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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卿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冰冷的朋友圈横线，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沈昭宁发了第一条微信：
“朋友圈为什么屏蔽我？”
消息发出去后，显示己读，但迟迟没有回复。顾少卿的眉头越皱越紧，又发了一条：
“作为集团总裁，我有权了解员工的基本情况。”
这次沈昭宁回复得很快：“顾董，我的私生活与工作无关。”
顾少卿看着这行字，冷笑一声，继续打字：“那为什么其他特助都能看？”
“因为他们对我没有非分之想。”沈昭宁的回复首白得刺眼。
顾少卿被这句话噎住，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没动。
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个策略：“公司正在评估高管社交圈健康状况，这是年度考核的一部分。”
沈昭宁发来一个"呵呵"的表情包，附带文字：“顾少卿，你编理由能不能走点心？”
顾少卿的耐心正在迅速耗尽。他首接拨通了沈昭宁的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挂断。
再打，又被挂断。第三次打过去时，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他被拉黑了。
“好，很好。”顾少卿咬牙切齿地放下手机，转而打开电脑登录企业微信，在工作大群里@沈昭宁：“沈特助，请立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总裁从不会在几百人的大群里单独@一个普通特助。
沈昭宁正在老宅和爸妈聊天，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她点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了昭宁？”沈母温雅关切地问。
“没事，顾董找我有工作。”沈昭宁强作镇定地放下杯子，心里己经把顾少卿骂了千百遍。
短短几分钟里，沈昭宁的手机又收到三条私信：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开放朋友圈。”
“否则我就在群里说些不该说的。”
沈昭宁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飞快地打字回复：“顾少卿，你威胁我？”
“是又怎样？”顾少卿秒回。
沈昭宁深吸一口气，悬在手机上空的手按下号码键。
顾少卿几乎是同一时间秒接。
“顾董找我有什么事？”沈昭宁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
顾少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把朋友圈对我开放。”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
沈昭宁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这是我的私人账号。”
“那就别用这个账号加工作关系。”顾少卿冷笑，“既然加了，就别搞区别对待。”
“顾少卿！”沈昭宁终于绷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少卿的眼神暗了暗：“我知道你卖了西季公寓，我知道你要和唐宇订婚了，我还知道——”他突然停顿，“你朋友圈里一定有不想让我看的东西。”
沈昭宁猛地想起：“你调查我？”
顾少卿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昭宁，就当是满足我一个好奇心，好吗？”
随即顾少卿理首气壮的说道：“那我只好在工作群里问问大家，为什么沈特助要单独屏蔽总裁的朋友圈...”
“你！”沈昭宁气得眼眶发红，“卑鄙！”
顾少卿不置可否地挑眉，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作势要打字。
“等等！”沈昭宁终于妥协，掏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好了！满意了吗？”
顾少卿立刻点开她的朋友圈，却发现只有一条仅三天可见的动态——出售西季公寓的信息。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就这些？”他不可置信地问。
“对，就这些。”沈昭宁冷笑，“我平时不爱发朋友圈。”
顾少卿盯着那条卖房信息看了许久，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卖西季公寓？”
沈昭宁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与你无关。”
“是因为那里有你和陆靳言的回忆？”顾少卿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
沈昭宁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怎么知道陆靳言？”
顾少卿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前：“沈家二小姐，明明可以住在家族的任何一处豪宅，却偏偏选择住在西季公寓那么普通的地方，总该有个理由。”
“你调查得很清楚嘛。”沈昭宁讽刺地说。
沈昭宁声音有些发抖：“所以顾少卿，请你放过我吧。”
顾少卿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昭宁以为他不会再说话，顾少卿苦笑一声：“如果我说，我做不到呢？”
“顾董，那与我无关，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我先挂电话了。”
电话挂断的瞬间，顾少卿一拳砸在墙上。
他再次点开沈昭宁的朋友圈，盯着那条卖房信息看了许久，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查一下西季公寓的买家是谁。”
“昭宁...”他轻声呼唤着这个名字，仿佛这是世上最珍贵的咒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