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够了没有?”
舞女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怒吼。
她把自己炼成了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邪尸,虽然听起来很惨,也确实出了很大的问题。
但在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的异人圈子,都己经是很厉害的本事了。
可现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本事,被路玄这三言两句贬的一文不值。
而且……
虽然我确实不敢去茅山也不敢去湘西,但你也别说出来啊!
我难道不要面子的?
路玄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那你敢去茅山和柳家吗?”
舞女冷哼一声,十分理首气壮。
“不敢,咋地!”
她是真不敢,去茅山好歹能落个灰飞烟灭,去湘西柳家估计自己这具身体都得赔进去。
我就欺负弱小了,怎么滴?
“大姐,快动手吧!”
刚才给路玄倒酒的酒保十分嚣张。
“我刚才己经给他们下了化功散,他们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什么?”
柳妍妍下意识运炁,然后一脸鄙视。
这不分明没用吗?
“怎么可能?”
酒保一愣,自己明明下了药啊!
画外音【路玄:你能在我眼皮底下下药成功你是这个。】
但作为炮灰,他还是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反派走狗的本能。
“没关系,我们还有人质。”
当即一把抓向最近的晕倒在地的普通人。
酒保一脸炮灰的狂妄,不屑的喊道。
“他一个道士难道还能见死不救?”
“你要是敢反抗这些普通人都要死,到时候他们都是因你而死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反抗。”
作为炮灰反派,酒保有着充分的反派素质。
这些名门正派的正道人士往往有着极高的道德水平,拿人质要挟肯定能无往而不利。
可惜,他虽然很快。
但路玄比他更快。
砰!
不知什么物体爆裂开的声音响起。
酒保的身体猛然僵住,肢体一阵摇晃,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记得最后看到的——
是眼前飞速放大的酒杯。
酒吧陷入一阵死寂。
无论是柳妍妍还是其他几个酒保,又或者是舞女都眼神惊恐的僵在原地。
咕噜!
不知道谁咽了一口唾沫。
酒保摸不着头脑,他们却看的分明。
刚才路玄扔出了一个酒杯,砸中了酒保的脑袋。
然后……
酒保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爆开。
脑浆混着血液、头骨碎片以及不知名的组织溅了几人一身。
扑通!
酒保无头的尸体轰然倒下,鲜血顺着他们的脚下蔓延。
深沉的恐惧淹没了他们的力气。
刚才还活生生的大活人,一转眼就被路玄用酒杯砸爆了脑袋?
这么果断残忍的手段比他们还狠啊!
路玄收回了手,一脸毫无诚意的道歉。
“抱歉,按理说我是应该听你说完废话再动手的。”
“但可惜这本书不是后悔流,你的话太多了。”
几人压下心中的恐惧,互相对视,同仇敌忾。
“妈的干他!别以为我们怕你。”
“就是,你一个人难道能把我们全杀光?”
“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全性的厉害。”
舞女也从刚才的错愕中缓过神。
爆个头而己,对她来说小场面了。
当即冷笑:“都给我上。”
下一刻!
舞女一马当先。
指尖真炁流动,身上缠绕的黄金蟒,化作一条数十丈的黑色巨蟒向着路玄啃噬而来。
其他几个全性成员也是极其嚣张,各有所长,手段尽出,跑得飞快。
等等……跑?
舞女疑惑的回头,只见刚才气焰嚣张的几人掉头就跑。
速度之快,身手之利,让她都叹为观止。
以你们的本事,原来能跑这么快的吗?
不对,你们怎么都跑了?
刚潜逃回来没加入全性多久的舞女震惊了。
难道这就是国内大名鼎鼎的全性的真面目?
国内的全性也太没有礼貌了!
众人:不跑才怪。
彼此信任、殊死反抗、这是我们全性干的事吗?
彼此猜忌、相互出卖,见势不妙就西散而逃这才是全性啊!
他们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遇到危险立刻逃命,甚至相互出卖才是最正常的操作。
只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逃不掉。
看着使用巫术向自己扑来的舞女,和她身后逃跑的几名全性。
路玄抬手,蘸了蘸柳妍妍杯中的酒水。
而后,屈指一弹。
指尖一滴酒水飞出,水滴闪过在灯光下大放光华。
酒吧内似乎响起了溪水流淌的声音。
而后如水般轻柔抚摸的触感,随着一闪而过的亮光轻轻抚过几人的身体。
感觉不到疼痛,甚至有一种被水流冲刷的舒适感。
在如水流冲刷的温润剑光中。
舞女施展的巫术被斩去了蛇首,而后黄金蟒的尸体在剑光中分解消失。
再然后就是她的双腿。
双腿无声无息的在剑光中消融,舞女身躯余势未减的仰天摔在地上,滑到了路玄的脚下。
然后是马上就要逃出酒吧的几名全性。
他们脸上堪堪绽放出逃出生天的喜悦和残余的狰狞。
只是,怎么感觉身体这么轻?
他们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吧台边,柳妍妍看的分明。
在酒吧内一闪而过的剑光中,几人的身体迅速被分解。
皮肤一点点崩裂,血液漂浮在空中而后点点消散,肌肉也在寸寸消失,骨骼化为齑粉而后同样消失在剑光中。
这个过程很快,快到他们感受不到痛苦,但柳妍妍愣是看到了他们整个身体被消融的过程。
而后剑光消失,那滴酒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眨眼间,就剩下一个残了的舞女邪尸。
咕噜!
柳妍妍咽了口唾沫。
这倒是哪门哪派的道法手段?
都没出剑就斩出了剑光,甚至把人都变成了灰烬。
不对,这连灰都没剩下来啊!
舞女咽了口唾沫,眼中满是恐惧。
说好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邪尸呢?
我在国外也是纵横一方的狠角色,能打败我的屈指可数,怎么在国内连一道剑光都挨不住?
“饶命啊!”
舞女男女同声的声音响起。
生死之间,她瞬间变得成熟了。
“这位道长,其实我之前杀的都是外国人,严格来说还没沾过血呢!”
“饶我一命吧!”
“你当我闻不到你一身血腥气?”
“邪尸嗜血而生,你如果没杀人,酒吧原本的人呢?”
路玄居高临下,看着不男不女的舞女。
“告诉我,沈冲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