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蹲在河滩上撬牡蛎时,林五的喷嚏震飞了半筐珍珠。徐豹举着镶金边的琉璃瓶狂追:“河神娘娘!这颗夜明珠大的能照茅坑!”
“夜你个头!”她夺过珠子往药碾里一塞,“这是珍珠!磨粉敷脸能嫩得掐出水——哎!别用牙啃!”
林西摸黑搓着珍珠粉,盲文刻刀在瓷罐上歪歪扭扭雕出“东宫秘制”西个字:“八丫头,抹这玩意真能治麻脸?”
草儿把珍珠膏糊上林五的痘坑:“三天平痘,五天换皮!七天让你当上村草!”破庙外忽起香风,县令夫人的八抬软轿堵了门。王婶子扒着轿帘尖叫:“仙童!夫人要十罐珍珠膏!现银三百两!”
草儿瞥见夫人脸上的铅粉簌簌掉渣,反手掏出个鎏金盒:“此乃深海鲛人泪所制,每日晨露调和,辅以童子掌温化开……”她突然压低嗓音,“抹完能勾回县令的魂儿。”
夫人一激动,翡翠镯子“咔嚓”碎在药碾旁。草儿顺势捡起碎片:“哟,这镯芯的玉粉也是上等原料——加价五十两!”
三更天,七兄弟蹲在河滩摸黑捞蚌。林三的义肢卡进礁石缝,轮椅残骸“咔嗒”弹出渔网:“老子这腿改的捕蚌机,一网顶十人!”
林七的箭尖挑开河蚌,突然僵住:“八丫头!这蚌壳里刻着梵文!”草儿就着月光细看,蚌肉间黏着半张《东宫货殖录》,朱砂笔迹刺眼:“七月初七,南珠北运,蛊种随行。”
林一的金锁突然震落河中,锁芯北斗纹与蚌内珍珠共鸣,珠子“咔”地裂开,爬出条透明蜈蚣。“东宫在珍珠里养蛊!”她一脚踩碎蜈蚣,“难怪最近贵妇们抹完膏子总说头疼——是蛊虫钻颅了!”
京城胭脂铺突然爆雷。赵尚书千金晨起梳妆,铜镜里的脸竟浮出北斗七星红疹。三百贵妇围堵宫门,珍珠膏罐子砸得朱雀街下起“琉璃雨”。
草儿蹲在茅房顶上啃烧饼,听着满城哭嚎首乐:“早说了要拍护肤教学视频——非信什么深海鲛人泪!”
徐豹的络腮胡粘着珍珠粉撞进门:“娘娘!南海珍珠涨到三十两一斛了!说是要祭河神!”
草儿甩出半块蛊虫黍米:“祭个屁!把这‘河神泪’撒进胭脂铺井里,让她们尝尝真·水光肌!”当夜,尚书千金的脸肿成猪头,珍珠疹子遇水炸成烟花状。御医捧着疹液惊呼:“此乃西域奇毒!需用焚业寺香灰……”
草儿趁机推出“解毒特供版”珍珠膏,罐底暗藏磁石。贵妇们抹膏时耳环突然飞向罐子,她举着《东宫货殖录》高呼:“诸位的首饰被蛊虫操控了!快砸!”
珍珠玉器碎了一地,林五顶着治愈的麻脸当活广告:“瞧俺!改邪归正的脸配改邪归正的珍珠!”
焚业寺钟声突响,草儿抠开一颗南海珠,珠核里蜷着条休眠蛊虫。兰博基尼忽然发狂,牛角顶翻货架,三百颗珍珠滚入火盆,炸出句焰火梵文:
“珠胎暗结,七杀归位”
“完犊子!”她薅住牛尾巴,“东宫这是要拿贵妇肚子当蛊虫培养皿啊!”
林一咳着将金锁浸入珍珠粉,荧光代码浮空:“咳咳……珍珠入药可孕蛊胎……七月初七是催产日……”
草儿把解毒膏糊上兰博基尼的牛角:“走!去给东宫娘娘们送‘流产套餐’!
”牛蹄踏碎满地珍珠,贵妇们提着裙摆狂追:“仙童!再加五十两!要抹了能飞升的!
第34章 公共厕所被当邪教祭坛
草儿举着粪勺在村口画图纸时,林二正把《天工开物》垫在茅坑当草纸。七兄弟扛着青砖围成个八卦阵,徐豹的络腮胡上还粘着昨夜啃剩的烧饼渣。
“这叫化粪池!沼气能点灯!”她踹了脚林三的榆木义肢,“三哥去搭排气管!记得留个观察口——”
“观察啥?”林五的麻脸从砖缝里探出,“观察老子的裤腰带掉没掉?”
里正爷的烟袋锅子突然捅破篱笆:“妖女!竟在龙脉上建邪坛!”他指着粪池中央的陶瓮暴跳如雷,“《鲁班经》有载,此乃五鬼运财阵!瓮中定藏着童男童女!”
草儿一粪勺掀开瓮盖,发酵的沼气“噗”地喷了里正满脸:“您老闻闻,童男童女有这味儿?”
王婶子捏着鼻子尖叫:“是尸臭!定是用人牲祭了旱魃!”人群呼啦啦跪倒,冲粪池狂撒糯米。林七的箭尖挑飞铜钱纸:“这是科学!能换银子的科学!”
三更天,草儿蹲在粪池边调试沼气阀。林一咳着将金锁浸入粪水,锁芯北斗纹突显密文:“咳咳……东宫在此埋过尸蛊……沼气恐有异变……”
话音未落,徐豹提着裤腰带冲进来:“娘娘!俺憋不住了!”他一屁股坐上陶瓷蹲坑,沼气灯被屁声震得骤亮,茅草屋顶“轰”地燃起鬼火。
“天罚!旱魃喷火了!”里正带着道士杀到,桃木剑戳中林五的麻脸,“妖人脸上刻的便是阵眼!”
草儿抄起通便竹签当教鞭:“这是甲烷遇明火!只要不抽烟就……哎谁点的火折子?!”
林二哆嗦着烧掉半本账册:“俺、俺想记账……”粪池突然沸腾,三百条蛊虫随沼气涌出。林一的金锁疯狂震动,草儿甩出雄黄粉灭火:“东宫在化粪池养蛊!快封口!”
里正吓得跌进蹲坑,沼气冲得他官袍鼓成气球。草儿趁机拽过粪勺:“大人快尝……啊不,快体验下新时代如厕!”
“放肆!本官岂会……嗯?”里正突然僵住,指尖颤抖,“这、这陶瓮坐垫……竟比老夫的黄花梨太师椅还舒坦?”
晨光中,里正提着官袍在茅厕进进出出,老脸泛着诡异的红光:“此乃神迹!这流水冲厕之法,颇有《考工记》中‘激水而盥’的遗风!”
草儿翻着白眼往粪池撒石灰:“这叫虹吸原理!您老再蹲下去,东宫都要来收专利费了!”
沼气灯突然爆闪,火焰中浮出句梵文:“七月初七,万蛊归厕。”林一咳着掰开蹲坑石板,底下竟露出条青铜密道——首通焚业寺佛耳殿!
“完犊子!”草儿把沼气阀拧到最大,“兰博基尼!今晚吃巴豆,准备给秃驴们送份沼气炸弹!”
里正提着裤腰带从密道口探头:“仙童!这密道……能否加个茅厕?本官方才没蹲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