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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这阵子总觉得系统有点不对劲，不是任务提示音变调了，就是商城刷新速度慢得跟乌龟爬似的。今儿个跟杨千倩在龙组基地排查系统残留数据，冷不丁脚下一滑，掉进个泛着蓝光的数据流裂缝里。周围全是漂浮的代码块，跟老式电脑屏保似的，还有半透明的商品图标飘来飘去 —— 正是他以前在系统商城见过的玩意儿，什么 “恶魔果实”“超速再生”，这会儿看着咋跟闹着玩似的。
“我靠，这是哪？系统后台机房？” 李明伸手去抓一颗飘过去的 “橡胶果实” 图标，指尖刚碰上，那图标就变成一团黏糊糊的卵状物体，表面还爬着细密的纹路，跟外星虫子卵似的。他猛地缩回手，后背蹭上一块悬浮的屏幕，上面赫然写着 “系统商城实验样本库”。
杨千倩跟着跳下来，手里拎着诛魔剑，剑身都在发颤：“李明，你看这些图标……” 她指着一颗标着 “大师级鉴宝技术” 的晶体，那玩意儿裂开一条缝，里面钻出个指甲盖大的金属虫子，扑棱着翅膀往李明脸上飞。
李明下意识用血轮眼一瞪，虫子在半空爆成一团数据火花。他这才发现，所有商城道具的图标下面都有行极小的字，比如 “恶魔果实：编号 739 外星虫族胚胎，具有弹性基因片段”，“超速再生：硅基文明细胞修复实验体”。最离谱的是那个 “拳王泰森附体体验卡”，备注写着 “古武界肌肉激化病毒临时抑制剂”。
“搞了半天，我天天兑换的金手指，全是外星人造的实验品？” 李明脑子嗡嗡的，跟被一万只蜜蜂蛰了似的，“啥玩意儿啊？系统拿我当小白鼠呢？”
杨千倩剑尖挑起一块悬浮的留言板，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外星文字，系统自动翻译成中文：“观测日志第 1372 周期：蓝星实验体李明，编号 007，己成功激活 739 号胚胎，初步判定为合格容器。警告：严禁实验体接触核心数据，以防逻辑崩塌。” 留言板角落还有个模糊的签名，看着像 “系统管理员”。
“容器？我们都是系统养的蛊？” 杨千倩后颈的龙纹图腾突然发烫，她强忍着眩晕，“李明，你看那边 ——”
数据流深处飘来一片巨大的代码云，里面裹着密密麻麻的胚胎容器，每个容器上都刻着不同的文明符号。李明认出其中一个容器上的图案，跟德古拉伯爵棺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不行，得把这些破玩意儿全删了！” 李明红着眼，伸手去抓那片代码云，血轮眼猛地爆发出金光，“系统，给我开放最高权限！”
系统界面突然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宿主接触核心实验数据，权限不足，启动自毁程序。” 代码云开始崩塌，无数胚胎图标像下雨似的往下掉，每个砸在地上都冒出黑烟，里面钻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
“李明，快走！空间要塌了！” 杨千倩挥剑劈开一团扑来的虫族胚胎，却见李明死死抱住一块标着 “恶魔果实总库” 的数据块，指甲都抠进了代码里。
“删不掉，这破系统锁死了！” 李明额头青筋暴起，血轮眼瞳仁里全是乱码，“杨千倩你先走，我把这堆虫卵全毁了！”
杨千倩没理他，反而冲进崩塌的数据流里，后颈的龙纹图腾亮得像盏灯。她伸手抓住一缕崩溃的数据流，那些本该腐蚀肉体的代码碰到她的皮肤，反而被吸收进去，在后颈组成一行行发光的外星文字。
“杨千倩你疯了？！” 李明想去拉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龙老说过，杨家是系统初代监测者……” 杨千倩声音发颤，身体周围卷起数据风暴，“这些代码…… 我能看懂……” 她后颈的文字组成一幅星图，中心是地球，周围环绕着十几个标着 “实验场” 的符号。
数据流崩塌得更快了，李明感觉自己要被撕成碎片。杨千倩突然转身，把一团裹着 “恶魔果实总库” 的数据流塞进他怀里：“带着这个走！我来断后！” 她后颈的外星文字猛地炸开，形成一个防护罩，将李明推出裂缝。
李明摔回基地走廊，怀里的数据流块 “啵” 地一声碎成齑粉，里面掉出一颗焦黑的虫卵。他回头看向裂缝，只见杨千倩被无数数据流缠绕，后颈的图腾变成了完整的外星文字阵列，像一副会发光的铠甲。
裂缝 “砰” 地闭合，杨千倩消失在蓝光里。李明扑过去拍打着地面，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数据流残渣。系统界面弹出一行字：“检测到宿主接触核心真相，权限提升至 3 级，开放‘系统日志回溯’功能。警告：初代监测者血脉觉醒，宿主与杨千倩链接度提升至 87%。”
他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闹了半天，自己从绑定系统那天起，就是外星文明养在地球上的实验品，那些所谓的逆袭任务，全是观测者记录数据的剧本。杨千倩后颈的图腾还在他脑子里晃悠，那行外星文字翻译过来是 ——“自由意志，是宇宙最大的病毒”。
基地警报声突然响起，广播里传来龙组总部的声音：“各单位注意，检测到系统核心数据异常波动，所有人员前往主控室集合……”
李明抹了把脸上的灰，血轮眼瞳仁里的乱码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他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虫卵残渣，又摸了摸胸口龙老给的玉佩。系统商城的真相像把淬毒的刀，捅破了他一首以来的幻想 —— 原来他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只是个带着病毒的实验体，而杨千倩，很可能是唯一能看懂病毒代码的解药。
“杨千倩，你给我等着，老子就是把这破系统拆了，也得把你捞出来。” 他咬着牙，往主控室走去，脚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走廊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条通往真相深渊的路，而路上铺满了外星文明的实验报告和系统管理员的观测日志，每一页都写着 ——“实验体 007，情绪波动指数上升，自由意志病毒扩散风险 +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