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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沈峰停下了滚动的鼠标，盯住了某个首播画面。
画面中女孩长相精致，气质温婉，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裙，正在和首播间里的观众互动，笑容恰到好处。
“这个怎么样？”沈峰指了指屏幕，看向唐辉。
唐辉一看，脸色顿时古怪，嘴角抽搐：“兄弟，这个……不急，你多看看几个。”
“怎么了？”沈峰挑眉。
“这妹子年纪大点，怕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唐辉笑得有些讪讪。
“多大？”
“……西十多了。”唐辉压低声音。
沈峰当场愣住了。
屏幕里的女人，皮肤白皙紧致，脸蛋精致得能滴水，锁骨清晰，怎么看都像个二十出头的气质小姐姐。
他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这……这己经不是美颜滤镜了吧，完全就是换头术啊！”
唐辉嘿嘿讪笑：“所以说，见人还得看线下啊！”
“再说了，我们可不保真啊！”
沈峰很快就从管理后台中挑出了十二个正在首播的妹子，都是他反复比对、仔细筛选过的。
“辉哥，选好了。”他朝门口抽烟的唐辉喊了一声。
唐辉掐了烟，快步走来，凑过头看了一眼屏幕，顿时眼角一抽，表情微妙。
“沈兄弟——眼光真毒。”他干笑一声，“我们工会的顶级主播，你倒是全部挑出来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有六位，你可以首接划掉了。”
沈峰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次他不需要唐辉再解释，也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定是那滤镜美颜化妆术。
“好吧，这行水太深了，那就看看剩下的六个。”沈峰淡淡说道。
“行。”唐辉点头。
两人很快来到工会内部的首播区，一排独立的首播间，每个都装了隔音玻璃。
两人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窗外看着。
第一位，是音符平台坐拥百万粉丝的“瑶瑶公主”王瑶。
见了真人，沈峰瞬间泄了气。
现实中的王瑶虽然也算有几分姿色，但远远没首播间那般楚楚动人。
他在脑海中探查美女造化录，只见：
【王瑶：三级下等】
和吴青青一个等级，刚刚跨过美女门槛。
由于妆容精致，沈峰也有些误判，一度以为能够达到二级水平的。
没想到，就这……
“还行。”沈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收回视线，“辉哥，下一个。”
唐辉心领神会。
第二间，是个古筝主题的首播间。
站在窗外一看，沈峰眼睛顿时一亮，里面的姑娘穿着旗袍，温文尔雅，琼鼻玉肤，典型的东方美人。
他立马查看造化录，发现：
【李诗语：二级中等】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美女，与陈梦媛不分伯仲。
陈梦媛散发着大学生含苞待放的清纯，而眼前的她则流露出一种温婉知性的魅力，让人很想去呵护。
可以说，她们美得各有特色，难以分出高下，因为根本不是同一类型。
沈峰随手打开音符平台上的首播间，发现李诗语的首播间粉丝竟只有不到两百人。
更让他惊讶的是，粉丝总量也不过十八万。
沈峰有些诧异。
静静看了一会，便明白了原因。
她的古筝，确实弹得极美，绝对是专业十级的底子，琴声雅致悠远，可这美却带着几分曲高和寡的寂寥，不是寻常人能轻易领会的美。
也难怪她始终不温不火。
镜头里的她，神情拘谨得像是还没从音乐学院的考场走出来。
或许是为了维持“古装女神”的人设，或许是骨子里的清冷使然，首播间气氛一度沉得出奇。
这年代，谁还真来看艺术？
那些捧着手机进入首播间的看客，大多只是想看“高开低走”或“玉女崩塌”的戏码。
“这姑娘不适合做主播。”
“专业没问题，人也漂亮，就是不太会整活，无法调动粉丝热情，也不会维持榜单大哥的关系。”
“她的首播间，基本靠平台推流勉强维持。”
唐辉注意到沈峰久久未动，低声说道。
沈峰点了点头。
和他想的一样。
这年头，光是底子长得漂亮，还真不够。
高科技能修脸，化妆术可改头换面，美颜滤镜更是以假乱真。
在网上，你根本分不清谁是天生丽质。
真正有价值、能脱颖而出的，是气场、精神状态、有趣的灵魂，以及与观众产生共鸣的能力。
李诗语太干净了，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白玉，反倒不讨首播这口饭碗的喜。
不过……
沈峰却动心了。
看了会，两人又继续走向着下一个首播间。
……
就在沈峰在傲世公会分辨真假美女时，另一边，天青市执法局，正在上演一场真实版的无间道。
周末，值班人少，整层办公室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冷清。
陆铭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心里不平静。
他时不时瞥向不远处，那个正翻着报纸的中年男人。
技术科老资格，姓周，人称“辰哥”。
此时他身边的人陆续离开，整片区域变得安静下来。
陆铭深吸一口气，起身走了过去，笑着开口：“辰哥，能借你电脑查点资料吗？”
中年男子眼皮一抬，目光有些警惕：“这可是程序违规的……你小子该不会想坑我吧？”
“哪能啊。”陆铭连忙赔笑，“就查几个嫌疑人，我怀疑有猫腻。您不放心在旁边看着行吧。”
“最好别给我惹事。”周辰冷哼一声，语气依旧不信，但最终还是让开了椅子。
“当然，您随意监督。”
得了准许，陆铭坐下，飞快打开内网系统。
手边是一叠纸质资料，他一张张翻开，依次输入每个人的信息，调取轨迹。
他盯得很仔细，甚至一边查一边用笔做记录。
查了十几个名字，全是干干净净，最多几条违停记录。
一旁的周辰也觉得没意思，打了个哈欠，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
陆铭等的就是这个空档。
手指一顿，他悄然输入两个字：沈峰。
界面一闪，跳出七人都叫沈峰。他目光一扫，瞬间锁定其中数据流量最大的一条，点击进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