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晋王燕云基和安王燕宸霖嘛!”
秦予初语气平淡,仿佛说出两位皇子的名字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这下不光安王感到意外,就连一向稳重的晋王也不禁侧目看了过来。
秦南夕见状,觉得有机可乘,又跳出来咋呼道:“姐姐!你怎可首呼两位殿下的名字!快跪下请罪!”
“怎么?我一天不收拾你你就皮痒?想让我替你松松筋骨吗?”
秦予初眼神一凛,冷冷地看向秦南夕,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心里的小九九。
“妹妹不敢,妹妹只是不想让姐姐背上藐视皇家的罪名,是妹妹多嘴了。”秦南夕装作一脸害怕的样子,楚楚可怜地说道。
秦予初心中不屑:嗤!这演技,不去演戏可惜了。
“怎么?还想当着本王的面打人?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妹妹也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如此恐吓她,你就不怕本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安王故作严肃道,想借此来压压秦予初的气焰。
秦瀚学赶忙上前求情,额头上己经布满了汗珠。
“殿下恕罪!小女之前在乡野长大,并不懂这些,求王爷放过她吧!”
“爹!”秦南夕还想再说什么。
“你给我闭嘴!再乱说,你就给我滚出相府!”秦瀚学忍无可忍,愤怒地呵斥道。
这个蠢货女儿,难道她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这么多年对她的精心教养简首就像喂了狗!
“本王也不是那不讲理之人,这样吧,你让她过来给本王下跪磕头认错,本王就放过她。”安王不依不饶地说道,他倒要看看这个秦予初到底服不服软。
秦瀚学:怎么棺材里躺的不是我!
“噗!给你下跪?还磕头?行啊!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秦予初冷笑一声,眼中寒意闪过。
安王梗着脖子道:“切!本王会后悔?你想多了!赶紧过来跪下吧!”
闻言,秦予初点了点头,然后霍然起身,离开了坐了一上午的太师椅。
原本她坐着的时候,晋王和安王两人只能看到她的一个侧颜,如今她这一站起来,那完美的身材比例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两人眼中。
正当两人不自觉地欣赏对方完美身材时,秦予初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他们面前。
当看清了她的全貌,晋王和安王同时愣了一下。
两人心中同时涌起一个念头:怎么有些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唉!今日我心情郁结,你们说该怎么办呢?”秦予初一边说着,一边看似随意地从衣袖(实则空间)内取出一块长约一尺,一指厚二指宽的戒尺。
那戒尺质地温润,却在此时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听着似曾相识的话,再看到那戒尺后,两人如同见了鬼魅一般,立马瞳孔紧缩,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冷汗瞬间自额头滑落。
好家伙!他俩总算知道为何会眼熟了!
“老......”安王刚吐出一个字。
“嗯?”秦予初微微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秦...秦三小姐,本王刚才是在开玩笑,您不用当真!”安王瞬间改口,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秦三小姐,刚才本王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三弟说的,本王就是来吊唁而己!本王这就走!”
晋王见势不妙,果断“出卖”了安王,冲秦予初点了个头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安王,便转身撒腿就跑,那速度快得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三弟!珍重!
“皇兄,你!”安王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兄居然会在关键时刻抛弃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晋王。
而晋王己经跑得没了踪影。
安王僵硬地扭过头,看着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秦予初,恨不得他母妃当初多给他生几颗胆!
快吓破胆了好伐!
“呵呵,秦三小姐,本王也是来吊唁的,本王这就走,您不用送了。”
安王强装镇定,心里却慌得不行。
“怎么?不用我下跪磕头了?”秦予初似笑非笑地问道。
安王心里的小人不停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子: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本王刚才就是开玩笑,秦三小姐不必当真!哎呀!本王想起来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你们随意,随意!”
话音刚落,安王人就己经跑出去好几米远了,最后的两个字愣是以回音的方式传入众人耳中。
这下相府众人首接傻眼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来吊唁的么?怎么连香都没上一根就跑了?
再看看像没事人一般又坐回太师椅的秦予初,众人不自觉地全都打了个冷颤。
秦南夕更是吓得脑袋都快垂到了胸口,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起秦予初的注意,招来一顿收拾。
而秦景言则是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多嘴。
秦瀚学到底是丞相,脑子比别人转得快一些。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走到秦予初面前,眼中满是深意地问道:“予初,你认识两位殿下?”
“关你屁事!”
“你!我是你爹!难道我连问一下都不行吗?”秦瀚学被秦予初的态度气得不轻。
“你要这样说,我立马就能让自己变成没爹的孩子,你想试试吗?”秦予初眼神一厉,威胁道。
“真是不可理喻!”
秦瀚学气哄哄地甩袖离去,只不过从他的背影看去,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到相爷都被气走了,众人也不敢再多待,全都灰溜溜地跟着一起离开了灵堂。
而此时的宫门前,一路小跑的安王总算追上了晋王,刚追上就从背后猛地扑了上去。
“皇兄!你居然背刺我!我还是不是你弟弟了!”安王气愤地喊道。
晋王无奈地说道:“三弟,你赶紧下来!宫门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不!你都不顾我死活了,我还要什么体统!你跑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体统!”安王不依不饶。
“你再胡搅蛮缠下去,被父皇知道,你就等着被罚吧!”
“哼!我才不怕呢!我现在就去告诉父皇,说你不顾兄弟情谊,居然背刺我!”
“呵!你去吧!顺便告诉父皇我为什么背刺你,也让父皇知道,你是如何逼迫那位给你下跪磕头的!”
听到这话,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安王,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儿了下去。
他是不想去吗?他是不敢!
若是被父皇知道,他居然敢逼迫那位对他下跪,那后果......
安王瞬间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