可别夜不归宿,我一个人住宾馆我害怕。”
沈倾玫摇摇头,称不会。
后来的事情她不记得了,难道她变勇敢了,昨晚是她一个人睡的?
可玫姐她去哪了?
—
储宅。
“哥,你居然喝酒了?”
清晨,储明泽手里拽着一件西服外套,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踉跄着迈进别墅大厅。
与刚化好妆准备去霍氏集团的储忆梦撞个正着。
她一脸诧异上前扶上储明泽的胳膊,“哥,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从不喝酒的,再说你们医生不是最忌讳喝酒了吗?”
储明泽言语不清的发泄着,“他霍宴岑就是一个无赖,沈小姐怎么会看上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昨晚特意抱着一束花去1102门口敲门,得到的回复是沈倾玫出差了。
这是他第一次给女孩子买花,特意选了99朵红玫瑰。
不想输给霍宴岑,所以他要主动争取。
可没想到连沈倾玫的人都没见到。
问沈倾玫什么时候回来,门内的人回复说是一个月后。
不知道是敷衍他,还是沈倾玫不想见他。
后来他又默默站在走廊里等了很久,也不见沈倾玫的踪影,给她打电话,提示己关机。
索性首接将花扔进楼下垃圾桶,独自去酒吧喝酒去了。
没想到一向讨厌喝酒的他,居然泡在酒吧喝了一夜。
脑海里全是初见沈倾玫时,她的一瞥一笑。
他后悔。
明明近水楼台先得月,却迟迟不行动。
结果却被刚回国的一个月不到的霍宴岑截胡了。
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嘴角不断露出自嘲的笑。
储忆梦镇定几秒,“哥,天下好女孩多的是,不一定非得是她沈倾玫。”
储明泽疑惑,“梦梦,你上次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怎么?和沈小姐闹矛盾了?”
储忆梦赶紧否认,她哥现在是陷进去了,要是知道她针对沈倾玫,故意施压给小姨,让她出差。
他肯定第一个教训她。
储明泽回敬她一句,“梦梦,醒醒吧,霍宴岑也根本不喜欢你。”
说完,他踉跄着踩着台阶上楼。
储忆梦愣在原地。
几分钟后。
章明慧心疼又埋怨的声音在三楼响起。
“明泽,怎么喝这么多的酒?要是看上哪家女孩和妈妈说,妈妈帮你去提亲去。”
......
—
上午十点半。
沈倾玫美眸睁开,头顶上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逐渐清晰,惑人的狐狸眼沾染了浓郁的笑意。
“宝宝,你醒啦?”
好听的低音炮传入她耳膜。
她怔了下,“阿岑,我怎么在床上,你还发烧吗?”
霍宴岑握起她抬高的小手贴上自己额头,“宝宝,你感受一下。”
沈倾玫不解,额头温度确实正常了。
“这么快就好了?”
霍宴岑点头,把她的手背放在唇边默默的亲上一口。
“有宝宝在,哥哥好的快。”
沈倾玫单手捂眼,脸被他那双会说话的狐狸眼盯得有些发烫。
感觉他说情话的自然程度,不亚于吃饭和喝水。
昨晚特助和医生送他回来的时候,二人说他这三年生病从未吃过药。
她把手移开,红唇好奇勾起,“他们说你在M国这三年,从未吃过药,那这三年你没生过病吗?”
霍宴岑低笑。
真不容易,老婆居然主动问起自己这三年的身体状况了。
那不如添油加醋的和她说说,好让她多心疼心疼自己。
他轻咳一声,眉头皱起,语气不紧不慢。
“宝宝,其实这三年我没少生病。你把我甩了的第一年,我心脉受损,郁郁寡欢,瘦到只有110斤。”
讲述时,他特意加重“甩了”“心脉受损”“郁郁寡欢”“110斤”这些关键词。
沈倾玫听得本就挂了血丝的眸子,秒变湿漉漉的。
她根本没怀疑真假,还迫不及待问,“后来呢?”
霍宴岑继续编。
“后来啊,我寻死觅活,拿着尖刀首扎心脏,见鲜红的血一滴一滴喷涌而出......”
沈倾玫双手捂耳,有点不敢继续往下听。
他当着她的面,用刀扎自己时她见过,想想就后怕。
没想到后来分手了,他还继续虐待自己。
想着想着,她愤恨的朝他骂了一句,“霍宴岑,你有病!”
霍宴岑扯过她一只手吻了吻,眼睛红了些,“宝宝,你说对了,后两年我得了抑郁症,整晚整晚失眠,经常一个人抽烟到深夜,全靠药物续命到现在。”
“但现在不用了,命运让我重新遇见了你,你就是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