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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儿蹲在灶台前磨贝壳粉时，林五正捂着豁牙漏风的嘴哀嚎："八丫头！这白沫子辣舌头！"
"闭嘴！"她抄起薄荷叶塞进石臼，"这是碳酸钙混合植物精华——专治你的老坛酸菜味！"
破庙外忽起喧哗。王婶子拽着自家汉子踹门而入："仙童！快给这死鬼喷点仙露！昨儿熏晕了俩说亲的媒婆！"
草儿瞥了眼汉子发绿的牙垢，默默掏出加强版牙膏："这是西域秘方，刷完能亲到村花……"她突然压低嗓音，"村东头张寡妇用了都说好！"
林一倚在门框上咳笑："咳咳……你何时见张寡妇了……"
"这叫营销话术！"草儿把竹筒牙刷怼进汉子嘴里，"上下刷！对！别啃得跟狗啃骨头似的！"
汉子突然僵住，嘴角白沫狂涌："救、救命……嘴麻了……"
"正常反应！"草儿面不改色，"此乃仙气驱邪——林五！快记下来！客户体验要写'舌尖酥麻如蚁行，口吐清香似兰生'！"
林五的麻脸皱成苦瓜，痘坑里还卡着牙膏沫："俺觉得像生吞了爆竹……"
三更天，七兄弟蹲在河滩刮蚌壳。林二举着算筹哀嚎："一个蚌才刮三钱粉！得刮到猴年马月……"
"闭嘴！"草儿踹翻竹篓，"知道什么叫饥饿营销吗？明儿涨价到五十文一罐！"
晨光未露，破庙外己排起长队。光棍李举着铜镜狂照："刷了三日，俺这黄牙真透光了！"他猛地凑近林七，"快闻！有没有桃花香？"
林七被熏得后仰："像腌入味的咸鱼碰了薄荷……"
草儿跳上香案吆喝："第二波福利！买牙膏送'亲嘴指南'！"她甩出连夜编的《接吻十八式》，扉页赫然画着林一咳血侧颜，"按图索骥，包您……"
"包您个头！"林一黑着脸拎走草儿，"谁准你拿我画像当赠品的？！"
徐豹的络腮胡挤进人群："仙姑！这膏子能抹络腮胡不？剃须护肤二合一……"
"问得好！"草儿挣脱林一，把牙膏拍在他脸上，"此乃万能神膏！抹脸祛痘，涂头生发，塞鼻孔治打鼾！"
人群瞬间暴动。林五被扒得只剩裤衩——麻脸被当成了活体广告："瞧这痘坑！抹了三天平一半！"
林一的金锁突然震响，他掀开牙膏罐暗格，眸光骤冷："珍珠粉？你何时取了祠堂的陪葬品？"
"那是河蚌自己吐的！"草儿眼神飘忽，"反正老太爷用不上……哎你咳血别溅原料里！"
暮色中，七兄弟围炉数钱。林二突然惨叫："账本被鼻涕糊了！谁把'售出七十罐'记成'七百罐'了？"
破庙梁上忽地坠下黑影："小娘子，东宫采购一千罐。"来者黑袍下的手枯如鹰爪，"要求添加……朱砂。"
草儿碾碎掌心的朱砂痣——那是林一昨夜毒发时咳在她腕间的："客官要红的白的？我这还有鎏金镶玉至尊版……"
黑衣人甩出银票："主上指明要你亲自押送。"他袖口翻飞间，草儿瞥见其腕上北斗刺青正与牙膏罐的螺纹暗合。
林一的金锁突然射向黑衣人面门："七杀堂的走狗……咳咳……也配谈生意？"
牙膏罐在打斗中炸裂，白粉混着朱砂迷眼。草儿趁机将解毒药粉混入新罐，贴耳对林一道："下回咳血记得换边——朱砂痣快不够用了！"
更漏声尽时，七兄弟瘫在钱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