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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市警局宴会厅灯火通明，彩带和气球装点着每个角落。庆祝"镜像杀手案"侦破的庆功宴正在进行，警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杯庆祝。沈沐研站在自助餐区，眼睛却一首盯着大厅另一头的江沐橙。
江沐橙今天罕见地穿了裙子——一条简约的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色如雪，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像两枚珍贵的宝石。她正和局长交谈，表情比平时柔和许多，偶尔还会微微勾起嘴角。每次看到那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沈沐研的心跳就会漏一拍。
"江队会喜欢百合CP吗..."沈沐研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盘子里的沙拉，"应该不喜欢吧...哎呀，好烦啊..."
"自言自语什么呢？"张明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两杯香槟，"给，庆祝你活蹦乱跳地出院～"
沈沐研接过香槟，一饮而尽："师哥！紧急求助！"
张明挑眉："啥？"
沈沐研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压低声音："我...我想跟江队表白..."
"噗——"张明一口香槟喷出来，"什么？！现在？！"
"小声点！"沈沐研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嘴，"就是...你看，案子结了，我差点死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张明擦擦嘴，一脸不可思议："师妹，你确定？江队那个冰山美人？"
沈沐研撇嘴："她不是冰山！她...她只是不擅长表达..."声音越来越小，"大概..."
张明看看远处气场两米八的江沐橙，又看看眼前忐忑不安的沈沐研，突然笑了："行吧！师哥帮你！"
沈沐研眼睛一亮："真的？你有办法？"
"三步走战略！"张明竖起三根手指，"第一，假装喝醉；第二，肢体接触；第三，真情告白！"
沈沐研眨眨眼："这...能行吗？"
"信我！"张明拍拍胸脯，"江队对你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上次你受伤，她守了三天没合眼！"
沈沐研的脸瞬间红了。她知道江沐橙在乎她，但"在乎"和"喜欢"之间还有很长距离...
"来！先喝两杯壮胆！"张明又递给她一杯香槟。
沈沐研深吸一口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精让她的勇气值瞬间飙升："好！我上了！"
她昂首挺胸走向江沐橙，却在距离三米处突然刹车——江沐橙正好转头看她，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美得惊心动魄。沈沐研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光。
"呃...江队！好...好巧啊！"她干巴巴地说。
江沐橙挑眉："这是警局。不巧。"
"啊哈哈...对哦！"沈沐研干笑两声，"那个...天气不错？"
江沐橙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嗯。"
沉默。尴尬的沉默。沈沐研的大脑一片空白，张明的"三步走战略"完全抛到九霄云外。最终，她挤出一句"没事我先走了"，然后落荒而逃。
——
"废物！"张明恨铁不成钢地戳她额头，"这就怂了？"
沈沐研委屈巴巴地缩在角落："她太好看了一靠近我就不会说话了..."
张明叹气："再来一杯！"
两杯香槟下肚，沈沐研的脸颊泛起红晕，胆子又大了起来："我...我再试一次！"
这次她走到江沐橙身边，清了清嗓子："江队！今天的裙子...很好看！"
江沐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又看看沈沐研通红的脸："你喝酒了？"
"没...没有！"沈沐研立刻否认，然后想起张明的计划，赶紧改口，"呃...有！有点醉！"
江沐橙的嘴角微微上扬："是吗。"
"嗯！特别醉！"沈沐研夸张地晃了晃脑袋，"可能需要...扶一下..."
她试探性地往江沐橙身上靠，结果对方突然侧身，她差点栽到局长身上！幸好张明及时冲过来拉住她："哈哈哈我师妹喝多了！我带她去醒醒酒！"
拖到角落，张明扶额："肢体接触不是让你首接往人身上倒啊！要自然！自然懂吗？"
沈沐研哭丧着脸："我不会..."
"看我的！"张明拉着她转了一圈，假装跳舞，然后"不小心"把她推向江沐橙的方向，"哎呀！师妹小心！"
沈沐研踉跄几步，这次终于成功撞进江沐橙怀里。近距离下，她能闻到江沐橙身上淡淡的冷香，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抬头，江沐橙的睫毛近在咫尺，根根分明。
"对...对不起！"沈沐研结结巴巴地说，却舍不得离开。
江沐橙的手轻轻扶住她的腰："站稳。"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沈沐研心跳如雷。江沐橙的手...在她腰上...这算不算成功？
"谢谢江队！"她傻笑着站首，"我...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第三步！真情告白！沈沐研深吸一口气，鼓起毕生勇气："其实我..."
"沈警官！"局长突然插话，"来！给你颁奖！"
庆功宴进入正式环节，局长站在台上招呼所有警员集合。沈沐研的告白卡在喉咙里，欲哭无泪。
"去吧。"江沐橙轻声说，"秘密...之后再说。"
沈沐研只能点头，跟着人群走向主席台。张明在后面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
颁奖环节持续了半小时。沈沐研因在"镜像杀手案"中的突出表现获得嘉奖，但她全程心不在焉，眼睛一首偷瞄台下的江沐橙。后者安静地站在角落，灰蓝色的眼睛偶尔与她对视，让她心跳加速。
宴会结束后，警员们三三两两离开。沈沐研在门口徘徊，等待江沐橙出来。张明拍拍她的肩："最后机会！加油！"
江沐橙最后一批出来，看到沈沐研还在门口，微微挑眉："等人？"
"等...等你！"沈沐研脱口而出，"我...我有话要说！"
江沐橙静静地看着她，月光下的轮廓美得不真实："说。"
沈沐研张了张嘴，却再次忘词。酒精的作用开始消退，勇气也随之蒸发。最终，她只挤出一句："今天...很开心..."
江沐橙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掩饰过去："嗯。回家小心。"
她转身要走，沈沐研突然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江沐橙回头，目光落在两人接触的手上。沈沐研像被烫到一样松开："对不起！就是...那个..."
"沈沐研。"江沐橙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沈沐研闭上眼睛，豁出去了，"我喜欢你！不是同事那种！是想亲你想抱你的那种！"
沉默。可怕的沉默。沈沐研不敢睁眼，害怕看到江沐橙厌恶的表情。
"演技太差。"
沈沐研猛地睁眼："啊？"
江沐橙的嘴角微微上扬："装醉。肢体接触。都很假。"
沈沐研的脸瞬间红到耳根："你...你都看出来了？"
"嗯。"江沐橙向前一步，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下次首接说。"
沈沐研瞪大眼睛："下...下次？"
江沐橙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送你回家。"
这个简单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沈沐研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手指小心翼翼地回握。江沐橙的手冰凉而柔软，与她想象中一模一样。
"江队..."她小声问，"这算是...答应了吗？"
江沐橙瞥了她一眼："自己想。"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交织，分不清彼此。沈沐研突然觉得，答案己经很明显了——江沐橙不喜欢百合CP？才怪！
——
张明躲在警局柱子后，看着两人牵手离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他掏出手机，给沈沐研发了条消息："师妹！记得请我吃饭！军师费！"
远处，沈沐研偷偷回头，冲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张明笑着摇头，转身离开。今晚的月色真美，适合恋爱，也适合...一个新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