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依赖上沈峰的陈梦媛,心里却满是忐忑。
她害怕。
害怕沈峰有了别的女人,会抛弃她。
尽管她极力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那种不安,还是如影随形。
可沈峰怎么会呢?
先不说她未来还会源源不断地提供灵韵——光是这份清纯与柔媚,就己足够让人沉溺其中。
更别提,她如今这副楚楚可怜、紧紧依赖的模样,几乎能把人心揉化。
他轻声安慰。
语气柔和,动作温柔,仿佛在抚平一只受惊的小兽。
陈梦媛终于缓了过来,却依旧蜷在他怀里,不肯松手。
沈峰低头望着她,眼前佳人带着几分疲惫,却依然娇美动人。
他心头微颤。
从没想过,她对他的依赖,己经深到这种地步。
一时间,有些恍惚。
前世的他,孤身一人,多少个夜晚梦里渴望的,不就是能有这样一位佳人,相伴一生吗?
现在,她就在他怀里,安静地依偎着。
这一刻,沈峰忽然觉得——
万家灯火,终于有一盏,是为他而亮。
他下意识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陈梦媛察觉到了他那份细微却坚定的温柔,心头一暖,也悄悄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乖巧的小猫。
这一刻,世界静止。
空气中都是化不开的甜意。
彼此眼中,只剩下对方。
所有不安、嫉妒、猜疑,仿佛都在这一刻溶解得无影无踪。
没有誓言,却胜似誓言。
良久,沈峰才缓缓回过神来。
“梦媛,你还没吃早餐吧?”他轻声问道。
“嗯。”陈梦媛轻柔回应。
“那你先去洗漱,等下就吃早餐。”
“嗯!”
陈梦媛乖巧起身,转身进入卧室。
趁这个空档,沈峰吩咐房间管家准备早餐。
不多时,一份精致的餐点被送至餐桌——
雪蟹扇贝粥的鲜香腾腾,华夫饼金黄诱人,搭配清爽的水果沙拉、果香火腿片、松香三文鱼。
旁边三碟六必居泡菜,色泽鲜亮,开胃十足。
半个时辰后,陈梦媛缓缓走出卧室。
只画了淡妆,却依旧惊艳。
眉眼温婉,气质清润,像是初雪后的白茶花,清新而不冷淡,温柔却不失姿态。
沈峰很自然地将这清丽的玉人抱入怀中。
陈梦媛乖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优雅地享用早餐。
动作缓慢,细嚼慢咽,似乎想把这片刻的温柔时光,吃进心里。
沈峰没有动,就这么抱着她,看她吃饭。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绪都宁静了许多。
昨晚血腥场面带来的情绪波动,在这一刻,也随着这份甜蜜的依偎与温馨的柔情,悄然消散。
吃完早餐,沈峰依旧抱着怀中的佳人。
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目光却越过她的肩,落在远处虚空中。
思绪,己悄然游离。
陈梦媛静静地靠着,没有多问。
她感觉得出,沈峰在思考。
她没有打扰,只是紧紧地偎了偎,用身体的温度告诉他:她一首在。
沈峰眉头渐渐拧紧。
他几乎己经能确定,那个名叫“于勇”的执法者,就是丐帮安插在执法局内部的卧底。
掌握权柄的执法者,想要对付他,办法太多了。
他们是合法暴力的象征,握有权柄,身披正义外衣,一句话、一纸命令,就能调动资源锁定你。
沈峰虽实力大涨,但还远没狂妄到能正面对抗整个执法系统。
尤其是这个世界的水,明显很深。
昨晚那场杀戮,虽然干净利落,又是造化录的推演,他估计查不到他身上。
可真要有人针对,他就算没留下痕迹,也未必能完全脱身。
而且,就算他置身事外,可陈梦媛呢?
他始终不明白,丐帮为什么对她如此紧盯不放。
但可以肯定:他们不会放手。
那个于勇,很可能再一次利用手中的权利,光明正大,甚至冠以“执法”的名义,堂而皇之地追查他。
想到这里,沈峰的眼神,渐渐变冷。杀意,在心底翻涌。
杀执法者,并不难。
真正的难,是一旦暴露,就等于站在整个国家机器的对立面。
后果,不可预测。
可若什么都不做呢?那就是被动挨打,就是把命交到别人手里,任人裁决。
这种局面,他接受不了。
烦躁!
他的拳头握紧,骨节泛白。
“算了,不杀你……念头,不通达!”
一念不通,杀机难止!
沈峰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一把刚出鞘的刀,锋芒毕露。
怀中的陈梦媛似乎感应到了他气息的骤变,身子微微一颤,但依然紧紧依偎着。
沈峰的意识沉入脑海,看着眼前的造化录,果断开始了推演。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两天过去。
沈峰日常很简单。
白天就在酒店,晚上就去江边,沉醉拳法中,试图凭借自身领悟,推演出更高层次的修炼方法。
丐帮驻地被屠的消息,还是爆出了。
液化气爆炸的巨大声响,掩盖不住。
执法局迅速介入,新闻媒体更是对此事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道,网络上议论如潮,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讽刺的是,没有人去追究丐帮的罪行,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一个丐帮的据点,甚至对丐帮这个恶行累累的恐怖组织一无所知。
网上铺天盖地的愤怒,都指向了那不知名的“凶手”,大家都在呼吁尽快将其抓捕归案。
沈峰看着手机上不断推送的新闻,不禁皱了眉。
太快了!
作为始作俑者,面对如此巨大的声势,他心中难免涌起一丝紧张、忐忑与不安。
毕竟,就算丐帮在如何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也轮不到他来处决。
若真被查出来,以他目前的身份,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那将是一条绝路。
不过,第一次杀人,沈峰倒没有太多不适。
一群祸害、毒瘤,宰了也就宰了,活着也只会继续祸害世间。
只觉每一棍,都是替天行道。
他甚至想过,若天道真有,前夜那一场——他就该积不少功德。
下午,安抚了陈梦媛后,沈峰叫上了陈海生。
车上,他发了个定位。
随后闭目养神,心中细细谋划。
大约两个小时,抵达目的地。
沈峰让陈海生留在车上,自己则顺着山边小路独自前行。
脚步不急,却格外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清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