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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对着副驾驶的化妆镜查看妆容。
驾驶位上的闺蜜摇摇头，“够美的了，可以啦。”
“男人都是看脸的生物，”她对着镜子仔细端详，“我总得给自己加点砝码。”
“你真的想好了？”闺蜜叹了口气。
“嗯，不是早决定了嘛。”
她坚定道：“他负心薄义赶走我妈，让小三进门给我当小妈，还想将我随便嫁了，把我也踢出局，我偏要毁了他的好事，同时风风光光的高嫁。”
“他不是要娶陈家那个养女嘛，那我就先嫁给陈家的正牌大少爷，名义上他俩可是姐弟，我看到时候我这个爸爸，还有没有脸跟我论个平辈。”
“我要他有苦说不出，有气撒不得，只能咽下去。”
她掏出口红又补了些颜色，“对了泱泱，那个人查到了吗？”
泱泱，全名洛泱。
洛泱摇摇头。
“我把当天所有进出的华国人又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信息，怪只怪那家会所私密性太强，连监控都不装。”
“但我还是搞不懂，一个男模而己，”闺蜜恨铁不成钢：“你甚至都没看清他的脸，干嘛非得找到他？”
“我总不能白睡了人家。”
女孩偏过头，气愤道：“而且那小子好像很嫌弃我一样，钱都没收，第二天一大早就跑了，我非得找到他问问清楚！”
“哦？是吗？”
洛泱侧目，好整以暇道：“我看你是有点别的心思吧，白落予，跟我你还装！”
白落予晃晃手指，表情略带羞涩：“你不懂。”
洛泱无奈道：“是是是，我不懂，毕竟不是我跟他睡的。”
两个月前。
白落予在国外念大学，毕业前和同学一起去会所庆祝，结果被一个她拒绝过的学长下了药。
她忍着药劲踹了学长一脚，逃了出来。
学长穷追不舍，她跌跌撞撞之中被一个男人扶住。
“你是店里的，”她拽着男人的手，想要缓解燥热，“单身吗？”
“嗯。”男人的嗓音低沉。
能听懂她的话，是华国人，又得到肯定的回复，她下定决心。
“帮我甩了他，我付你钱。”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出来的，只记得当时学长气急败坏问她：“你要跟这个陌生男人走？”
而她回头比了个中指：“总好过你这个垃圾。”
她靠在男人怀里，会所的灯光昏暗迷离，药劲一层层涌上，她将男人抵在墙上。
“帮我，我付你双倍。”
“送你去医院。”她听见男人说。
可他的声音此刻落在她耳里却更加催情。
她推着男人的胸膛借力，找回支点，往后退了两步。
“你是不是不行啊？让你们经理换个行的来。”
她发现男人不动，就要自己去找，可踉跄了两步，连路也不大能看清了。
情欲快要吞噬她。
她再次感受到那双坚实的臂弯拢住了她，她控制不住自己贴了上去。
男人好似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将她带去了楼上的房间，大概是他的“工作间”。
那一夜，她为自己说男人不行感到后悔。
男人全程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偶尔会用短语引导或安抚她。
例如“放松”、“别怕”、“抬头”、“闭眼”。
但他的嗓音非常好听，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像诱人的毒药，做那种事的时候简首是大杀器。
不知道他这种风格平时客人多不多。
但白落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她透露了自己是第一次，男人对她的情爱猛烈却又温柔。
像是生怕弄疼她，一点点循序渐入，不管她如何着急难耐，始终有只大手托着她。
他的吻缱绻又炽热，动作绵长又松弛有度。
对于她这个第一次体验情爱之事小白来说，是个非常好的体验。
这种男模应该算顶级了吧，大概回头客挺多的。
身材摸着很不错，就是不知道脸长得如何。
如果不是第二天醒来发现他跑了，连钱都没收，人也找不到，她大概还会再订他几个晚上。
谁让他如此良心，不收钱就算了，还体贴地让会所给她送了早餐和衣服。
“到了。”洛泱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车停在陈氏集团总部门口。
她同洛泱挥手下了车，“我去了。”
“去吧去吧。”洛泱往外赶她，“我晚上来接你？”
“不用，”她笑的促狭：“我会让他送我回去。”
洛泱挑眉，“等你好消息。”
——
陈氏集团总部，前台。
一穿着、妆容皆精致的女孩，左手提溜个小食盒，右手挎着手提包，大波浪，鱼尾裙，踩着黑色红底细高跟，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你好，”她笑着在前台眼前挥手，“我找赵瑜。”
前台回过神，一愣，照例问出那个问题：“请问您有预约吗？”
她摇摇头，“麻烦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下来接我，我姓白。”
前台的表情一变，透着些八卦。
“没错，”她笑的更灿烂，“就是那个赵瑜要嫁进去的白家，算起来，她和我爸结婚后，我还得叫她一声小妈呢。”
前台的表情愈发精彩，女孩点了点桌子她才反应过来，去打内线电话。
电话很快打通，又很快挂断，女孩看见前台侧着身，似乎怕说出什么冒犯的话被她听见。
在等待的期间，她瞧见前台把手机戳的冒烟，大概是在跟别人八卦吧。
这正是她想要的，她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才能惊动那位。
赵瑜终于出现在门禁口，女孩勾起唇，等待她走近。
果然第一句话问的便是：“白落予，你怎么来了？”
语气满是戒备和尖刺。
女孩一脸无辜，语气里还带着些委屈，“姐姐听起来好像不欢迎我的样子。”
她提起食盒，“亏我还亲手做了点心来看你。”
“怎么会？我当然欢迎你来。”
赵瑜换上一副亲近却虚假的笑脸，挽上白落予的手，“跟我上去坐坐吧。”
目标人物还没出现，可不能就这么上去。
白落予不动声色地褪下她的手，“急什么？我第一次来，姐姐不带我逛逛？”
赵瑜不明白这个千金大小姐的脑子是怎么长得，只能劝道：“这是陈氏集团，不是我们可以逛街的地方。”
“啊。”她却撇着嘴，一副歉疚的模样。
“我忘了，这里姓陈，而你姓赵，这里你做不了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