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破庙斑驳的墙壁染得一片昏黄。草儿蹲在破庙那摇摇欲坠的门槛上,面前摆放着几个蒸笼,正将一个个窝头分发给围在身旁的乞儿们。
林五那张布满麻子的脸,此刻正被一群小脏手摸得锃亮,那些小脏手的主人,是十来个缩在香案下的乞儿。
他们的眼珠子紧紧黏在蒸笼上,随着草儿拿窝头的动作而转动——那笼里蒸着的,哪里是什么馒头,分明是掺了野菜的观音土,勉强能填饱肚子罢了。
“摸一次三文!摸麻脸招财,戳痘坑辟邪!”林七举着个破锣,在一旁扯着嗓子吆喝着收钱,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市井无赖。草儿听闻,顿时火冒三丈,抄起一个窝头就朝着林七的后脑勺砸去,嘴里骂道:“辟你个头!这是孤儿院,不是马戏团!”
就在这时,破庙的梁上突然坠下半块瓦片,“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林一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缓缓展开手中那本染血的《东宫户籍册》,声音虚弱地说道:“咳咳……这些孩子……都是蛊毒试验的弃子……”
草儿心中一惊,赶忙放下手中的窝头,拉过身旁一个名叫“狗蛋”的小乞儿,掰开他的嘴。只见那舌根处,赫然嵌着一粒黍米蛊种,与林一咳出的黑血如出一辙。
草儿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大声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叫‘北斗一期’!”说着,她从怀中甩出一本连夜编的《情报员速成手册》,继续说道:“上午学盲文,下午练腹语,晚上教县令翻跟头——林西!把算盘珠串成密码本!”
林西是个瞎子,听到草儿的吩咐,摸索着拿起算盘,双手在算盘珠上瞎搓着。那盲文凸点在他手下,活像麻脸导航的青春版,滑稽又认真。这时,小乞儿“二丫”突然举起手,眼睛亮晶晶地说道:“仙姑,俺能学喷火不?昨儿瞧见徐豹叔的裤裆冒烟……”
草儿没好气地往她手里塞了根炭笔,说道:“那是意外!先学画县令的痔疮分布图——这是东宫死士的命门!”二丫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拿着炭笔,开始在地上比划起来。
三更天,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兰博基尼——那头被草儿征用的老牛,驮着乞儿们满村转悠。林三瘸着腿,蹬着自制三轮车,那榆木义肢“咔嗒”一声弹出暗格,得意地说道:“瞧见没?这车轴能藏密信,遇到追兵就拆了当狼牙棒!”
“报——”狗蛋慌慌张张地滚进破庙,头顶还粘着几根鸡毛,气喘吁吁地说道:“村口来了个独眼道士,兜里揣着东宫的‘七星糖’!”
草儿心中一紧,赶忙掰开糖块。只见那蜜浆里蜷着条通体金线的蛊虫,正摆出“七月初七”的阵型。与此同时,林一的金锁突然震如蜂鸣,锁芯北斗纹射向糖纸,竟浮出全息密令:“以孤换孤,以乞制乞”。
“好个东宫!”草儿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想用孤儿当人肉传蛊器?姑奶奶先给你上个绩效考核!”说着,她将蛊虫塞进县令的夜壶里,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东宫的阴谋。
晨光熹微,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乞儿们蹲在祠堂顶上,学着鸟叫。二丫的腹语还不太熟练,混着屁声,把更夫老赵吓得脸色煞白,一蹦三丈远,嘴里喊着:“娘咧!槐树成精了!说里正偷了王婶子的裹脚布!”
林七举着箭矢当教鞭,在一旁纠正道:“情报要精准!里正偷的是肚兜——粉色绣鸳鸯那个!”乞儿们听了,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县令的官轿大摇大摆地碾过粪堆,突然,三百个野菜团子从天而降,砸在轿顶上。狗蛋扒着轿帘,学着老太妃的口吻,尖声尖气地说道:“哀家听闻你昨夜尿湿三床被褥……”
县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假发惊飞在晨风里,露出脑门上的七星疤。他惊恐地看着轿外的乞儿们,结结巴巴地说道:“仙童!这群崽子卖不卖?本官按神童价收!”
草儿双手叉腰,甩出《孤儿院管理条例》,大声说道:“第一条:禁止买卖院长!第二条:禁止用院长挖坑占卜!”县令听了,灰溜溜地钻进轿子里,吩咐轿夫赶紧离开。
暮色降临时,破庙地窖亮起烛光。乞儿们围坐在一起,摸着盲文密码本,将东宫粮仓路线刻在鸡蛋壳上。林二憨笑着,在锅里煮着蛋花汤,脑壳上的手术疤泛着青光,嘴里嘟囔着:“嘿嘿……蛋里有字……喝了能考状元……”
突然,焚业寺方向忽起鸦群,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草儿盯着蛋壳上的密道图,冷笑一声,说道:“东宫以为养的是蛊,姑奶奶孵的是情报鹰——二丫!明天教他们用粪球打弹弓!”
二丫兴奋地跳起来,说道:“仙姑放心,俺一定把他们教得棒棒的!”
兰博基尼嚼着蛊虫糖块,时不时打个嗝,牛眼里映出三百个“北斗一期”翻墙越瓦的身影。草儿把密码本塞进牛角,拍了拍牛头,说道:“七月初七,咱们给东宫送份童工大礼包!”
接下来的日子里,孤儿院里一片忙碌。草儿每天都会亲自教导乞儿们各种技能,从盲文的读写到腹语的练习,从情报的收集到密码的编制,每一个环节都严格把关。
一天,草儿带着乞儿们来到村外的树林里,进行实战演练。她指着远处的一棵大树,说道:“看到那棵树了吗?假设那里藏着东宫的密探,你们要想办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获取他身上的情报。”
乞儿们听了,纷纷摩拳擦掌,开始行动起来。狗蛋和几个小伙伴悄悄地绕到大树后面,用树枝和树叶伪装自己,慢慢地靠近密探。二丫则利用腹语,模仿鸟叫声,吸引密探的注意力。林西则在一旁,用算盘珠记录着密探的一举一动。
经过一番努力,乞儿们终于成功地获取了密探身上的情报。草儿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欣慰地笑了,说道:“你们做得很好!记住,情报工作要细心、耐心,不能有丝毫马虎。”
然而,东宫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派出了更多的密探,西处打听孤儿院的消息。一天夜里,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草儿警觉地睁开眼睛,轻声说道:“大家小心,可能有危险。”
乞儿们纷纷拿起武器,躲藏在破庙的各个角落。不一会儿,一群黑衣人冲进了破庙。草儿大声喊道:“北斗一期,行动!”
乞儿们立刻按照事先训练好的方案,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狗蛋用粪球打弹弓,准确地击中了几个黑衣人的眼睛;二丫用腹语模仿各种恐怖的声音,吓得黑衣人胆战心惊;林西则用算盘珠串成的密码本,当作暗器,向黑衣人射去。
在乞儿们的顽强抵抗下,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就在这时,林一突然从暗处冲了出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与黑衣人展开了近身搏斗。他的身手矫健,招招致命,很快就将几个黑衣人打倒在地。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黑衣人终于被击退了。草儿看着受伤的乞儿们,心疼地说道:“大家辛苦了,赶紧包扎伤口。”
经过这次事件,乞儿们变得更加团结和勇敢。他们知道,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孤儿院。
七月初七很快就到了。草儿带着三百个“北斗一期”的乞儿们,悄悄地潜入了东宫。他们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分头行动。有的去破坏东宫的蛊毒实验室,有的去偷取重要的情报,有的则去制造混乱。
在乞儿们的努力下,东宫陷入了一片混乱。草儿趁机找到了东宫的首领,将那份“童工大礼包”扔在了他的面前,说道:“你们以为用孤儿当人肉传蛊器就能得逞吗?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东宫首领看着眼前的乞儿们,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群小崽子,竟敢坏我的好事!”
草儿冷笑一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东宫的恶行,迟早会遭到报应!”
最终,在乞儿们的共同努力下,东宫的阴谋被彻底粉碎。草儿带着乞儿们回到了孤儿院,从此,他们过上了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而“北斗一期”的乞儿们,也成为了草儿最得力的助手,继续为正义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