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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宁瞪大眼睛：“……为什么？”
顾少卿系好安全带，抬眸看她，唇角微勾：“因为我想看看，沈家二小姐的新车，到底有多‘低调’。”
沈昭宁：“……”
**她真想一脚油门撞墙上！**
沈昭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紧，余光瞥向副驾驶的顾少卿。
男人正低头翻看手机，侧脸轮廓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
“顾董，晚宴地点在哪？”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顾少卿头也不抬：“西季酒店。”
沈昭宁的手指猛地一颤，差点踩错油门。
西季酒店——那是她和陆靳言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怎么了？”顾少卿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她，“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沈昭宁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故作镇定地打转向灯，“只是没想到会选在那里。”
顾少卿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车子驶入酒店停车场，沈昭宁刻意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停下。
她刚解开安全带，顾少卿忽然倾身过来，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安全扣上。
“别动。”他低声道，呼吸近在咫尺。
沈昭宁浑身僵硬，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替她解开卡扣，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锁骨。
“顾少卿！”她压低声音怒道，“你干什么？”
顾少卿轻笑一声，收回手：“安全带卡住了，帮你而己。”
沈昭宁咬牙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顾少卿不紧不慢地跟上，在她即将冲进电梯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沈昭宁。”他声音低沉，“今晚好好扮演我的女伴，别让我失望。”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顾董放心，工作而己，我不会搞砸。”
电梯门缓缓关上，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沈昭宁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心跳越来越快。
五年了……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重回西季酒店。
宴会厅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沈昭宁挽着顾少卿的手臂进场时，立刻引来不少目光。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绷紧了一根弦。
“顾总，好久不见。”几位商界人士迎上来寒暄，目光却不时瞟向沈昭宁，“这位是？”
“我的特助，沈昭宁。”顾少卿语气平淡，却刻意加重了“我的”两个字。
沈昭宁暗暗掐了下他的手臂，面上仍保持微笑：“您好。”
寒暄过后，顾少卿被几位老总围住谈事。沈昭宁趁机溜到自助餐区，拿了杯香槟猛灌一口。
她需要酒精来镇定自己。
“五年不见，酒量见长啊。”
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沈昭宁的手猛地一抖，香槟差点洒出来。
她缓缓转身，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
陆靳言。
他比五年前更加成熟，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眉目间褪去了年少时的张扬，多了几分内敛的锋芒。
沈昭宁的喉咙发紧，半晌才挤出一句：“……好久不见。”
陆靳言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沾到酒了。”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沈昭宁瞬间红了眼眶。
以前每次她偷喝他的酒，他都会这样帮她擦掉。
她仓皇后退一步：“谢谢，我自己来。”
陆靳言的手悬在半空，缓缓收回：“听说你卖了西季公寓？”
“嗯。”沈昭宁低头盯着酒杯，“不需要了。”
“为什么？”
“因为……”她抬起头，强扯出一个笑容，“那里有太多我不想记住的事。”
陆靳言的眼神暗了下来。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只有宴会厅的背景音乐在流淌。
“昭宁。”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沈昭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过得好吗？
这五年，她不敢去他们常去的餐厅，不敢听他们一起喜欢的歌，甚至不敢走那条通往西季公寓的路。
“挺好的。”她听见自己说，“你呢？”
陆靳言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上前一步，将她逼到角落：“你真的觉得，我会相信你过得好？”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昭宁慌乱地别过脸：“陆靳言，这里是公共场合……”
“那又怎样？”他冷笑一声，“五年前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怎么不在乎是不是公共场合？”
沈昭宁的心脏狠狠抽痛。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陆总，对我的女伴有何指教？”
顾少卿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一只手强势地揽住沈昭宁的腰，目光锐利地盯着陆靳言。
两个男人之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