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沦。
沈倾玫感觉自己几度昏死过去。
叫哥哥叫得嗓子都哑了。
非但求饶不成,反倒让那个男人变本加厉。
自己的每寸肌肤都留下了男人侵略的印记。
一点不温柔。
“霍宴岑,瞧瞧你干的好事。”
清晨,沈倾玫望着满身的红印子恼火。
“宝宝,我下次注意。”
男人长臂将她圈在怀中,温柔哄着。
可沈倾玫还是不买账,“霍宴岑,一周之内别碰我。”
“一周?一周肯定不行,宝宝我坚持不了一周。”
“三年都能坚持,还差一周?”
这反问踩在男人的雷点上。
要不是被分手,他恨不得天天将她困在床上。
还真是酸爽。
今天是周六,沈倾玫早起收拾完,首接让霍宴岑送她去疗养院了。
今天也是霍老太太的生日,霍宴岑早上和她提了。
但和他预想的一样,沈倾玫说什么不去。
她可以接受和霍宴岑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但是绝不能再去霍家受辱。
每次想到霍家门前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沈倾玫就不寒而栗。
—
“沈小姐,你来了?”
储医生见沈倾玫走来,忙温文尔雅上前,一身白大褂有条不紊地随身抖动。
“储医生,我母亲最近状态怎么样?”
沈倾玫礼貌笑笑。
储医生看向不远处正在专心练毛笔字的周钰,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沈小姐,依我看周阿姨的病情有很大好转,只要不受刺激,再调养几个月就能出院。”
他又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美得纯欲动人的女孩。
“沈小姐,是有让周阿姨出院的打算吗?”
沈倾玫摇头,“暂时没有。”
如果接周钰出院,需要重新买一个房子,京都房价这么贵,她一时买不起。
租房子,还不如先在疗养院了。
环境设施都齐全。
眼下,还是努力赚钱要紧。
沈倾玫陪周钰练了一上午毛笔字,母女俩都很开心。
储医生除了接待病人和查房,大部分时间也站在一旁看着。
目光时不时落在沈倾玫脸上,内心荡起一层层心动的波澜。
等到中午沈倾玫扶周钰回房休息时,储医生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沈小姐,中午可以请你在我们食堂吃个饭吗?”
沈倾玫刚要拒绝。
周钰就替她回应,“储医生,这顿饭应该让倾倾请你,感谢你平时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又转头看向不太情愿的沈倾玫,“倾倾,去吧,替我请储医生吃个饭。”
沈倾玫为了让周钰高兴,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疗养院食堂不大,但干净卫生,餐食偏清淡。
“储医生,你想吃什么?我请。”
储医生笑了笑,掏出手机背后的饭卡。
“沈小姐,这里只能刷员工的饭卡,所以还是我请你。”
沈倾玫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出去吃好了,还占了储医生的便宜。
储医生开始介绍食堂里的饭菜,沈倾玫连连点头,她不挑,吃饱就行。
所以端起餐盘每样随便盛了一点。
储医生和装的一模一样。
等到刷到结账的时候,收银台旁突然出现第三个餐盘,连菜品都和他们装的一模一样。
二人还未转头,那人磁性带着压迫的声音就率先在他们耳畔响起。
“麻烦储医生也帮我刷一下。”
沈倾玫蓦地转头,对上男人不爽的狐狸眼。
他臂弯里随意搭着黑色大衣,己经阔步走到二人身后。
“你怎么来了?”
沈倾玫从齿缝中挤出二人能听到的声音。
霍宴岑无语看着她,嘴里小声嘀咕着。
我再不来,家都被拆了。
储医生错愣地打量着他,顿了几秒,才客气打招呼。
“你是...霍叔叔家的长子—霍宴岑?”
男人粗略点头,目光都在自己老婆身上。
想上前搂沈倾玫,却被沈倾玫警惕躲开。
储医生又笑笑说,“那你还认识我吗?”
“不认识。”
回答的很坚决。
“我总听小妹提起你。”
沈倾玫突然茅塞顿开,“储医生你妹妹是?”
“储忆梦,怎么?你们认识?”
沈倾玫惊讶点头,“认识,还采访过你妹妹,她很漂亮也很优秀。”
见二人聊得开心,霍宴岑插队,首接将老婆挡在自己身后。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像大山一样横亘在二人中间,在沈倾玫身上投下一道暗影。
沈倾玫懒得看他,趁他不注意瞪他两眼。
但都被他余光捕捉。
储医生只好茫然的刷了三份午餐。
他很好奇霍宴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等取餐完毕,霍宴岑跟着沈倾玫和储医生的步伐,坐到了沈倾玫对面。
储医生只好一脸无辜的坐在侧面。
他刚刚热情的眸子冷了几度,转头看向从天而降的男人问起。
“霍宴岑,今天不是霍老夫人生日吗?你怎么突然来医院了?”
探寻的目光又看向沈倾玫,“沈记者,你们也认识?”
霍宴岑懒得和他解释,随便回一句,“我奶奶过生日那么多人,又不缺我一个。”
沈倾玫随后点头承认,“最近在做霍总的专访。”
储医生这才突然明白一点。
可看霍宴岑看沈倾玫这眼神并不清白。
该不是也喜欢她吧?
很快,三个人的午餐陷入空前的沉默。
沈倾玫埋头吃饭。
霍宴岑斜靠在椅背上,炙热的眸子凝着。
储医生也侧过脸观望着。
二人谁都没动筷。
只听见沈倾玫自己在认真干饭的窸窣声。
沈倾玫忽然觉得吃个饭的时间怎么这么漫长。
对面西只眼睛盯着,是想看她到底能不能吃光盘?
“霍宴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M国?”
储医生率先打破僵局。
霍宴岑冷嗤一声,“不回了。”
听到他不回M国,储医生莫名的紧张起来。
“听小妹说,M国总公司那边的管理很混乱,你若不回去,恐怕...”
霍宴岑眼神冰冷转头,“储医生倒是很关心我。”
储医生赶紧解释,“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小时候你经常和霍叔叔来我家玩,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储医生开始回想,嘴角不禁扬起。
“记得你6岁第一次去我家,就把我父亲养了二十年的银龙鱼给喂死了。”
“第二次去我家,把我奶奶养了十年的鹦鹉给放飞了。”
“第三次去我家.......”
霍宴岑赶紧打断他,“行了,你别说了。”
沈倾玫在对面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差点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