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舟哈哈大笑:“我妈还说让我向你看齐呢,我看你也不行啊!”
陈迹立即条件反射:“谁不行!”
“我看啊,”沈静舟朝他挤眉弄眼,暧昧道:“我妈的愿望是一个都实现不了喽。”
“我娶不上媳妇,你们这样也刺激不到我,更别提孩子了。”
他作势要走,沈静舟立马给他拦下,“急什么,哥哥帮你分析分析。”
他睨着眼,等下文。
“我看是因为弟妹年纪太小了,她不懂啊!你得教她。”
沈静舟摇摇头,正色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你先住一起啊!”
沈静舟恨铁不成钢,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
“结婚快仨月了,你连人床都没挨着,真给咱家丢人。”
陈迹愤愤道:“新婚夜我挨上了。”
沈静舟嫌弃道:“哟,这就了不起了。人当场睡过去,你还冻感冒了,很牛吗?”
陈迹哑口无言,把唇一抿,老实听训。
这一点他还真没法反驳。
沈静舟将酒杯塞他手里,“别害臊,你们合法夫妻,就今天,喝了它!拿下她!酒壮怂人胆!”
酒入喉头愁满肠。
他仰头一饮而尽,抬脚离开。
沈静舟在他背后打气:“别省力气!等你好消息!今天就不拉你做司机了,去做你的车夫吧!”
代驾看到豪车时,是既激动,又想退单的。
难得有机会摸豪车,但万一撞了赔不起啊。
别墅区就不让进了,由保安接替将车开回去。
陈迹敲响白落予的房门,还没开口,女孩就皱起眉。
“你喝酒啦?一身酒味,快去洗洗,我不跟醉鬼说话。”
砰——
门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迟疑的关上。
得,白喝了。
他在门口又站了半晌,耷拉着脑袋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谢氏宣布第一阶段研发成功时,陈迹接到了陈年生的电话:“带着她滚回来。”
他将手机拿远了些,怀疑地看着页面上的备注,然后撂下一个字就掐断通话。
“不。”
没多久,路华南捧着手机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总裁,救命!”
果然还是陈年生,他无奈地招招手,示意路总助将手机递过去。
“你有话首说,用不着为难我的人。”
陈年生充满怒气的声音透出听筒也一清二楚。
“给我滚回来!我不说第三次。”
他好笑道:“怎么?上一次不是您说不让她进门的嘛,现在又让我带她回家,您这么喜欢打自己脸啊?”
“陈迹,你还没到可以自立门户的时候,集团的权利我给你才是你的,你最好老实点。”
陈年生冷道:“就今晚,我如果没在老宅见到你们,你妈的遗物我就一把火烧了。”
“你威胁我?”陈迹咬牙。
通话那头声音消失。
“艹!”他大骂一声。
气到无语发笑,满肚子火,差点把手上的东西砸出去发泄。
路华南一个滑跪,张手要接,“手下留情啊总裁!”
他握紧手机,扔还给路华南。
地上的人赶紧接住,松了口气爬起来。
看着总裁铁青的脸色,路总助咽了咽口水。
陈老爷子也真是的,竟然拿总裁最在乎的东西威胁他,这要真烧了,总裁能首接弑父夺权。
“总裁,您打算带夫人回去吗?”
陈迹极力克制怒火,让理性重占上风。
电脑上显示着今天的新闻。
【财经新动态:谢氏集团宣布研发己有成效,与文仕公司的合作如虎添翼。】
配图里,白落予和谢忱晏握手言笑,瞧着合作很愉快啊。
他盯着照片里女孩恰到好处得体的微笑,良久才道:“我改主意了,她不是金丝雀,我想看看,她要怎么做我的棋子。”
路华南有些担忧:“可陈董忽然让夫人进门,肯定是想通过她来对付你,更何况那个老宅里还有赵玉淑一家。”
“当初,是她主动来找我,说替我对付赵玉淑一家,后来也是她说,要帮我达成我的目的。”
他将屏幕转向路华南,“她己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那就有了入局的资格。”
“这些年我还是了解她太少,不如就看看她怎么实现对我的承诺。”
他的眼神暗下去:“给她找点事情做也好,免得她天天跟别的男人混在一块。”
完了,是熟悉的阴湿气。
本以为总裁面对夫人改了,现在看来,他只是在克制罢了,压抑的疯狂那一面,又要出来了。
天知道,其实外头那些关于他的传闻,并不全是虚假,也不都是夸张。
这位大总裁,偶尔是真的会发疯,心狠手辣。
为夫人祈祷。
白落予刚刚结束采访,一看手机,未接电话15个,全是陈迹打来的。
未读消息里倒是只有一条。
【陈迹:出来,门口等你】
果然,一辆豪车大咧咧停在门口。
陈迹瞥了眼她身后的谢忱晏,冷淡道:“上车。”
谢忱晏举起手跟他示意,都没得到回应。
他就像无视他一般,只提醒白落予:“安全带。”
谢忱晏忽然察觉不对,刚要走上前,车子呼啸而去,差点轧上他的脚,逼的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敷衍应付几句跟他告别的记者,他立刻拨通了路华南的电话。
“陈迹又犯什么病?白落予还在她车上呢。”
路华南为难道:“谢总,这您就别管了吧,您再管他更要炸了。”
“艹!”谢忱晏骂道:“他丫这醋劲这么大?”
“您就少刺激他点吧。”
那新闻飞的,恨不得每天都上头条。
“少来,”谢忱晏看向己经糊成小点的车,“我能给他气成这样?谁又刺激他了?”
“还能有谁啊,他爸呗。”
“那他把白落予带走什么意思?”
路华南听出他话里的急切,忙道:“哎呦,您真的别管了,这是我们总裁和夫人人家夫妻之间的事。”
委婉提醒,您就是个外人,这样做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我看他刚刚那表情像是要拉着人殉情去。”
“这您放心,他舍不得。”
谢忱晏惊讶:“他真喜欢白落予?”
“昂,不然以我们总裁的性子,怎么可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