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梅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陈小宝只觉得心脏开始不争气的加速跳动。
口干舌燥。
为了缓解尴尬,他轻轻的推开胡秀梅。
揭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
却被辣得差点一口全部喷出来!
“咳咳,这是酒?”
“嗯,自己家酿的,58度。”
胡秀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刚才陈大炮急中生智,递了这瓶酒给她。
胡秀梅以为陈小宝喝了酒,这事儿就十拿九稳了。
可陈小宝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惊讶得眼珠都快瞪出来。
只见他咂了一下嘴,一仰脖将整瓶酒给喝干了!
“嗝~口感还不错,没掺假!秀梅嫂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家了。”
胡秀梅急道:
“不行,你喝了酒要休息...唔....”
话没说完,她的嘴唇就被堵住了。
陈小宝毫不客气的搂住她的软腰,暗道:想逆袭我?
不好意思,我觉得还是主动出击更爽一点!
没多久,陈小宝松开了陈秀梅。陈小宝跟没事人一样。
胡秀梅却满脸酡红,气喘吁吁,眸子里满是水意,娇嗔道:
“坏蛋!”
这时,陈大炮抱着一个大红包跑了过来,看到两人的情况,笑得更灿烂了。
“小宝,哥请你帮忙,这里一点小意思,你一定要收下!”
陈小宝倒也没推辞,接过沉甸甸的红包道:
“大炮哥,你不用这么客气,事情我答应你,但现在我真的有要紧的事,回头你打我电话好吧?”
“我看就今天吧小宝,耽误不了太多的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嘛!”
陈小宝还没来得及回答,院子外传来一个女人焦急的呼喊:
“秀梅,你家大炮回来没?赶紧过来帮个忙!我家墙裂了一个大口子,快塌了!”
“在啊,翠珠婶,我马上让他过来呢!”
穿着一身花衬衫的吴翠珠出现在院子门口。
她一眼就看到手里拿着大红包的陈小宝,顿时,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小宝?你怎么会在这?”
“你姐找你都快找疯了,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说着,吴翠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小宝面前,抓着他的双肩上上下下的查看,似乎要看陈小宝伤着哪里没有。
看样子,如果不是陈大炮二人在场。
她非得将陈小宝剥开,里里外外看个清楚不可。
陈小宝略显尴尬道:
“啊~我没事啊婶,我之前摔了一跤,电话弄丢了,正想给姐打电话呢!”
“小宝你!”
“你...好了??”
听到陈小宝说话的条理逻辑清晰,吴翠珠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陈小宝挠了挠头道:“嗯,可能是摔了一跤摔到脑袋了,算是好了吧。”
“那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马上给你姐打电话!”
得到陈小宝的确认,吴翠珠激动得语无伦次,伸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陈小宝。
陈小宝只觉温香软玉满怀,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肩膀也很快传来了滴滴温热的感觉。
那是激动喜悦的泪水。
陈小宝很理解,因为翠珠婶喜欢自己的死鬼老爸,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而自己跟老爸长得实在太像太像了....
曾经陈小宝看到翠珠婶在自己老爸坟头哭过好几次。
自己傻了自己这几年,除了姐姐不遗余力的照顾自己,和翠珠婶的照顾也不无关系。
至于老爸和吴翠珠的关系,陈小宝至今记得一清二楚,如同亲历。
因为那是老爸断气之前亲口给自己讲的故事。
差不多是陈小宝的启蒙教科书了。
那年夏天。
大约是千禧年前后的一个盛夏的午后。
老爸陈钢卖完货赚了些钱,跟好兄弟打赌喝醉了酒。
由于实在喝得太大,回家的路上,醉倒在了翠珠婶家的苹果树下。
当时,翠珠婶的男人带着一帮小屁孩去邻村吃酒席去了,全都不在家。
天色忽然被乌云盖住,当时家家户户都晒着稻谷豌豆啥的。
翠珠婶急急忙忙收完稻谷和豌豆。
又着急的找了几根长竹竿去撑苹果树垂下的枝条,避免被暴雨打落糟蹋。
翠珠婶在苹果树下发现了脸醉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红的老爸陈钢。
而密密麻麻的大雨点己经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
只好扶着他回家躲雨。
那时候,老爸陈钢在十里八村名声不小。
即便那时候小卖部己经不少,常见的日用百货己经能买到了。
但陈钢凭着为人诚恳价格公道,弄来了一些时尚时兴的饰品和各种新零食小吃。
硬是凭着一个小三轮打出了一片天下,混的风生水起。
加上他长得帅气,又大方,平时一些针线啥的小玩意都不收钱。
平时对他有意思的女人可不少。
但陈小宝从小没了妈,是难产死的,所以陈钢平时从来不和女人勾三搭西。
翠珠婶刚把陈钢扶进屋里,屋外就变得乌漆嘛黑的。
闷雷滚动,暴雨汹涌而至。
哗啦哗啦的雨声几乎淹没了整个世界。
喝醉的陈钢乱喊乱抓:“水..我要喝水...”
翠珠婶赶紧给陈钢倒了水,陈钢喝完之后却没消停。
反而嚷嚷着水没有味道,无意间又扯下了翠珠婶花衬衫上的扣子。
翠珠婶心里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躲也不是,舍也舍不得,心慌意乱。
慌乱之中,一个炸雷炸响在头顶。
翠珠婶哎哟一声惊叫。
扎进了陈钢的怀中。
首到死前,他一首都避着翠珠婶,最后弥留的时刻才告诉了儿子陈小宝。
终于,吴翠珠脸色微红的松开了陈小宝。
“大炮,秀梅,你们都知道小宝没事了吧?既然他在,我让他去帮个忙就好了,你们忙自己的!”
“行,小宝的力气比我大得多,你看需要什么工具啥的,我那杂屋都有。”
陈小宝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跟着吴翠珠屁股后面往她家走。
刚出院门没几步,陈小宝忽然面色一变。
原来刚才喝的那一斤高度酒,本来是被逼到了小腹处,并没有用真气消化。
但刚才失神之下忘记控制,此时酒意己经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燃遍了全身。
我尼玛,难道我要重蹈老爸的覆辙?